一些士兵纷纷惊慌后退,白狼的雄姿一跃而来,路面微微颤抖,这下彻底将狂神震慑住了,在他还是仙界散仙之时,不乏这样的神兽,难怪连当朝相爷处心积虑要得到她,看来他小觑了那个女子,尽管自己轻敌,可他手执断魂,又怎会惧怕这区区妖兽。
“白狼,你来了。”越华由风静夜搀扶着,见到许久未见的同伴扬起了笑容。
白狼先是恭敬的朝她点头,转过脸,眼睛微眯向着那些将士射出寒光,接收到它投来的目光,将士们打了个冷颤,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华儿,该是时候打开师叔的锦囊了。”
“可你说不到危难之时不能打开。”
“如今还不算危难之时?”风静夜无奈。
也对!虽然来了援军,但是面对一千精兵,真要对战起来,他们也占不到上风,于是她听话的打开师父留下的锦囊,帛书上写着:骨笛魅章扰军心,七星大阵困精兵。
“七星大阵?我不会啊!”
对于神玉茱的神算,他是有所认同的,只是不明她如此神算,为何偏要自寻死路?“你以骨笛吹魅章曲,法阵我来办,白狼,保护好华儿。”
白狼没有回答,只是示意几头灰狼退后,将越华团团围起,风静夜提气飞身回到静水谷,将之前整理神玉茱遗物时发现的玄武罗盘拿出,唤来了吴用协助。
狂神也不让他们再有机会进行下一步,立刻下令将士开始攻击,见将士和狼群开战,越华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心态,握起骨笛吹奏,狂神早猜到骨笛的威力非同小可,飞身过去阻止,受命保护越华的灰狼不敌狂神的攻击,击退了灰狼,白狼却不让他有机会得逞,跳过去与他撕斗,越华闭目专注,不受外界影响,骨笛依然没有响声,之是将士们已然受到影响。
他们只觉眼前模糊,人影虚幻,摇摇晃晃的丢下手中大刀,连站都站不稳,只剩下几个功力高强一些的将士勉强支撑,即使他们勉强没有受到魅章曲的影响,狼群的攻击也让他们招架不住。
回到静水谷的风静夜摆好阵法,七星阵需要两人协调才能开启,他看了一眼吴用,犹豫了一下才说:“吴用,你必须要按照我刚才说的,绝不能有一丝错误,否则我怕你身子承受不住。”
“风大哥您放心,我也想为大家出一分力,我会尽力的!”
一切准备就绪,风静夜打开阵法,白日转黑,北边的北斗七星微微发亮,吴用屏住呼吸,丝毫不敢放松,好不容易,他们同时转动轮盘,玄武罗盘转动,天上的北斗七星骤显,像是两者间互相呼应,天空一片漆黑,七星更显明亮,黑夜中,数点星光交错闪耀,蓦地黑夜消失,一团浓厚的烟雾席地而起,甚至连他们站得如此靠近,都笼罩在烟雾中看不清对方。
收拾好玄武罗盘,风静夜吩咐道:“若你迷失方向,只要顺着红光点走,便是我所在之处,七星阵会将阵法内所有人都关在烟雾之中,只有佩戴阵石之人方能自由行走,你一定要跟紧我,明白吗?”
吴用信任的点头应是。
山脚下已是烟雾滚滚,由于狼的嗅觉灵敏,在阵法开启后便将越华团团围住保护在其中,远离那一千精兵。
深陷其中的狂神胡乱的挥斩着,在他周围一些被波及误伤的将士纷纷倒下,影子倒下,随即又被迷雾包裹,渐渐的,他头昏脑涨,失去平衡,迷雾影响让他不清方向。
“嘘!是我,跟我来。”风静夜低沉的声音在越华耳旁响起。
吴用原本跟着大队,走了一段路,突然感觉有人捉住他的腿不放,眼看红光点越来越远,吴用着急的甩了甩脚,想要甩开束缚。
“救救我。”脚下的人发出微弱的声音,吴用认得出那声音,是红妆!
“放手!”他蹲下来想要掰开她的手,人的求生欲望让吴用力气不敌,“我带你出去,快放开,否则我们都要死在这。”
红妆被他搀扶着,缓缓向着红光点走去,刚出法阵的风静夜见吴用没有跟在后头,俊眉拢紧,心中纠结思考该救还是该弃之。
“子昱,吴用呢?”
“他可能没跟上来。”
方才听到一丝声响的狂神,望向他们这边,发觉迷雾中似乎有那么一点红光,不疑有他,立刻朝着光点蹒跚的走去。
吴用和狂神只差几丈远,脚步声和红光点越来清晰,狂神忍耐晕眩加快脚步,风静夜看见吴用的身影,身后还跟着狂神,立马将吴用扯出来,随即将手中的血玉捏碎,红光消失,离阵法结界几丈远的狂神愣是又失去了方向感,原本渐渐清晰的迷雾再次将他笼罩。
风静夜看了看吴用搀扶的红妆,手指在嘴唇上做了个禁声状,带着大伙离开,到了安全地方,他立刻责问:“谁让你把她带出来的。”
吴用解释:“非我所愿,她死命的捉住我不放,你们又走远了,我迫不得已只好带她一起走。”
“红妆罪该万死,只希望越姑娘能去相救妘郎。”红妆失去昔日的光辉,跪地请求。
对于她的称谓,越华心中隐隐刺痛,对于自己一直以来偶尔的神力懊恼不已,她过目不忘,更是对脑海里窥视红妆的记忆挥之不去,她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虽没了那层关系,到底他们的兄妹情谊尚在,这样的理由大约能说服子昱,她问:“妘汐如何了?”
红妆:“妘郎抗命捉拿越姑娘,宁愿打入地牢也要维护姑娘,他们严刑逼供,可妘郎不肯将姑娘的下落说出,被姜诚下令挑去手筋。”
越华惊愕。
“那他们是如何找到此处?”风静夜冷道,对于妘汐的遭遇无感。
红妆:“那日官府贴出告示,举报者赏黄金百两,有一位市集里卖笛子的老者来领赏,说认识其中一人,并且知道他的藏身之处。”
吴用微怔,那日他见老人家健谈,确实与他说过他们住在郊区,思及此,吴用低下头自责的认错:“对不起,只因我太大意了。”
“现下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目前应想办法把妘汐救出来。”越华焦急的说。
风静夜暗下眼帘,低沉着声音问:“他真的这么重要吗?”
“子昱,他是我二师兄,我不能见死不救。”
“仅仅是你师兄吗?”他的锐目冷冷的盯着她微显慌乱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