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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一战风第二二〇章 坦克表演

第二卷 一战风波 第二二〇章 坦克表演

民国初年,段祺瑞在国内的评价是比较高的,人们称他为“六不总理”,不抽、不喝、不嫖、不赌、不贪、不占,为官十分清廉,一生没有房产。从天津武备学堂毕业出来的北洋三杰,其中段祺瑞的成绩最为优秀;后来段祺瑞留学德国,冯国璋考察日本,只有王士珍留在国内。历史上这三个人里面,王士珍和冯国璋的私交更好一些,主要是段在留学德国的几年时间,冯国璋和王士珍就走的很近了。这一时期因为赵天一的出现,加上冯国璋这个人比较喜欢敛财,所以王士珍和他关系不错,但也仅限于之前的关系,没有进一步的发展和加深。

就算这样,老谋深算的袁世凯这一次也只是让段祺瑞南下江苏安慰和考察冯国璋,没有让三杰之首的王士珍来。这里面除了段祺瑞和冯国璋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近之外,段祺瑞的身份和官职,更适合做这件事。其次,王士珍已经被袁世凯任命为新的四川将军,不日即将入川就任;上任前他必须对四川的情况做一些了解和掌握,也没有多的时间来做这件事。前四川将军陈宦,已经被袁世凯调回北京另有他用。这其实也是袁世凯对明面是支持他称帝,暗自里有想法的袁系人马进行的一次调整,将那些他认为不可靠的人全部调离地方,调到他的跟前。

当然王士珍到了四川以后的工作也是很麻烦,首先军队方面就是一个问题;四川除了本省的地方陆军几个师之外,还有陈宦当初上任时带来的三个北洋军混成旅。王士珍必须要先解决好军队问题才能放心地方工作,这些事我们现在不谈,以后再交代,继续回到原文。

段祺瑞到南京的时候赵天一一行人早已到达了绥化城,他们是做飞机过来的。这次的飞机旅行,对朱尔典来说是第一次,因此很是激动;四百公里的空中距离,飞机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就飞到了,让朱尔典对这款运输机的『性』能在赞叹不已的时候也是暗自心惊----如此速度西方各国的飞机可没有任何一架可以做的到,不要说运输机,就是速度最快的战斗机也做不到。而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德国人的福克飞机最快也没有超过一百四十公里,英国人自己的飞机也才一百三十公里左右。而中国人的大型运输机就已经能飞差不多两百公里了(实际为两百一十公里,比后世的标准型号慢了三十公里左右),真吓人!

刚一下飞机,走路还有些不稳的朱尔典就凑近了赵天一身边,拉着他的一只手就不放了:“赵将军(朱尔典一直称呼赵天一为‘将军’而不是总长,因为他觉得赵天一手里掌握着一支强大的军队,是一位真正的实权军人),我不得不说你再一次让我感到震惊。你、中国人、中华民族,难道现在才向世界展示她神秘而强大的一面?我不知道将军你还有多少秘密,但我强烈希望将军的这些秘密能够给予我们大英帝国帮助。哦,我的上帝!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看着有些语无伦次的朱尔典,赵天一心里面很是得意。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想忽悠朱尔典,通过他让英国『政府』在自己波斯湾的一些事务中给予帮助;当然,这也算不上什么忽悠,因为赵天一要给英国人看的东西都是当世独一无二、货真价实的尖端。“公使先生,你马上就要看的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作战武器,将来的陆战之王;不过受制于场地的原因,我们的这款武器不能够进行最后的测试,所以现在还没有完成实验,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大的遗憾”。

听到“陆战之王”这个称呼,朱尔典赶紧到:“那就赶快让我见识一下,我们这就出发吧”。说完之后,率先迈步向前来迎接轿车走去,他现在真的是有些迫不及待了,第一时间就想看到这种装备,是不是真的如同赵天一所说的不可一世。赵天一一看他的样子,禁不住哈哈大笑着说到:“不用着急公使先生,我们的目的地距离这里很近,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

赵天一要去的地方,是归绥(绥化)城东北方向的脑包山水泉村附近,距离机场二十公里不到,很近。车子驶出机场,沿着一条公路行走,开始的时候路面呈黑『色』,很是平整,汽车行走在上面非常的平稳;驶出十公里左右,就是沙石路面,虽然也很平坦,但远赶不上刚才的黑『色』路面。这个时候世界上用沥青铺路已经很普遍了,少数城市的个别地方还用上了水泥,但那是西方先进国家才有的事情。在中国北方这个偏僻的小地方,朱尔典能够看到沥青铺就的公路,更加让他吃惊不小。就算在中国『政府』所在的北京,城市公路也仅有很少的地方才有。“看来我们的情报工作做的很不够啊”!朱尔典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到,他决定回去以后要加强对中国北方,特别是赵天一出身的山西省加大情报搜集工作。这个赵天一,越来越有神秘感了!

水泉村磨盘山下的坦克训练地,就是赵天一为朱尔典准备的观看场地;当然赵天一只在这里准备了两辆战-1坦克,其余的都被临时运走了。赵天一可不想让朱尔典知道,他的部队已经装备了这种超级大杀器。一行人进入训练营地下车时,朱尔典就被摆放在营房前两辆从未见过的钢铁怪物给吸引(震撼)住了。那是两辆什么样的“机器”!朱尔典在找不出用已知的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个怪东西以后,只能用“机器”这个词来代替。

快步上前来到近前,用手抚『摸』着“机器”表面,冰冷坚硬的感觉告诉他这些外面的东西全部是钢铁做成的。和所有第一次见到坦克的人一样,朱尔典男人血『液』中的荷尔蒙提醒他这东西才是军人的最爱!围着坦克转了好几圈,感觉从侧面看起来这家伙最威猛最霸气,朱尔典就站在侧面不走了。再次仔细的由近到远,再由远到近的观察起这个机器来;脑袋里面已经在幻想这“机器”在战场上横冲直撞的样子,直到赵天一呼叫了他好几次,这才从幻想中回过神来。

“赵将军,这个‘机器’叫什么,你们怎么称呼它,它看起来实在是太威猛了!我的上帝,它的一身竟然全部是钢铁造成的,难怪你说它不怕子弹『射』击!还有,这不是拖拉机的履带吗?你们是怎么把它装到这部‘机器’上面的?对了,你们是将它们结合了对吗?一定是这样!我的上帝,中国人的头脑真的太可怕了,这样的事情你们都能想出来”!

朱尔典虽然在一直问赵天一,但丝毫没有让赵天一回答的想法,因为他自己一直在讲、在说、在问,有些自问自答的意思。直到他将所有的话说完,两眼放光第盯着坦克战车不动时,赵天一这才走到他的身边说道:“公使先生,这种装备我们称之为‘坦克’,意思是可以将一切障碍克除掉。当然,它也有一个英文名称,叫做‘tank’,你觉得怎么样”?赵天一有些恶作剧地问到。

“‘坦克’、‘tank’,我怎么觉得两者的发音有些相同,将军,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这么威武的装备怎么能叫做‘水柜’呢?我觉得它应该有一个更好的名字”。朱尔典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到。

“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给公使先生带来什么惊喜或者不一样。难道公使先生大老远的跑来,只是想看看它的外表或者起一个名字给它”?

“no、no、no”,朱尔典连忙摆手道:“我当然想看到这个机器,不、坦克在训练场上的表演,至于叫什么真的就同将军说的一样不怎么重要。还请将军下令让这些坦克开始行动吧,我想我真的已经是迫不及待了,我的心已经快要跳出胸口了”。朱尔典一面说着一面还做出用手压住胸口的样子,惹的旁边的众人一阵大笑。

笑声中间,赵天一对身边跟随的一位少校说了几句什么,那位校官马上跑步离开。而赵天一也对朱尔典说道:“公使先生,为了便于观看,我们还是到上高台的上面去,那里可以看到整个训练场,公使先生可以随意观看坦克的所有表演”。说完,率先离去,众人马上大步跟上。

刚登上高台,就见下面刚才停着的两辆坦克战车已经发动了起来,轰鸣的坦克已经开始慢慢开动。朱尔典来不及观察训练场是一个什么样的布置和安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坦克就不挪开了,两旁边赵天一伸手递望远镜过来都没有发觉,还往旁边推开了好几次,意思里不要影响我。等到望远镜伸到他的眼睛边,他才反应过来,歉意地朝赵天一一笑,然后接过望远镜,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

首先进行的是一段平路行驶,说是平路,这只是相对于坦克战车来说的,汽车要是开上去,那就会颠的七荤八素。就是这样的路面,那两辆战-1坦克也是以超过了一般汽车的行驶速度,飞快地越过了近一百五十米的距离。至少在朱尔典看来是“飞快”的,因为他感觉这坦克的时速已经超过了二十公里,比一般的汽车慢不了多少。事实上确实也是这样,这两辆赵天一最早设计制造的坦克,行驶速度确实为二十八公里/小时,不过后续的坦克在换装了新的发动机以后,速度已经超过四十公里。

两辆坦克车在行驶过那片开阔地带后,前面就是几个结了冰的大的水坑,看样子每个水坑都有九、十平方的,水深则不知道,上面的冰白花花的刺眼。“难道是让这个坦克进水坑吗”?朱尔典有些纳闷,这可够新鲜的;他的想法刚一出现,两辆坦克果然分别开进了一个水坑,巨大的车体第一时间就将冰面压碎,坦克随即到了水里。从冰水淹没坦克车体的样子来看,这坑的水最少也有半米以上。看着坦克从水坑里面出来,朱尔典感觉自己的心脏快速跳动了几下,连水都不怕的坦克!

过了大冰坑,前面出现了一个约三十度的斜坡,相对高度约四十米;下坡以后不远处是一个宽度在一米七八的壕沟。过了壕沟,再行四十多米,又是一个高约七八十厘米的水泥坎。在朱尔典目瞪口呆之中,两辆坦克全部完成了这些地方的攀爬和行越,而且速度并没有降低多少。朱尔典的心跳又加快了几分,这样子的过程,作为军人出身的他怎么能看不懂意味着什么!就在朱尔典有些恍惚之间,咚、咚两声炮响传来,远处约五百米的一处山坡上画有白圈的地方随即被炮弹炸起一阵烟雾,坦克车的『射』击结束了。

原本朱尔典以为火炮『射』击完成以后这表演也就完成了,但看到赵天一等人并没有下高台的意思,朱尔典意识到,坦克的表演还没有完成。果然,坦克在『射』击完以后并没有按照原路返回,而是向另外一个方向开去;在经过一片开阔地地时,望远镜里面出现了一排稻草人,坦克就是朝他们开过去的。六七百米的距离上,坦克上面携带的两挺机枪就开始『射』击,密集的子弹将远处站成一排的稻草人打的稻草『乱』飞,很快就不成了样子。随着距离的接近,有些『插』稻草人的木棍也被机枪子弹打断,稻草人开始一个个的倒下;而那些没有倒下的稻草人,身上也已经变得光秃秃的了,一身的稻草被子弹撕的四分五裂,落了一地。坦克车到了稻草人阵地上以后,快速地几个来回碾压,就再也看不到一个还站立的稻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