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西夏王突然的提问,李云却无法快速回答。
虽然多宝道人和血刀老祖的建议听起来很有把握,可是武天的实力他是很清楚的,他总是可以创造意外,或者说奇迹。
见李云犹豫,西夏王冷笑一声。
“朕还以为李大将军会拍着胸脯跟朕做出保证,可是现在看来,李大将军对于能不能取得成功,也抱有怀疑的态度啊。”
李云脸颊微红。
“如果你没有必胜的把握,你如何让朕将皇宫交给你们布置?若是武天这一次顺利从皇宫里将穆桂英给救走的话,朕的脸面,西夏的脸面往哪里搁啊?”
西夏王看着李云,越看心里越是来气。
这样李云虽然也能领兵打仗,但是能力上还是远远比不上李延宗。
“怎么不说话,被朕驳斥地说不话来了?”
李云的脸色越发尴尬,良久,他镇定下来,朝西夏王拱手:“陛下,微臣刚才实在想,如何保证能将武天给拿下。”
“哦,那你想到什么办法了?说出来给朕听听。”
李云道:“微臣记得,皇宫里有一处冰窖,是储存寒冰的地方,为了避免冰过快消融,所以四周的墙壁建设时都很坚固厚重,不知微臣说得可对?”
西夏王笑了,盯着李云:“你莫不是想将陷阱设置在哪里?”
李云点头:“不瞒陛下,微臣就是这么想的。冰窖里的墙面就算是绝世高手也很难从里面打破,只要武天进去了,我们就能将门关了,然后派遣重兵包围整个冰窖。到时候,只要我们拖延七八天,他们在里面没有吃没有喝,而且还要忍受寒冻,肯定支撑不下去。”
“武天一死,梁国就失去了主心骨,我们西夏国东山再起的机会就来了。”
听了这个建议,西夏王终于露出满意地笑容。
“很好,就按照你说得去办。”
“谢陛下!”
……
转眼五天过去了,武天和樊瑞进入了银川城。
这里除了西夏人,最多的就是汉人。
武天通过与汉人老板交谈,很快就知道李云的住所。
早在进入西夏境内后,武天从百姓议论和公文上得知李云没有死,还逃回西夏做了大将军。
刚开始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武天很是惊讶,但很快他便了解事情始末,得知当时所杀的那个“李云”是假冒的。
他中了真李云的血咒。
李云府邸周围戒备森严,门口时不时有士兵在巡逻。
樊瑞低声对武天道:“先生,这大将军戒备如此森严,我们恐怕怎么进去?我看,我们还是等天黑以后再来吧。”
武天点头,跟着樊瑞离去。
由于怕住客栈容易暴露身份,武天和樊瑞便在银川城内的云珍寺借住。
云珍寺的主持亲自出来迎接他们,命令小和尚收拾上等的厢房出来,给他们住。
不仅如此,还用最好的斋菜款待武天和樊瑞。
武天很不好意思,樊瑞却没有什么负担,大口大口吃起来。
这些日子他跟随武天,为了赶路,常常都是啃窝窝头,哪里像今天有这么多菜,虽然没有肉,但是比之前好多了。
等他们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主持请武天和樊瑞在禅房里喝茶。
樊瑞坐不住,武天对他道:“你出去外面走走吧,但是切不可惹是生非。”
“是!”
樊瑞退下。
他一走,主持突然朝武天跪下。
武天惊讶,连忙伸手要去扶。
“臣不敢让陛下搀扶。”
主持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武天吓了一跳,很快他就冷静下来,朝主持笑了笑,说道:“大师,你这玩笑开过来。鄙人只是一个云游四方的生意人,今日来到银川城,暂住你这里,就是为了赶集。”
主持抬笑了,说道:“陛下不相信臣,臣能理解。臣乃是公孙胜国师安排在西夏眼线,原本是为了陛下将来攻打西夏时,好提供情报。最近,公孙国师来信,说是陛下和樊瑞将军孤身前来银川救桂英皇妃,要我暗中找到陛下,协助陛下完成这次任务。”
武天眉头微微一皱,半信半疑地看着主持。
“大师,你越说越像是一回事,这里不是戏台。更何况,你说这样的话,可是大不敬的言语,要是被外面的有心人给听到了,那可是要杀头的。”
主持见武天还是不信,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武天。
“陛下,这就是公孙国师发来的书函,上面还有印章,陛下可以查看。”
武天拿过那书信看了看,尤其是书信下面那个印章。
他仔细辩解了良久,确信那个印章确实是真的,这才说道:“大师起来吧,刚才是朕多心了,以为大师你是西夏的探子,希望你不要见怪。”
主持合掌,笑道:“陛下身在西夏,自然要多加小心,这一点,老衲可以理解。如今误会已经化解了,陛下有什么需要老衲做的,只要吩咐一声,老衲立刻就去办。”
武天点头。
“朕现在就一件事要你去办,将桂英皇妃被关押的地方给朕弄清楚。”
“是!”
当晚,主持就将穆桂英的关押地方查清楚,前来见武天。
“陛下,桂英娘娘在今天就被李云移送到西夏皇宫里去了。”
“皇宫?”
武天眉头紧锁。
“老衲听说,是因为西夏王看中了桂英娘娘的美貌,想将她占为己有。”
这话一出,武天当即怒火中烧,瞪大眼珠子盯着主持。
主持害怕,连忙跪在武天面前磕头。
“陛下息怒,这件事是西夏王做的,不是老衲所为。”
良久,武天稍微冷静下来,说道:“那你有没办法帮助朕进入西夏皇宫?”
“这个……”
主持迟疑。
“到底有没有?”
武天怒问道。
主持道:“后天是西夏开国皇帝的诞辰,按照西夏规矩,在这一天,西夏王会邀请银川城内的高僧前往太庙为太祖诵经。正巧的是,老衲就被选为这一次主持诵经的人。我可以带陛下进去,只是要委屈一下陛下。”
“怎么委屈?”
“扮作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