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被派遣出来进行议和的人,想必一定是太子殿下的人或者事不受重视的中立派。
这样的人正是太子殿下需要拉拢的,因此明天的宴会必须要进行而且还得大张旗鼓,风风光光的。
“既然如此,你就下去吧!本王还和都虞侯有话说。”
赵桓见到宗泽走了进来,又将刘琦那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尽数收在了眼里。自然也明白对方已经会意了自己所说的话。
“既然如此,末将告退了。”
刘琦也明白这是找还的逐客令,不过他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在,留在这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抱拳行礼之后便一转身离开了。
在离开的时候正好和进来的宗泽碰了一个脸对脸。
不过只是行了一个礼之后就快步离开了,并没有和宗泽说话。
这倒不是因为刘琦不懂礼数,而是他明白宗泽与赵桓所说的话是他不能听到的,因此也不敢有任何的拖延,只能快步离开了这里。
事情的发展果然和刘琦想的一样,已经走进了帐篷的宗泽并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坐在椅子上。
过了许久之后,见刘琦已经完全离开了。
这才开口说道:“殿下,我看这人心思灵巧是个人才呀!”
宗泽看着刘琦立开的方向,有些感慨的对着赵桓感叹了几句。
“哦?老师很看好这人?”
对于宗泽的夸奖,赵桓稍稍感到有些意外,和自己依靠史书判断一个人的才能不同,今天只是见了一面宗泽居然就发现了刘琦的过人之处。
这样敏锐的嗅觉,显然是宦海沉浮多年之后才能够练就出来的。
“今天下午进驻大营的时候,我就细细观察过了,这人新修的这座营地看上去极有章法,很明显是个精通军务的人,刚刚来的时候我也曾仔细观察过这人手底下的士兵,虽然不如我们麾下的部队精锐,但是和其他的大宋官军相比就要训练有素的多了。依我看,此人行军打仗的水平就算是不如张俊将军,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宗泽微笑着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这一番细致的观察,就算是赵桓也不由得有些感叹,没想到只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宗泽就已经发现了刘琦的闪光点。
看来他在历史上能够发觉岳飞果然不是偶然的。
“老师的意思是我们将这个人收到麾下?”
赵桓试探『性』的问道,与之间似乎也在思索这件事。
谁知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引起了宗泽了一阵晒笑。
“殿下又不老实了,恐怕你早就知道这个人了吧?今天下午刚刚见面的时候我就发觉你看他的眼神不对。”
宗泽一下子点破了赵桓的小心思,对于自己和赵桓关系的远近宗泽把握的非常好,私下里说话的时候也百无禁忌。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老师你的眼睛。”
赵桓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自家的老师可是越来越佩服了,没想到就是自己眼神变化的那一点小动作也被宗泽发现了。
随即就不由得感叹了起来。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宗泽却突然话锋一转,神『色』严肃的说道:“殿下派人传给我的消息,老朽看到了。”
他的话说的极其凝重,显然,赵桓给他看的那个所谓的消息是一件滔天大事。
“那我们就想想对策吧!现在父皇因为忧惧交加而病倒了,赵楷好不容易掌握了监国的权力,肯定会趁机对我动手的。”
赵桓神『色』轻松地说道,相对于宗泽,他的这副显然要豁达的多。
可字里行间的意思却透『露』出现在朝廷上面掌权的人并不是徽宗皇帝,而是负责监国的郓王赵楷。
原来,自从赵桓离开了汴京之后,赵楷就代理了他之前的工作,一时间也算是春风得意之极,甚至在私下里已经以太子自居了。
就连不少的大臣也认为赵桓现在虽然还顶着太子的头衔,实际上已经是个藩王了。
而这次徽宗皇帝病倒之后,正好也给了赵楷完全控制朝局的机会。
因此,赵桓的话语似乎也有些忧戚,像是在寻找解决的办法。
但是宗泽却从那一脸轻松的神情看出了端倪。
“殿下可是想到了什么解决的办法?”
宗泽有些焦急的问道。
而此时的赵桓也并没有卖关子,神『色』自信的笑了笑,但是嘴里却只说出了两个字。
“童贯!”
“童贯?”
宗泽似乎是被这个答案给惊到了,言语之间居然也有些失态。
不过只是微微一愣之后却又仿佛是想通了一切。
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不错,童太尉是宦官出身,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被郓王一伙人完全拉拢住,他几乎掌握着京畿八成的兵马,只要他肯帮忙郓王他们就没办法奈何的了殿下。”
宗泽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但是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便急急忙忙地追问道:“可是殿下要如何让他帮助您呢?”
在他看来童贯虽然是可以完完全全的保证赵桓的安危,可是却并没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毕竟童贯乃是徽宗皇帝最信任的人,如果没有皇帝的旨意,恐怕不会介入皇子之间的争斗。
“除非。。。”
接下来的话宗泽并没有说下去,而是略带惊讶地将目光投向了赵桓。
谁知道宗泽的话才刚刚说出来,赵桓却突然大笑了起来。
“老师啊!老师,你们果然都看错了我的那位父皇啊!”
赵桓的笑声显然让宗泽更加疑『惑』了,不过他还来不及继续追问赵桓的后话却紧接着到来了。
“您不会也和那些庸人一样认为官家真的换太子的心思了。”
赵桓又大笑了几声,语气不由得稍稍的顿了顿。
可就是这么一个停顿,却让宗泽想到了什么?
“难不成。。。”
言语之间又有些吞吞吐吐,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肯定。
而赵桓接下来的话却一下子坐实了他的想法。
“我敢断言,自始至终父皇都没有起过换掉我的心思。要不为什么会把我扔到应天府去还给了我军权和财权?如果想要换掉我把我困在汴京岂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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