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二人这酒到底是没有喝成,玄戈再次举杯的时候,就有魅惑族的人求见,说是有大事禀报。
他也只能够遗憾的摇了摇头,听着下属的禀报。
孤怨,索魂,魅惑三族同属亡灵族,然而三族之间却算不上多么亲密,甚至对于对方都是有几分警惕的。
关注另外二族的动作,也是每个族长下达下来的命令。
玄戈挑了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在这种时候汇报的消息,若是不是什么紧急消息的话,可就不要怪他无情了。
那人为难的看了沈玉衡一眼,沈玉衡摸了摸鼻子,也不等玄戈说话,拽着女魃就先一步退了出去。
毕竟是魅惑族的事,她还是不要跟着掺和为好。
汇报的人顿时松了口气,然而却没瞧到玄戈脸上那不悦的神色。
“首领,孤怨族在瘴气山救了个人……”
汇报之人的脸色有些发白,想到自己偷偷看到的东西,他顿时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了。
“哦?”
玄戈把玩着自己的一缕发丝,懒洋洋的看着他。
孤怨族……还会救人?
当真是不可思议。
微眯的双眼之中透出几分危险的神色来,很显然的,若是他无法说出什么令玄戈满意的话来,就要做好承受玄戈怒火的准备了。
汇报之人显然也发现了如今的气氛不对,大颗大颗的汗珠顿时从他的额头滚落下来。
“孤怨族救的人……是轩辕曾经的长老,终阡。终阡好像已经投靠魔族,如今幽冥界和魔界,彻底结盟了!”
迅速说完这么一大段话,他垂着头,不敢去看玄戈的神色。
亡灵族本应隶属于幽冥界,不过这三族和幽冥界之间,却也有亲疏远近之分。
孤怨族和幽冥界最亲近,而由半人半魅惑的玄戈担任首领的魅惑族和幽冥界之间的联系最少。
结盟了?这么快?
玄戈也有些诧异,他以为最起码还要一段日子,却没想到魔界和幽冥界已经如此的迫不及待了。
对于魔界,他自然知道,天荒魔域之中的魔族,他亦然有所了解,只是却知之不多罢了。
只是他们下一步会是什么样的动作,却还是无法猜度。
已经和女魃退出去的沈玉衡自然不知道这人汇报上来的是何种的消息,只见她扯着女魃的手,眯着眼睛朝南方看去,眸中的神色变了又变。
妖气冲天,南方的天空都几乎被一片墨色晕染,不知道南方这是又发生了什么。
才会有如此的异象。
“该走了。”
沈玉衡的声音有些发沉,赤水就在诡误大泽正南方,如今南方妖气冲天,难保赤水不会受到牵连。
女魃点了点头,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赤水算是四座大城之中最危险的,若是赤水真的被异族占领的话,想夺回来就难了。
和玄戈打过招呼之后,沈玉衡就和女魃离开了魅惑族的领地。
玄戈虽然已经成了魅惑族的首领,然而身上终归还有一半人族的血统,纵然想要为魅惑族争得一席之地,却也不会将人族送上断头台。
诡误大泽的广袤远远超乎沈玉衡的想象,而显然的,如今诡误大泽之中的局势也变的扑朔迷离起来。
孤怨族一心向着幽冥界,索魂族态度不明,而魅惑族两头都想讨得了好,可是偏偏这其中还有一个楚江府跟着搅局。
楚江府也算是幽冥界的下属势力之一,却和其他三族不一样,楚江府之中,三族的亡灵皆有。
而楚江府最出名的,就是楚江府的府主,烛浮。
烛浮出身于一个已经消亡的部族,他的部族在一场战役之中被灭族,只剩下他一个人流浪四方,最后在诡误大泽定居。
而烛浮也算得上一个妙人,他收拢人心颇有一套,楚江府之中不少人都是被他从其他族挖来的。
也正因为如此,另外三族都不太看得上楚江府。
毕竟一个总是撬自己墙角的势力,谁能够看得上呢?
“楚江府,啧,莫非这就是诡误大泽的最后一道防线?”
沈玉衡双手环胸,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扎了满头小辫子的男人。
男人一头的黑发都扎成了辫子,发梢还系着粉色的蝴蝶结,而他的脸上还胡乱涂着胭脂,这幅可笑的模样和如今肃杀的气氛完全不符。
至少和传闻中的烛浮也完全不一样。
“没办法,如无必要,我们也不想和沈姑娘硬碰硬,不是么?”
烛浮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角,他比沈玉衡想象之中生的俊秀一些,只是再怎么俊秀,有了脸上那乱涂的胭脂,都显不出来了,只剩下可笑。
对于沈玉衡的实力,烛浮早有听闻,然而如今这任务交代在了他的身上,他就是不上也得上。
毕竟楚江府还要依靠着幽冥界而生,幽冥界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所以现在是有必要了?”
沈玉衡的目光在四周巡视了一圈。
约有十几个人,将她和女魃围的严严实实,而这十几人里,什么族的人都有,那虎视眈眈的模样,几乎要把二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只是这十几个人的打扮却也可笑了些,个个都如同烛浮似的。
“还请沈姑娘手下留情才是。”
烛浮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也不想要打,自不量力的去挑衅沈玉衡……他还没有那个胆子。
然而不管有没有胆子,他如今要做出样子来,至于沈玉衡会不会手下留情,他也只能够在心里祈祷一会了。
还不待沈玉衡出手,女魃那神出鬼没的火焰就已经把这群人给烧的嗷嗷直叫,连滚带爬的跑出去好远,看着女魃的目光愈发的惊骇了。
这小姑娘也忒吓人了,现在想想,还是自家儿子女儿好啊。
就连烛浮也没能幸免,一群人眨眼之间就逃了个干净。
沈玉衡看着再次空下来的旷野,顿时无奈的摇了摇头。
楚江府虽强,却也如同传闻一般的,贪生怕死。
不,或许不应该说是贪生怕死。
他们真正贪恋的,是如今好不容易挣来的平凡日子。
是自己不需要再在刀口上舔血。
是家里等待着自己的老婆孩子。
是每每回想起来,便会嘴角带笑的,岁月静好的一切。
他们或许贪生,然而当有人危及到这些他们在乎的一切的时候,他们却也会拿起自己的刀,将来敌通通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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