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虽然把慕容三给揍了,下手却极有分寸,保证慕容三一点伤也没受到,慕容家的老一辈想找她麻烦也没有由头,年轻一辈的却都打不过她。
回了月家,月家守门的小修士赶忙苦哈哈的到月溪面前,一张脸都纠在一起。
“二小姐,您总算回来了!赶紧去劝劝家主吧!不然月家都要被掀了!”
听小修士这么说,月溪眉头一挑,就已经把族里如今发生的“大事”预料了个七八分。
估计是她大伯,也就是月家家主听了她去揍慕容三的事,又嚷嚷着要去凑热闹了!
他那么大个人,上去凑热闹这不是上赶着让月家和慕容家开战呢么!
月溪收了白练,脚步不停,不过片刻就到了嫡支的院子里。
果然,月家家主月其青正跳着脚,指着几个老头破口大骂,其语言之粗俗让月溪恨不得用白练把他的嘴都封上!
无怪那几个老头脸色都不好了。
“大伯。”月溪轻轻叫了一声。
那还骂的活力四射的人顿时噤了声,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瞄着月溪的脸色。
他没有儿子,妻子早逝,只有一个女儿在几岁时就被万剑门收成弟子,几年也见不上一面,而月溪和他的女儿年岁差不多,他自然就把感情都倾注在了月溪身上,当真是捧在手心里养着的。
“月溪来了。”那几个老头看见月溪来了,脸色稍微缓和了几分,主动打了招呼。
毕竟如今月家年轻一代出挑的只有月溪,怕是以后能仰仗的只有月溪了!至于月其青的女儿,毕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让几位族老费心了,慕容三的事,月溪会亲自解决的,就不用麻烦各位族老出面了。”躬身对着几位族老行礼,月溪说道。
几位族老本来对于慕容三来提亲这事就不满意,拦着月其青也是因为他们不想贸然和慕容家撕破脸面罢了。
如今月溪把事都揽到自己肩上,倒是最好的选择。
几位族老对视了一眼,互相交换了眼神,其中一个轻咳一声。
“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由你全权解决,至于其青,你身为族长,若是再这么冲动,怕是月家都得被你拉下水!你说你啊你……”
“多谢族老成全。”月溪赶忙躬身道谢,把族老的话头掐住,若是叫他继续这么说下去,保不齐月其青又要破口大骂了!
月其青可是个比爆仗还火爆的脾气!
族老被这么一打断,脸色就顿时拉了下来,不过看见月其青那漆黑的脸色,他也只能偃旗息鼓,和其他几个族老一同离去。
送走几个族老,月溪把白练缠在手臂上,转头阴森森的朝着月其青笑。
月其青打了个寒颤,莫名觉得背后都阴嗖嗖的。
“大伯,我把慕容三打了。”见目的达到,月溪收了阴森森的笑容,耸了耸肩,把白练扔在桌子上,无所谓的说道。
如果慕容三不想下半辈子就这么被她打成半残或者打死的话,应该就会放弃娶她的打算。
当然,如果他还不想放弃,她下次可能就是下重手了。
月其青眼睛一亮:“打成什么样了?半身不遂没?下半辈子还能人道不?”
“你猜。”月溪笑。
月其青又不傻,他说的那些情况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不过他还是希望慕容三成个废人才好呢!
哼,居然觊觎他的侄女?活得不耐烦了吧!
***
素白的纱帐上没有一丝繁复的花纹,两边用金带系着,垂下一段金色的流苏,房间里的案几上摆着面铜镜,床对面的墙上挂着双锏,沈玉衡揉了揉发涨的头,一时也拿不准自己这是在哪。
她记得自己神识被困在丹祖空间,被切断了一切同外界的联系,然后在丹祖空间内修炼神识夺回了被木非雪占了的身体,之后就是海上无尽的漂泊。
沈玉衡尝试着召唤阿斗,只是令她诧异的是,如今她和阿斗的血契已经不存在了!
自然不会是阿斗死了,阿斗死了,血契也不会消失,可是如今血契不在,那么很有可能在她神识被困时,她和阿斗的血契就被强行解开了!
倒也好,她本来就想解了血契,如今也算是如愿。
沈玉衡的身体因为在海水里浸泡的时间太长,如今还有点水肿,她试着运转灵气,身体里多余的水分很快就被排了出去,化成蒸汽。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她原本的衣服如今在她的床头摆的整整齐齐。
沈玉衡暗自猜测是什么人救了她,抬手掀开被子,又把自己散乱的头发挽好,刚准备出门看看门外可有人,那门就被从外面撞开了。
几个穿红带绿的姑娘径直闯了进来,打头那个柳眉倒竖,似乎是极为愤怒。
“月溪你好不要脸!我弟弟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竟然还敢去找我弟弟的麻烦!你这贱人未免太无法无天了,当真以为临海城没人制得了你了?!”
打头的姑娘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怒骂,她身后的姑娘扯着她的衣服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她一个眼神吓的不敢说话。
沈玉衡被这么一通怒骂骂的直发蒙,两眼迷茫的看着她。
临海城?月溪?
原来她如今已经回了薄州了!
月蓝出身临海城月家,月蓝活着时,她也没少听月蓝提起月家,那时月蓝脸上总是一副怀念的模样,她自然也就记住了。
她竟然是被月家人救了,真是巧极了!
见沈玉衡走神,那姑娘更暴怒,当下心头火起,一巴掌已经朝着沈玉衡打过来。
沈玉衡虽然走神,身体却依然敏锐,回过神来时,那姑娘的手腕已经被她攥住了。
“道友怎么这么暴躁?”她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
“呸,月溪你别跟我这装!”啐了一口,那姑娘使劲一抽就把手腕挣了出来,凶狠的看着沈玉衡。
“道友,这样不好。”一脚踩在地上的五彩小蛇身上,把那蛇踩的动弹不得,沈玉衡叹了口气,一脸诚恳。
怎么如今的姑娘都这么暴躁?莫名其妙的骂了她不说,如今还想要她的命?
“她不是月溪!”那一直扯领头姑娘衣角的女孩终于把话给说全了,而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
“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撒野,你欠揍了是吧?”手腕上朝着白练,月溪靠着门框,眉眼冷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