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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过来”颜西刚从屋里出来,李氏招了招手,让她去她的房里。

“奶,你起得好早”颜西打了个哈欠,困死她了,昨晚又是很晚才睡。

“丫头”李氏拉着颜西在一旁的床边坐下,语气语重心长“奶有话对你说”

“奶……”这大早上的奶想跟她说什么啊。

李氏在一旁坐下“丫头,你也知道,在你娘坐月子期间,奶没有照顾好你娘,烧了一盘猪油就下地干活去了,也因为你娘吃了猪油导致你自小就患有癫痫,这些年在奶的心里,觉得最对不住的就是你”说着李氏还擦起了泪。

颜西吓了一跳。

奶大早上的要与她说话,就是想跟她说这话。

“奶,我不怪你,我娘也不怪你,再说我现在不是啥事也没有了,你不用再想着这事了”这应该是一种内疚之情,一种对原主颜西的内疚,这种内疚这些年一直藏在心里。

“我知道你们都不怪我,可我心里不好受,看见你现在没事,奶很高兴”李氏拉着颜西的手,神情颇为伤感。

“奶,不要这样”

“对,丫头的病好了是好事”李氏赶忙别过头,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包纸,一层一层的打开,很是小心翼翼。

“奶”颜西不清楚李氏是想干什么。

“丫头,奶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事就想说与你听”李氏说着也没有忘了手中的动作。

颜西抬对看着李氏,李氏脸上满是认真。

奶想对她说什么呢,手里拿的又是什么?

“你太姥爷先前给我留下一个手镯,是我娘留下来的,是个银镯子,不值什么钱,也没现在的样式好看,这个银镯子是你太姥爷,太姥姥给我留下的唯一的念想”李氏已经打开了纸包,里面果真放着一个银镯子,静静的躺在李氏的手心,发出一些微弱的银色光芒。

镯子是圆形的,周围刻着一些字,是几个颜西看不懂的文字,样式的确有些老旧,但不失它的大气。

它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像一块千年古玉一般。

“奶……”颜西除了震惊和惊讶,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丫头,这块银镯子,你爷不知道,我爹他们也不知道,多少次,家里穷的无米下炊,奶都没动心思当了这个镯子,在奶的心里,这镯子就是你的太姥爷和太姥姥”

“奶……”奶与她说起银镯子的事是想干什么呢。

“现下,奶想把这个银镯子交给你,一来,奶现在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哪天就去了,二来呢,在奶的心里,一直对你心存内疚,三呢,你与太姥姥的容貌有几分相似”李氏叹了口气。

如果丫头脸上没有那块红印记,与她娘真的是有五分相似。

就现在,她看着也有三分相似。

以前她不觉得,最近丫头长开了些,她才发现。

三分相似,这就足够了。

“奶,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敢要”这是奶思念太姥爷太姥姥的东西,她怎么敢要、

“让你收下你就收下,也不值什么钱,就是一个念想罢了”李氏感慨。

活了大半辈子,她觉得从来没有像这几天这样如此清醒过。

“奶,我真的长得像太姥姥吗?”刚刚奶说她与太姥姥有三分相似。

“嗯,你太姥姥也是个命苦的,十八岁的时候逃难命到关头镇,被你太姥爷救了,当时太姥姥并不想留在关头镇,念在你太姥爷的救命之恩,才留了下来”李氏像是陷入了沉思。

颜西没有接话,她在等,等李氏接着往下讲。

“娘嫁给爹之后没多久,相继生了我和弟弟,头几年娘与爹也算恩爱,我们家的日子虽然清苦,也很快乐,好景不长,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年,家里就出现了这样那样的情况,娘死了,爹也死了,弟弟也死了,我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我知道,他们肯定不是得重病死的”李氏说到这里已经痛不欲生。

颜西的眉眼一跳。

不是重病死的,难不成是被人谋杀的。

“是的,那些人是奔着娘来的,只是娘性子倔,不想连累我们选择了自杀,就算是这样,爹和弟弟还是未能辛免,我因为早早的嫁给了你爹,所以避了过去”李氏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颜西帮李氏擦着泪。

没想到奶的爹娘还有这样的遭遇。

如果不是因为奶脑袋受伤大病了一场,只怕这样的事,奶一辈子都不会再讲出来了吧。

“奶,都过去了”颜西安慰着李氏。

“丫头,这镯子你一定要收下”李氏把镯子塞到颜西的的手中“我知道我讲这些可能会吓到你,但那都是事实,奶本事小,也无能为力为爹娘和弟弟报仇,丫头,奶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奶,你说”颜西已经猜到李氏想讲什么。

“丫头,你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是丫头,奶相信你肯定有这个本事的,这个镯子就是当年你太姥姥的家族之物,奶不求你什么,只求你找到太姥姥的祖家,问问你太姥姥当年到底犯了什么事,需要如此对她”她只是一个农家妇人,她就是有心也无力。

这事她也不放心别人,直觉交给丫头,丫头肯定会有办法帮她的。

颜西看着镯子,没想到看着如此简单的一个镯子,背后有这么辛酸的一个故事,她很难想象,这么多年过去,奶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用手握紧镯子,吸了口气,这样的大任,奶交给她,她到底何德何能。

“奶,放心吧,我一定会弄清楚太姥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虽然不是原主,但身上流着的血也有李家的血。

李氏把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也没有理由拒绝,虽然她也不明白,李氏为什么一定认定她有办法和能力。

她再有能力,再过两月也才十三好不?

“奶就知道丫头一定会懂我的,如此,奶就把这镯子交给你了”李氏双手颤抖,丫头应了,不管有没有结果,丫头尽力了就好。

有些事,不说出来,心里一直会有一块疤,说了出来,那块疤虽然还在,却已经没有那么让人难受。

颜西不知道是如何出了李氏的房间的。

“丫头,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怎么了?”胡氏把油条包子端上桌,看见颜西的情绪不高,不由皱眉,这大早上的,丫头怎么了?

颜西擦了擦眼睛,打了个哈欠,语气有些含糊道“困”

“昨晚没睡好”昨晚丫头挺早回的房间,怎么会困。

“娘,你昨天半夜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是猫的叫声吗?”颜西坐下。

秀儿早已帮颜西准备好了碗筷,还迅速的帮颜西倒了一碗粥。

“有吗,我可能是睡得死了?”胡氏想了想,没感觉有听到什么声音。

“奶今天怎么起得晚了?”刘如意拿了一根油条,看了看李氏房间的方向,奶平时起最早了,今天都吃早饭了,还不见奶的身影。

“奶好像是身子有些不舒服,说要再睡一会”颜西随口应了一句。

刚刚哭了好一会,现在出来,眼睛肯定通红通红的。

“要紧不?”胡氏问了一句。

“奶说没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了”

“那我们吃吧,一会我拿上一些油条包子给你爹和你爷送去”胡氏说着为自己倒了一碗。

一早起来,颜二生就带着老颜头,杆子去了石头地那边。

这不前不久丫头让人从外面买了些果树幼苗回来,颜二生想赶紧趁着这几天给种下去。

至于是什么果树,她现在也不清楚,用丫头的话来说,等结出果子来了不就知道了。

这些是树用来种在那山坡上,山坡上地质硬,要种下去有一定的难度。

“一会我也去”颜西抬头。

“你都两天没去学堂了,真不要紧”胡氏犹豫着,丫头的功课是好,之前还是隔一天去一次,现在丫头基本都是两天一去,如此下去,功课要是跟不上可如何是好。

“娘,没事,功课的事我心里有底”颜西笑笑,前世的十几年都用来做功课这些了,这一世,倒是省了她很多事。

“那好吧”胡氏心里诧异,丫头的脑袋也不知随的谁,怎的如此好用。

随即失笑,小肃最近的功课也好,看来兄妹三都不随她和老伴,一个比一个聪明,她也别无她求,只要她们三个这辈子平平安安就好。

吃过饭,让秀儿在家与刘如意和李氏作伴,胡氏和颜西去了石头地那边。

过去,老颜头,颜二生还是杆儿正坐在一边歇息,看见胡氏和颜西过来,颜二生嘴巴咧了咧“来了,真有些饿了”说着就来接胡氏手中的布袋子。

“让你吃完早饭再过来,你偏不听,饿了能怪谁”胡氏瞪了一眼颜二生,活该的。

颜二生笑笑“这不想趁早把这些小东西种下去,还真有些难度,我与爹还有杆子忙活了一早上也没种下去几颗”

“这山上的泥巴这么硬,要种得活才好”胡氏又开始担忧。

种外来辣椒的时候,她就担忧了好一阵。

现在看见这些果树,她又开始担忧。

用丫头的话来说,她就是个操心的主。

“肯定没问题的,这些外来辣椒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你也不想想,靠这些外来辣椒,我们挣了多少银子了”原先他们都不看好这块荒地,谁曾想竟然是块宝地,从这地里种出来的东西,长得快不说,挂的果还多。

说是肥沃之地也可以了。

胡氏不吭声了。

的确,这块地说是聚宝盆都可以了,谁家的土地有这块地挣钱,只怕没有。

趁着颜二生他们吃早饭的空档,颜西已经在小山坡上饶了一圈。

说实话,山上的土质的确要比平地上硬许多,不过,也不是完全种不下去,只要种的下去,她就有办法用空间之水为他们浇灌。

有了空间之水,还怕他们起不来。

“丫头,这果树看着也是新品种,果子出来之后,只怕也是个稀奇的”颜二生咧嘴。

“爹,那当然啊,这么好的土地总得种些好东西才行,如此才算得上聚宝盆的称号啊”聚宝盆算不上,打个比方而已。

“你这丫头,什么聚宝盆不聚宝盆的,要是让外人听见,不得误会啊”胡氏笑着骂了一句。

想想也对,现在家里都不愁没银子了。

酒楼那边每月有分红不说,地里的还能卖不少银子,不用愁肃子或是刚子娶媳妇的钱了。

想想颜刚,胡氏的心有些难受。

刚子今年都十六了,现在又去了京城,娶媳妇一事也不知要落到何年马月了。

“也不知道你大哥在京城里面过得咋样?”

“娘,大哥不是来信了吗,说他在京城里面很好”

“你大哥这人我还不知道,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子她还不清楚,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担心。

“看看,人都说很好,就你总想着人刚子会出什么事”颜二生吃下最后一个包子。

“我这不也是担心,他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给我带一个儿媳妇回来,你看人松子马上就要当爹了”

“急什么,早晚都得当爹,不差这两年”老颜头插了一句。

只要有出息,晚两年成亲又怎么样。

胡氏不再吭声。

颜西也不想听胡氏与颜二生他们的谈话。

“娘,我们家现在有多少银子”颜西低头问着胡氏。

胡氏一怔,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不解丫头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娘,我寻思着即然大哥现在在京城,我何不在京城弄个铺子,一来大哥也可关照一二,二来,大哥在京城的花费也有着落,也不用事事都看人家的脸色”颜西与胡氏分析着。

她在京城早有铺子,但这些都是隐秘的。

胡氏愣了半晌才听明白颜西所说的意思,语气结结巴巴“可是……京城岂是……我们想开铺就开铺子的地方……再说,万一京城的生意不好做可要怎么办?”

心里却是波涛汹涌,丫头当真是胆大,连这样的事情都敢想。

“怕什么,现如今蒋姐姐一家不也在京城,蒋大人的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要我们想开,与蒋姐姐说一声,蒋姐姐肯定会帮我们的”颜西早已想好了一切说词。

胡氏想了想,丫头说的也在理。

“我想想”胡氏小声道,随即真的开始思索起来,双唇不时碰一下,不知在念叨什么。

“娘刚刚合计了一下,这几月沉香那边分了两千多两,原先家在还有六百两,再加上秋葵所得的八百两,再加上这个月的只怕会超过五千两”

五千两啊,从她嘴里说出来,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她们家现在当真有那些多银子了。

“行,我知道了,回头我给蒋姐姐去封信,让她帮我留意一下铺子的事”颜西了然,五千两,这银子放在京城真不够看。

到时候她从她自己的身上再掏出来一些就是。

在石头地那里待到吃中午饭的时候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李氏已经做好了饭,与秀儿,刘如意正坐在花园里等她们回来。

颜西特意看了一李氏,见她脸上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心想,奶的心里装了那么多事,怪不得会选择封闭自己的大脑。

傍晚的时候,颜肃从学堂回来了。

颜肃的脸上挂了彩,很明显是与人打架了。

看见颜肃身上的伤,胡氏最先冲了过去“小肃,你脸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与人打架了”

肯定是与人打架了,身上的狼狈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可以看出。

颜肃坐下来,脸上面无表情。

“肃小子,真与人打架了”老颜头也问着。

颜西没出声,学堂里总共就那么几个人,她在想会是谁。

颜肃没有回答,只是看向颜西“姐,我不想去学堂了”

“啥?”胡氏眼睛一跳,这是出大事了。

颜西同样疑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因为我”

颜肃摇头“不是,我讨厌学堂里的某些人”颜肃说起学堂的时候,脸上鼓鼓的。

“是不是有人然欺负你了”李氏问着。

颜肃今天太反常,想来肯定是在学堂受委屈了。

“那个苏来临太讨厌了”颜肃心里愤愤。

果真是他。

“他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他太讨厌了,竟然说些下流的话,最可气的是,先生听见也不管,我气不过就与那苏来临打了一架,先生不帮我,反而说我做得不对,要罚我”说着说着颜肃就呜咽起来。

最让他受委屈的就是,明明是苏来临有错,是苏来临不对,先生还帮着苏来临,让他受罚。

他心里一直很敬重先生的,先生如此举动,如同毁了他对先生的敬重。

颜西眉心微微的皱在一起。

怪不得颜肃如此伤心,一回来就说不去上学了,原来是这样。

“这先生怎么能这样?”胡氏双手不知该怎么放,她没去过学堂,理解不了颜肃此刻的心情。

颜西冷哼。

这是有人想抱上苏家大腿的意思了。

想想也对,苏家现在可是在京城有个四品的姐夫,这样的大腿,谁不想抱。

------题外话------

谁的大腿借我抱一下,花花也想抱大腿,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