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肖嘉宝不去看他手中的戒指,更是拒绝他试图戴到自己的手上。
如果他的求婚戒指是在她被家主安排联姻之前的话,或许她会很高兴,可能是会欣喜若狂。可现在她除了难过就是心痛,还有无边无尽的愧疚和折磨。
“别再执着了,你在执迷不悟。”她虽然是一名歌手,但是偶有跨界出演一些戏码,每每遇到分手这种场景是她最想吐槽的,因为没有真正的经历过分手,所以get不到人物内心的悲伤情怀。
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不会有机会体验到这种感受,但现在看来,老天爷是公平的,把每个人该受的苦,所承受的悲伤都计算好了。现在,轮到她在经历了,而且是真真实实的……
“你觉得我跟你说话是一种负担?”唐展峰试探着她的底线,他承认自己以前不够关注和重视她,但那是他以为他们会一直平稳的发展下去,他以为她百分百属于自己了。
可暮然回首,他才发现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局外人,他一直被排除在她的生活之外,这使得他的内心无比的挫败。
出于男人的征服欲,更出于他对她情感,他苦苦地坚持不肯放开她的手。
“分手就体面一些吧。”
“我说了,我不分手,如果你依然还要跟那个男人结婚,那么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他得逞的。你是我的!”唐展峰无法说服肖嘉宝和自己在一起,而肖嘉宝也无法说服她放弃自己,两人各抒己见,处于一个状态。
“今天就先这样吧,你回去吧。”知道得不出一个结果,肖嘉宝决定不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你回去好好冷静冷静,希望你能想明白,就这样吧。”
对于这种事情,她是只缘身在此山中,遇到自己的事情就不知道如何下手了。因为,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好,我可以给你一段时间整理心情,但我不希望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拿分手来跟我说事。”唐展峰很识趣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刚走出大门,就碰到了站在门口抽烟的陈钦文,唐展峰有些意外,看看他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想不到居然还会抽烟。
“不要再来找她了!”陈钦文将手中的烟掐灭,然后从依着的墙体站直了身体。
“你说过来找我就不来找你吗?是我的女朋友,我想怎么着都行!”唐展峰并不受他挑唆,要说第三者,他才是那个第三者。
“你配不上她。”陈钦文的言辞非常犀利,“你们门不当户不对,身份背景相差悬殊,她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而你只是一个靠白手起家的野路子,尽管你这几年把自己的生意经营得有声有色,但比起肖家还差太远了。老实的承认吧,你就是奔着她家的资源去的对吧?”
“你凭什么如此的质疑我对她的感情?”唐展峰没想到对方发出的火力竟然这么猛烈。
“我调查过你。”陈钦文也不遮遮掩掩直接承认了。
“你居然调查我?”唐展峰不是个脾气好的,当场就炸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你不肯退出,那就不要怪我出手了。”陈钦文的态度如此的刚硬,有着习武之人的血性,完全不像一个文弱书生。
而他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是斟酌之后的思考,那沉着冷静,完全是一个学医之人的思维习惯。
唐展峰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当即立刻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迎战,“哼,那我就拭目以待。咱们各凭本事!”
唐展峰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主要是没有想到对手竟然这么强劲,他原以为那只是一个文弱书生,他原以为那个和肖嘉宝被家族用利益捆绑在一起的男人,并不会把肖嘉宝放在眼里。
是他错了,事实上优秀的女子去到哪,都会是众人追捧的对象。
他一直以为肖嘉宝这种性子的女人,不会被男人所接受,不会被男人欢迎,只有自己才能够忍受得了她淡漠的性格。
然而他错的离谱,他错误的以为知道女人是否优秀只是看个性,从而忽略了她的才华以及她的品性,和那但没性格之下处变不惊的掌控能力。
是他眼拙,误把凤凰当山鸡!
陈钦文没再理会他,扭头进去找肖嘉宝。看到肖嘉宝心不在焉的坐在位置上,他款款入座,“事情都谈清楚了?”
“对不起,这是我的过失。我现在想要一点时间独处,不好意思。”肖嘉宝抬头一看是陈钦文,非常冷静地回应道。
“好,那我先走了。长辈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向他们解释的,但你前任……”
“我会处理清楚的,你放心。”肖嘉宝不等他来把话说完,就立刻打断了他。
“我相信你。”陈钦文对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起身离开。
肖嘉宝看着陈钦文走出咖啡厅的大门的背影,面上还有半点神情,似是波澜不惊,其实内心澎湃不已。
如今已经走到这地步了,无论是前进后退都是极难的选择,她就像是站在冰面上一般,脚下是一层薄薄的冰,每一步都可能会让她坠入冰冷的水中。
回到肖家的时候,家里没有往日的热闹气氛,相反还有一些冰冷,肖嘉宝是一个极度敏锐的人,家中的这些变化,她不可能没有发现。
不够眼下在这件事情上她的确是过错一方,所以她打算找到家主主动承担事情带来的后果。
然而当她准备敲开家主的房门时,门开了,是管家。
“嘉宝小姐,请到祠堂等候,家主稍后便到。”管家的语气冷冰冰的,让肖嘉宝感觉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这个管家跟在家主身边很多年了,具体多久她不知道,只知道是她记事起,他就一直跟在家主身边,充当家主的臂膀。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方只是个家仆,可她却感觉这个管家是家主的化身,每次见到这个管家,她都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仿佛亲眼看到了家主。
“是。”肖嘉宝没再多问一句废话,转身直接去了祠堂。
在祠堂她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之久,就这样穿着恨天高,穿着没换下的礼服,在那站了足足两个小时。
就在她的脚麻的准备快要断掉的时候,熟悉而又可怕的咳嗽声突然在窗外响起,肖嘉宝精神线陡然一紧,立刻站直了身。
“咳咳……”随着两声咳嗽,拐杖拄地的声响越来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