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沙场上战场上这些我不说。但是宫廷里的权力斗争,宫闱内的荣宠之争,又有那一样是干净的?”
耶律齐双眼通红的像被红色的染料染红了一般,他的样子狰狞的可怕。
“所谓的贤明君主,在朝堂还没有坐稳之前,谁不是无所不用其极?否则,又何来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一说?”
耶律齐愤恨自己时运不济,所以在落的这么一个下场。
“但是你意图倾覆整个王国,只会完成你的帝王之梦,置百姓生死于不顾,这便是你有失大义。如此,名不正言不顺,你是无法被拥戴的!”
“如今这些不过是成年的老黄历了,再翻起来也无意义。别以为你们比我干净到哪里去?其实吧,这些暗地里的肮脏手段被你们掩埋罢了。”耶律齐始终是一副英雄气短的模样。
林洛白已经从他的嘴里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也不愿多面对他,但在临走之前,她还是提了秦情。
希望耶律齐能够看在她一片良苦用心的份上,好好的改造,不要辜负了秦情的情谊。
但耶律齐此时此刻对秦情是恨之入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世英名竟然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中,而且还是两次。
“想让我原谅她,那是不可能的!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她,她是个叛徒,背叛了我!”耶律齐咬牙切齿地发誓,等有一天离开这个地方,最先找的那个人就是秦情。
“我劝你尽早放下仇恨,才能够好好生活。这里不是大良国,你不再是手握重兵的人,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富家子弟。如今,你因为这件事情跟家里断绝了关系,已是穷途末路,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我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林洛白,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不过,人生漫漫长路,我们日后竟然还会再有相逢。就算今生我没有办法在你身上讨回公道,但是天道轮回,我们之间的恩怨一定会转换成孽缘,纠缠不清!”
耶律齐的这番话就像是诅咒一般,把林洛白说得毛骨悚然,她楞楞地看着他,半响之后才回神。
“老天只有定数,你也不用在我这里危言耸听。总而言之,我的话已经说完,好自为之吧!”留下这些话,林洛白离开了看守所。
从看守所出来的那一刻,她仿佛已经跟过去告别,身心一轻。
她很庆幸自己来了这一趟,如果不是跑这一趟的话,可能她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知道真相。所以这趟走的是值得的!
回到家中,她让厨房的阿姨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准备要宴请乔牧。
近段时间在备考的乔牧,忙得不可开交,接到林洛白想要请自己吃饭的电话时,表现的很意外。
“我的谜题已经彻底解开了,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请你吃这顿饭,不知道你是否肯赏光?”林洛白还有一些事情想要知道,因此,极力邀请乔牧务必到场。
“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么如果我不赴约的话,是不是就显得太不通人情了?”
乔牧在电话里答应了林洛白的邀约。
“你家老宅子还蛮漂亮的嘛!”一进门乔牧就各种艳羡。
林洛白笑了笑,回道:“见笑了,不过是靠祖上庇荫罢了,靠我自己的能力恐怕撑不起那么大的场面。”
乔牧认可的点点头,“你的确很幸运的,有一个这么爱你的父亲,给你打下那么大的一个家业。”
“我何止是幸运,那是非常的走运。相比那些从小被苛待的孩子,我比他们要幸福的多。所以我很珍惜当下的生活,也很珍惜每一个对我好的人。”
林洛白将她引到了花园中的亭子坐下,“还没有到开饭时间,咱们在这儿坐一会儿吧。”
“我很好奇,你上一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乔牧突然问起了她的前尘往事。
“上一世的我和这一世的我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心态有一点点的转变。那时候的我比较理智,或许可以说是比较冷漠,不是这般人情世故。”
“我有些难以想象你那个冷冰冰的样子。还是现在这样好,生动,活泼有趣,这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乔牧端起石头桌上的茶杯,高举,对着即将西下的太阳,感慨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你我活在这世上皆如蜉蝣,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你怎么突然生出这么大的感慨?”林洛白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杯中泡的是龙井,入口的茶香弥留在唇齿之间。
天边金灿灿的一片霞云,美轮美奂,眼中旖旎风光。
“真想这样的美景永远不败,可惜美的事物总是转眼即逝,世间多是遗憾。”乔牧对着美景空叹:“我虽然不是你们那个时空的人,但却有预知过去未来的,所以看过不少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
乔牧神棍的本质在此时此刻展露无遗,林洛白笑她:“你平时都这样神神叨叨的吗?”
“当然不是,虽然我偶尔给人算卦赚一点外快,但是我生活的这个时代毕竟是一个新世纪,这样神神叨叨的,难免会被人当成神经病!”
“看来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嘛。”林洛白笑着揶揄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给你的报酬,我的事情算是圆满的解决了。”
“这么大方?”乔牧从十桌上拿起那张黑卡,心里掂量着林洛白是不是还有什么附加条件。
林洛白见她小眼神一直在滴溜转个不停,解释道:“我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对外保密,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让他烂在肚子里。”
“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可是有职业道德的!”乔牧满嘴答应她。
“好,那你就给我签一份保证书吧。”林洛白笑了笑,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一份保证书,放到她面前。
“不是吧,你真让我签呀?”
“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不过是一份保证书而已,还是说你本来就没想替我保密?”林洛白继续揶揄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签这个东西太麻烦了。”
“不麻烦,条款我都已经拟定好了,你直接签上你的大名就好。”林洛白挖好了一个大坑,等她跳。
“用得着这么狠吗?”
“我这可是行使我雇主的权利,员工和用人单位之间都有竞业协议,我让你欠一份保密协议,不算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