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公子望着秦子思离开的背影,完美的菱形唇角轻轻地勾起,他知道秦子思一定会处理好的,而且会很快发现圆山那边的端倪,也会找到关于粮仓这边的线索。
他这个表弟可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要一鸣惊人的!
只是秦子思惯来不喜欢表露自己。
兰泽公子等到秦子思他们都走了大约半盏茶时间后才从巷尾慢慢地走出来,看似如闲庭漫步,实则不尽然,兰泽公子脚下步法略有几分古怪,但给人的感觉像是上一秒他在一米开外的地方,下一秒他就快要到你跟前了似的。
就在你以为他会走出这个巷子的时候,他却脚下一点,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衣袂轻飘之间,他就像是一只白色的蝶翩翩起舞,落在了很远的一处人家的屋顶。
看上去就像是一朵云彩,忽然间从头顶掠过似的。
兰泽公子去的方向是钱塘县的衙门,不过几个瞬息,他就已经悄然潜入了衙门,身形快得根本就无法分辨,只觉得像是吹来了一阵风,风是无形的,怎么能抓住呢?守卫衙门的侍卫们都没有发觉兰泽公子的到来,依旧尽责地在衙门内外巡逻着。
兰泽公子悄声进了自己原先住着的厢房,站在黑暗之中,只有外头廊下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芒透进来,兰泽公子轻手轻脚,轻车熟路地走到了一个柜子前,打开了柜子,取出了里面的包袱,将包袱背在肩上,小心地关上了柜子,随即就如同鬼魅一般从厢房的窗户飞了出去,顺带地关上了窗户,愣是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兰泽公子轻轻地来到了梁伯玠的厢房外,他趴在了房梁上,将自己的吐息全都隐藏起来,不让屋内的人发现。
梁伯玠此时还没睡下,他正在看着送来的信件,很是郁闷地皱起了眉,身边的小厮见状,低声道:“二爷!您消消气!世子也不过是凑巧了,论才能,他怎么能比得过二爷您呢?”
梁伯玠听到小厮的劝慰,非但没有消气,还更加的气愤了,他拍了一下桌子,“哼——大哥可真是会挑时间!趁我不在就讨好六王爷,他以为这样就能将我给比下去了?”
“可不是嘛!”小厮继续说道,“世子爷这些年有什么事儿做得好的?这次不过是捡漏了!真是便宜他了!”
梁伯玠听着小厮的话,心里稍稍觉得舒服了点儿。
但梁伯玠还轻斥了几句:“别给爷戴高帽,爷是那种能让你随便哄得住的?”
小厮立马就觍着脸笑着说:“奴才说的可都是实话!”
“得了得了,马屁精!”嘴上虽是这么说着,梁伯玠却很是得意地笑了,显然,小厮对他的奉承,他很是受用!
兰泽公子在外头看着,在心里嗤笑了一声:蠢货!要是你将来做了梁国公,老梁国公的名声估计就要被你败坏光了!
“二爷!那个朱璃夜朱姑娘那儿……”小厮很是隐晦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