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吵闹起来,叫长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冷冷地喝止:“好了!都别吵了!”
还真别说,长生作为兰泽公子的长随小厮,跟在兰泽公子身边多年,说话做事都有那么点儿兰泽公子的影子在,再加上他的模样生来就是那种冷面的,不说话时候叫人害怕的,这么一出口,梁伯玠和卿菊都安静了下来。
历太医和小于大夫略感头疼,但他们两个偏偏又不能插嘴,这梁国公府里头的事儿,他们哪里管得了。
还好有长生“出言相助”,小于大夫无奈地看了梁伯玠与卿菊一眼,道:“我先和历大人去配药,护住心脉,不让毒素扩散开来。”
卿菊一听,立即说道:“拜托了!”
说完,看向梁伯玠,冷哼了一声,眼里满是讥讽。梁伯玠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转头就走了。
小于大夫点了下头,和历太医要走出房门之前,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卿菊,道:“待会儿我过来给你包扎。”
等到小于大夫给卿菊包扎之后,卿菊即刻就写了封密信,将这封密信传给了在京城的梁三伯。
等到梁三伯收到信的时候已经三天之后了。
他打开信一看,顿时整个人就像是傻了一样,他怔怔地看着上头的字,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流,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冰冷的气息从脚底板一寸一寸地爬上了他的心头,恐惧,无边的恐惧像是黑夜一般笼罩在他的心上,重重地压着,叫他连喘息一下都觉得疼!
不——璃儿她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不会的!不会的!
他要见她!
他要去找她!
梁三伯像是疯了一样冲出了房门,往外飞快地跑着。
老梁国公正和儿子梁国公说话,就见梁三伯神色不好地飞奔出去,急忙叫住了他,“伯瑜!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祖父!我要去找她!璃儿出事了!”
“胡说八道!怎么会出事呢?”
“肯定是梁伯玠那个混账!”梁伯瑜咒骂了一声,话说出口之后,他的思绪一下子就像是被接通了一般,粮仓现在是由梁伯玠管着的,定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到时候还要来陷害璃儿,肯定是这样的!
想着,他就确信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肯定是梁伯玠干的好事!祖父!我要去江南,要去找璃儿,我没有亲眼看到她,我不放心!”说着就转身要走。
梁国公却怒了!
“站住!你那些个兄友弟恭都学到哪里去了?你二哥如何都是你二哥,直呼其名,不尊兄长!”
“呵!那你就问问天底下哪里有成天到晚就想着怎么给自己嫡亲弟弟下药,怎么让自己嫡亲弟弟一命呜呼的兄长!”梁伯瑜冷笑着说着,瞥了一眼正好此时过来看热闹的梁伯瑄,冷冷的眼风从梁伯瑄身上打过,梁伯瑄不禁一个哆嗦,只觉得遍体生寒。
“而且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们对我这般,我为何不能骂他?骂他还算是轻的了!”梁伯瑜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我恨不得杀了他!”
说罢,他转身疾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