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刘芸希丝毫不会有这种感觉,说到底这就是现代人与古代人的区别了。
在刘芸希看来,互相夹菜这是一种代表了关系亲密的举动,你给我夹了菜,那我就吃着,要让你知道我喜欢,我吃得开心,这样才对。
然而,刘兰希心里头想的自然是礼教规矩那一套。
不过,见楚皇是真的不计较,刘兰希也就稍稍放下了心里的担忧。
吃过了午饭,在长春宫稍作休息,秦子俞就带着还要对刘芸希继续说教的小妻子刘兰希,带着楚皇给的赏赐离开了皇宫。
回了秦国公府,二人就在二门处见到了许如妍,许如妍看上去似乎消瘦了许多,她这副样子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她给吹走似的。
“大伯,大嫂!这是从宫里回来了?”许如妍笑语晏晏,说起话来依旧是那么温柔,但谁也不知道此时她的心里却有多么的恼火。
凭什么他们可以在齐王丧期的时候,还受皇上允许入宫,而且还得了这么多的赏赐回来?凭什么他们能与皇上一同用膳?凭什么?!
秦子俞瞥了她一眼,转头对刘兰希温声道:“娘子,我觉得有些头昏。”显然,秦子俞不想理会许如妍。
刘兰希一听,立马紧张起来。虽说这些日子以来,刘兰希已经体验到某只披着羊皮的狐狸的强健体魄,但在她的印象中秦子俞的身子还是不太好的,于是,只要一听到秦子俞说不舒服,她马上就紧张了起来。
刘兰希也顾不得与许如妍废话,直接就叫了凉山将秦子俞扶进屋去,让云芳赶紧去请大夫过来。
许如妍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冷笑了一声,头昏?病死了最好!
许如妍甩了甩手中的帕子,转身就回了二房。
傍晚,秦子安回来,与许如妍在正屋用了饭,便决定在许如妍这儿歇下了。
洗漱过后,秦子安躺了下来,许如妍也在他身边躺下,“夫君。”
“嗯?”
“今日大伯与大嫂进宫了。”
秦子安听了只是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他闭上眼睛,似乎是准备要睡了。
许如妍一见,就有些急了,她坐了起来,推了推秦子安说:“夫君!大嫂的妹妹在宫里做修媛娘娘,这么受宠,要是她在皇上那儿吹点儿枕头风,将来这世子之位可就要落到他们大房的头上了!难道你就甘心?”
见秦子安没什么反应,许如妍更着急了,她焦急地抓着秦子安的手:“夫君!你想想,这些年你为这个家,为了整个秦国公府做了多少,大伯他呢?就只是躺在那儿,现在他好了,他娶了妻,然后就要将你,将咱们二房一脚踢开?咱们二房的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全都是为他们大房铺路?”
秦子安越听越是眉头紧皱。
“难道我们所做的就是为了给他们铺好道路吗?这根本就不公平啊夫君!你能咽下这口气吗?”许如妍努力地鼓动秦子安,想要让她和自己统一战线,然后好一致对付秦子俞他们,却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眼中越来越掩饰不住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