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芳跑的比兔子还快,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了刘华的面前,陪着一脸的媚笑,一味的讨好。
不当舔狗不行啊,华哥儿折腾出这么大个幺蛾子出来,还不是给他擦屁股?
自个儿在爱州城折腾出那么大个窟窿,拿他自个儿上去,他也填不了。
看着杨芳这屁颠屁颠的样子,刘华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货这些日子没什么事就躲自己,估摸着他早就用四十米的大刀将这货给砍了。
但此时必须得忍着,不忍都不行。在外人面前,就必须要给自己人留个脸,这往后还指望杨芳跑前跑后,给自己当牛做马。
“我且问你,为何那山还在?少爷我没给你说过,那山挡住了咱们的视线,要是不推平,咱们只能受限么?”
杨芳尴尬了,刚醒来的王瑾差点晕过去。
要推平那座山?小刘,求你别开玩笑,这干苦力的事儿,是自己这几个“奴隶”在做,你真别当咱们是愚公啊!如今琅琊那边铁定已经有了动作,这要是……要是……
杨芳的表情委屈,眨巴着眼睛,道:“少爷,这,这……”
“这个屁,赶紧的,跟在咱后面的人他都很高贵,都是滇地的大拿,你好意思让人家跋山涉水?这要是给累出个好歹来,你让少爷我怎么给人家的部族交代?”
杨芳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这是少爷在装逼。
还夹杂着对他之前办错事的不满,要是还敢顶嘴,等会儿有他好受的。
“少爷,咱这就去!”
一群人不知道刘华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因为大多数人觉得刘某人这是在作秀。
推平山?
呵呵……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就算是皇帝,也要征百万农夫,需要好几年的功夫,也未必能将这座山给怎么着。
如若不然,老秦家的天下不会因为二世就凉了,不……还有杨二。
眼看着杨芳像个兔子一样跑了,刘华找了一根烂木头坐了上去,对着一群人招了招手,道:“各位,有些事儿咱必须要和大家说说,这人啊,有些事情能干,有些事情不能干,比如这神仙膏,以后就别在滇地出现了。”
众人不解,为什么又忽然扯这上面去了。
“之前我可是在清风寨那边看到了,有人竟然在种植这玩意,想必各位的部族里面,有些人在吸食这玩意吧?呵呵……”
神仙膏的危害古人不了解,但神仙膏的滋味貌似特别好,由于交通的原因,现在没办法大规模的进来,但刘华敢保证,往后,会杜绝不掉的。
那怎么办?
给你们立个规矩,谁不听灭谁!
尤其这东西,绝对不能走进中原,一旦如此,将会让华夏民族遭受重创。
既然选择要在西南这里扎根,就必须要守好这片土地。虽然从来没想过去干预政权,可这并不代表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听之任之。
“刘公子为何说起这个?”有人皱眉问道:“这神仙膏不神仙膏的,怕是和您没什么关系吧?”
“你们吸不吸,的确没多大的关系,不!小爷我还巴不得你们全吸呢。”
刘华的笑容忽然变得狰狞了起来,道:“毕竟,你们死不死,和小爷没多大关系,但听好了,这里是滇地,将会成为咱的地盘,在我的地盘上,就不允许周边谁拥有那玩意,谁若是不听话……”
所有人怒目而视,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喊道:“都准备好了,要来了!”
随即,便是“三、二、一……”的倒计时。
在刘华面前的人,压根就没当回事,只当他刘公子在虚张声势,虽说这时候不敢和你正面杠,但这装的实在有些过了。
可是……他们的想法尚且还没个定型,让他们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事就发生在了眼前。
大地,忽然传来了震动。
无数声巨大的轰鸣声毫无预兆的响彻天际。
无数的飞鸟冲天而起,野兽在丛林深处哀嚎。
在他们的面前,尘土飞扬,一座山就像翻起的浪花一样,四下翻滚。
不,或许这里的人不曾见过火山爆发,但这一刻……他们感受到了鬼斧神工的恐惧。
刘华嘴角带着冷笑,他将这群人所有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他们除了震惊,恐慌,迷茫之外,还有就是一片的死寂。
对……那是对未知的恐慌,对在绝对力量面前的无奈,以及无所适从的未来面前的无法理解。
他就静静的坐着,等待着这些人醒来。
说实话,最为震惊的人,不是这伙土着,而是琅琊王氏的王瑾。
当初……他的想法是,要把刘华变成奴隶,哪怕……此刻他被变成了奴隶,他还是没有放弃这个想法。
而到了现在,他敢么?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绝对不是人能抗衡的力量。
就好比婴儿于全副武装的大人,他有什么可比性?
不,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
感情,人家从始至终都没将自己当回事,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的在卖力表演,做着不合时宜的春秋大梦。
如今……不是醒了,而是被打击的有些想死。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事实,那就是人家真没想和李世民动手,这要是在长安城来这么一发,那座城他还会在么?
真的是关起门来做老大,压根就不知道外面的天与地啊!
“各位,饭菜都差不多凉了,咱们也是时候去填饱肚子了,咱这小镇别看他小,生产出来的粮食,他养人!”
刘华不得不惊醒这群人,要是继续发愣下去,他还的继续陪着?
难受啊!
至于你们还敢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可以啊,先掂量掂量,你们能不能扛得住那座山再说。
这一刻,所有人醒来了,只是呼吸都变得不怎么自然,看着似笑非笑的刘华同志,表情都很木纳。
这是秀肌肉?
不,人家的这不叫肌肉,这是神迹。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或许,会将整个滇地改变,至少,在场的所有人,必须以这个不大的镇子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