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关注我,我的手这才继续动了起来,只不过我依旧眯着眼睛。
再看现在,屋子里彻底乱了,叫声一片,有叫孙子快醒醒的,有叫儿子的,有叫陈阳的。
在他们急迫的呼叫声中,我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燕三看到之后,惊喜的道:“哎呀,这一次太阳还真的从西边出来了。”
“儿子,你可醒了,可吓死我们了。”
妈妈抱着我,抱头痛哭起来。
在燕三和顾七等人的劝说下,家人的情绪这才平静了一些。
通过燕三和顾七的诉说,我这才知道,引我下水的王川居然是个假货、赝品。
我点点头,心中暗道,对方的心机之深,确实让人防不胜防啊。好在这个劫难,我终于躲过去了。
我并没有对家人说我离魂的事情,主要是怕他们担心我。第二天我好了之后去了店铺,我对着燕三和顾七说了。
听我说完,他们直接吓傻了,反应过来之后,燕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那神情好像不认识我似的。
“怎么了?”
我诧异地问他。
“靠了,我说你这样的水性,怎么在水库那里折戟沉沙了呢,原来还有这样的大料啊。”
顾七震惊道:“我感觉那个假王川不简单呢,原来居然是奉车族的线人呀。”
他们这么一说,我冷不丁想起来,我得找到这个假王川,奶奶的,这也就是我脑子活络,又阴错阳差之下,遇到了好心的魂魄徐发水,我这才得以逃出生天。
接下来,我从燕三那里拿了很多香烛纸钱过来,然后又把师叔祖叫来,让他超度徐发水。
师叔祖听到这些事情之后,也感到很惊讶。
冥币燃烧的冲天火光之中,我把他的姓名以及生辰八字又告诉了师叔祖。
接下来,我看到徐发水的残魂从符咒里面出来,面带微笑,随后,在师叔祖的送魂咒中,朝着远方而去,嗖的一声不见了,我也长出了一口气……
超度完了徐发水之后,师叔祖又交待了一些不让我下水捞尸之类的老生常谈,然后说还有事,就走了。
看到他走了,我不禁喜出望外,我也怕他没完没了的,现在我决定寻找那个假王川,找到了之后,我对他是绝对不会客气的。
可是接下来我接连找了三天,竟然没发现他的踪迹。我心中暗道,这个假王川是奉车族的线人,按说不应该离开这里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做贼心虚,跑了?
仔细一想,觉得跑了的可能性不大,他作为线人,估计现在还不知道我已经从他们的部落里面跑了出来的事情,所以没有躲着我的必要。
唯一的解释是,他们为了解决身体的异变,到处撒网,估计这是去了别的地方继续找人去了。
寻找他累的我不轻,正想休息休息,有人找上门来了。
来的是那个社区的主任,他带着几个看起来精明强干装着便装的公务人员。
那个王主任一见到我就满脸堆笑。
“陈阳老弟,我现在又来麻烦你了。”
人家说话这么客气,我也不能太高冷吧。
“不麻烦,有什么事情,你说就行。”
说着,我看了那几个人一眼,只见他们的目光精光四射地投在我身上。
这些人不是一般人,还都是练家子,估计还有别的身份,要不然的话,不会由王主任领着来见我。
他也没客气,直接开门见山。
“陈阳老弟,实不相瞒,不是那啥嘛,你进入了一片神秘的空间,今天这几个人过来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靠,一听到他这么说,我就知道,这是燕三和顾七这两个货,把消息给传出去了。
当时也忘了交待他们不要泄露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想明白怎么回事之后,看向了他们,发现他们也正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你们是?”
我觉得得先问明白他们是干什么的,要不然我说的事情,他们也不一定相信啊,别再把我当做神经病,就麻烦了。
“哦,我们是特种事件调查管理局的,听到你经历的事情之后,我们很感兴趣,你能不能给我们说明一下情况呢?”
说话的是一个年近四十的汉子。
“特种事件管理局?”
我一愣,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机构。
“你们是专门研究这种事件的吗?”
我问他们。
“没错。”
“好,那我就放心了。”
听到我这么一说,那个中年人一愣。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之后,他笑了。
“没事儿,你有这种顾虑,也是正常的,放心吧,我们就是研究这种事情的,不会把你当做精神不正常的。”
我长出了一口气之后,这才把我经历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我说完了之后,中年人惊讶道:“关于奉车族,我来之前为此还了解了一下。
说当时他们就在这个地区居住,可是史料记载,他们在一夜之间突然消失不见了,一丝痕迹也没留下,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存在着,而且到了地下了,身体也发生了变异。”
我点点头:“没错。”
说完了这番话之后,他的第一个问题来了。
“你是说,你是被他们的线人忽悠进去的?”
“嗯。”
“你能够出来,可真是够大命的。”
随行的一个年轻点的,感慨了一句。
“这个地方太奇葩了,我们还是请教上级领导之后再说吧,到时候,还请你多多配合我们的工作啊。”
那个中年人这么说道。
我点点头:“应该的,不要客气。”
找我了解完了情况,他们就走了,我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几天之后,水库的边上,站着很多穿着便装的工作人员,为首的几个,正在望着对面山脚下出神。
“陈阳先生,你是说那个奉车族的门户,就在山脚下那里吗?”
问我的是今天行动的最高长官,看样子五十多岁了,两鬓斑白,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目光如电,眼里精光四射。
“嗯,是的,就是靠近山脚下那里。”
我用手指了一下大体的方位。
眼镜长官点点头,一挥手,叫来了那天那个中年人。
“小刘,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