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滕希恩一上车就给乐蔓打了电话说明情况,乐蔓坦言自己还差两百万,需要一点时间考虑。
挂上电话,傅时御笑称,如果乐蔓实在筹不到钱,他可以以滕希恩的名义投资,股份算滕希恩的。
滕希恩有点心动,差点就要答应了,但一想到自己和傅时御不过是男女朋友关系,不应该这样占他便宜,最后没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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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中午吃了大鱼大肉,滕希恩晚上没什么胃口,傅时御带她吃了点汤面,怕她晚上饿,又买了一些水果牛奶之类的点心,这才开着车去找酒店。
这里最好的酒店便是位于市中心的南湾酒店,只有四星级,傅时御住惯了超五星酒店,不太满意,如果不是因为明天还要带滕希恩看花海,他甚至都有连夜开车回B市住好酒店的冲动。
将车子停在酒店的地面停车场,傅时御一手提着两个旅行袋,一手牵着滕希恩,往酒店大堂走。
滕希恩一路上红着脸低头,别别扭扭的。
察觉到她的紧绷,傅时御笑了下,轻声问:“上次在伦敦,我们也一起去酒店,你好像没这么紧张。”
“那次是出差,这次不一样……”
“嗯,不一样。”
傅时御若有所思地笑了下,没再说什么,牵着她往酒店前台走。
前台:“先生、女士,晚上好。请问需要什么房型?”
傅时御:“要价格最贵的房间。”
前台:“先生您好,总统套房,一天两千二,请问要开一间吗?”
傅时御没答,低头去看滕希恩。
她红着脸,咬着下唇,没答应也没反对。
傅时御紧了紧俩人牵着的手,对前台说:“要一间总统套房。”说完,从钱包里取出自己的身份证和银行卡。
前台接过,又说:“麻烦这位女士出示一下证件。”
傅时御问:“只登记我的身份证行不行?”
前台为难:“先生很抱歉,我们有规定,不能这样的。”
“稍等,我们商量一下。”傅时御说着,把滕希恩带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
“跟我一起登记入住,有没有关系?”他多了一个心思,“你爸会不会查这些?”
滕希恩摇头:“他不会的,没关系。”说完,把自己的身份证拿出来,塞到傅时御手中。
傅时御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又把身份证放回她手里,压低声音:“保险一点,你还是别登记了。你在电梯那等我,我办好入住就过来。”
“好。”
傅时御把滕希恩带到电梯旁等候,自己返回前台办理入住。前台心里也清楚怎么回事,按规矩提醒了一句,很快就给了房卡。
傅时御揣着那张小小的卡片和心中隐隐的兴奋在电梯前与滕希恩碰了面。俩人都没有多说话,看似自然实则各怀心事地进了电梯。
总统套房在酒店的最顶层,出了电梯,入目便是富贵色的地毯,偏红色的家具和房门。
傅时御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拿着房卡,根据指示牌,很快找到了房间。
“滴”一声,门锁开了。
傅时御推门进去,把门卡插到卡槽里,开了灯,整个房间顿时亮成一片。
他环视一圈,走出房门重新牵上滕希恩的手:“进来吧。”
滕希恩的脸能煎荷包蛋了,那个烫那个红,甚至心率也快得吓人,整个人显出一种又呆又愣的可爱模样。
傅时御笑着揉揉她的头发,轻声安慰:“不要紧张,我答应过你的。”
她低着脑袋“嗯”一声,跟着他进了房间。
这是套房,很宽敞,外面是客厅,里面有一个房间和浴室。
傅时御把行李袋放到沙发上,滕希恩把水果牛奶拿去吧台那儿,找到两双一次性的棉拖,自己换上后,又拿到沙发那儿让傅时御换。
傅时御换拖鞋的时候,她去拉开沙发后的窗帘。那是一面落地窗,可以看到整个南湾市中心的夜景。
一个小县城的夜景是没什么可看的,可她满心尴尬与别扭,不得不站在那边装模作样地看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傅时御朝自己走过来。紧接着,她围在脖子上的围巾被拉了拉。
“房间有暖气,把围巾和外套脱下来吧?”傅时御站在她身后,拿着她的围巾绕了一圈,取下来放到身后的沙发上。
接着,他双手轻轻捏住她的双肩,带着她整个人面向自己,然后,手放到了她外套的拉链上。
一种热切的感觉在俩人呼吸交错间蔓延开。
她咽了咽嗓子,几秒后,按住了他的手:“没事的,我不会热。”
傅时御笑着收回手:“那你要不要先去洗澡?”嗓子已然没有了平日的清明,此时说的话,沙沙的、沉沉的。
“喔好。”她捂着外套的拉链,匆匆进了房间,顺手把房门给带上。
门一关上,她旋即背抵着房门,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无心去观察房间是什么样儿的,头脑一热,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挂到衣架上,人直接冲进了浴室。
可当她把头发都淋湿了,才发现根本没带洗护用品进来,不仅是洗护用品,换洗的家居服、擦身子擦头发的毛巾,全部都随行李袋一起放在外面的沙发上了!
滕希恩要哭了!
站在浴室里骂了自己足足五分钟,本打算直接用酒店的洗浴用品,后来又想到就算凑合着洗完了身子也没毛巾擦啊,只好硬着头皮,用酒店浴巾将淋湿的长发裹起来,走到浴室门后,打开一个缝,看了眼外面。
房门还关着,房里也没有傅时御的任何东西,他应该是还在客厅。
她简直想锤死自己。
没带外出服,这一身湿哒哒的也没办法把换下来的衣服重新穿上,酒店不知什么人穿过的浴袍和浴巾她更是不敢接触到皮肤……
太尴尬了。
她猫着身子,躲在浴室的门后,喊了两声“傅时御”,可房门隔音太好,还在客厅的傅时御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没了办法,她只好蹑手蹑脚地从浴室出去,把房门打开一条缝,又喊了傅时御两声。
这回,傅时御听到了,从客厅那头走过来,下意识要推开房门,被躲在门后的她给堵住了。
他立刻收回手,轻轻问了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