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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御察觉到了,抢在唐希恩面前说了一声“谢谢爸妈”,下一秒拉着唐希恩就往亲戚那边去了。
媒人婆跟着过去,很快就又高声吆喝起其他事情。
现场来的都是傅家的亲戚,见一对新人要跟亲戚行礼,注意力立马就投向了媒人婆和一对新人那边,生怕下一个就喊到自己上去行礼,倒也没去注意唐希恩没对傅正邺改口这件事。
傅正邺自己肯定是有注意到的,他侧头看了梁书仪一眼,梁书仪替唐希恩说话,解释道:“御儿刚喊完就把人拉走了,恩恩可能也是紧张,没什么头绪,被拉着就跟着走了。”
傅正邺不太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一对新人接下来又跟傅家所有长辈都行了礼敬了茶,从傅白筠夫妇到傅老爷的其他堂表兄弟及一众家属,但凡辈分在傅时御之上的,一对新人都要挨个去敬茶行礼改口。
有好些唐希恩不仅没见过,就是今天敬了茶喊了称谓,日后在大街上遇到,都不一定认得,可传统习俗就是这样,他们要挨个去打招呼,一直忙到午后,这才算过了行礼仪式。
行礼的时候,餐厅、宴会厅,还有内外院,已经摆起了酒席,就等行礼仪式结束,让所有客人前去吃酒。
行礼仪式结束,伴娘团和造型师随唐希恩回房补妆,新郎则带着伴郎和男神们出去招呼亲戚朋友,打点午宴。
东厢房的房门口垂放着红色珠帘,上头还贴着一龙一凤两张符。
两位伴娘别开珠帘,一位伴娘扶着新娘进了新房。
新房是傅时御原本的卧室改成的,家具还是那些,没什么变化,就是床品都换成了大红色的,被子上用玫瑰花摆出一个心型造型,床头有一对和主婚车一样的布偶猫玩偶。
而家具也都贴上了囍字,床头柜上摆放两盏大红色的台灯,桌上也放着一些婚俗礼品及红玫瑰。
整个环境很是喜庆。
唐希恩进去后,在床尾凳上坐下,稍坐休息,等着造型师帮她补妆。
三位新娘忙了半天,也都坐在沙发上休息。
看着傅时御这间复古低调的房间,步悠然笑道:“我以为傅董那种级别的男人,住的房子应该是像样板间一样,黑白灰构成,各种高级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接地气的房间。”
唐希恩笑:“傅家人很传统念旧,所以到如今都还住在这个四合院里。”
詹雯朵说:“传统念旧的家风好,这说明他们认定了某人就是认定了。”
步悠然说:“难怪傅董跟希恩恋爱前,连女朋友都没谈过。跟希恩一谈就是三年,肯定是准备从一而终的。”
唐希恩笑笑没说话。
一旁正准备化妆品的造型师在等唐希恩行礼的时间里,也在老宅内外各种看看热闹,无意间也听说今天的新郎官是傅氏集团的董事长,心里便也清楚她家蔓姐闺蜜的老公是巨富,不只是挺有钱的建筑设计师而已。
故而此刻听到三位伴娘的话,皆都一脸惊奇,心里大约也是无法想象傅时御这种程度的男人,竟然从初恋到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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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希恩补好妆,傅时御抽空进来了一趟,手里拿着几个红包,给三位伴娘和两位造型师每人一包。给红包的时候,还谦逊地说:“感谢感谢。”
大家都很不好意思,一直推辞。
伴娘团说已经从路航那边收了大红包,造型师则说早上从新娘的爸爸那边拿过红包。
傅时御还是坚持,笑着说“讨个好彩头”,最后大家很不好意思地收下。
发完红包,傅时御去唐希恩那儿,站在她身后,躬身看镜子里已经补好妆的她,柔声问:“大早上的起来,累坏了吧?”
唐希恩对着镜子里的他笑笑:“还好。”
他侧头亲了她脸颊一下,小声道:“一会儿出去,你多吃点,然后咱们回房间睡个觉,晚上才有精力。”
她脸蛋一红,娇嗔道:“这么忙你还想那些……”
傅时御一愣,片刻后回过味来,摸着她的耳垂低低笑:“我说的是晚上的婚宴,你在想什么?嗯?”
她大囧,头低下去,不理他了。
俩人在那边小声耳语,这边坐在小客厅的造型师和伴娘们好生羡慕。
步悠然性子直,看着唐希恩和傅时御,羡慕道:“都谈了三年还这么恩爱,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话说我以前交男朋友,三个月不到就没热情了……”
林雨若笑:“恩姐可盐可甜可奶可仙,这种性子,怕是结婚五十年还能这么甜蜜。”
詹雯朵忙点头:“难怪早上有个伴郎说傅董是老铁树开花,其实是我家老大把这颗老铁树给整开花了……”
步悠然感慨:“还真的是颜值决定不能在一起,性格决定能在一起多久。”
“可不……”
三位伴娘在那边小声聊天,这边傅时御安抚好新娘子,又匆匆离开新房了。
人一走,詹雯朵打开傅时御给的红包,哇了一声,惊喜道:“一万块诶!”
两位造型师也赶紧打开看,同样是一叠还有银行封钞条的百元大钞。
步悠然看了眼另外两位伴娘,说:“傅董真是超大方惹。”
三位伴娘早上堵门的时候已经从路航那边收了一大包,此时皆都心照不宣地偷笑。
过了一会儿,傅时御带着路航过来。
早上刚被傅时御表扬外加加了年终奖的路航心情格外好,满脸堆笑道:“各位小姐姐,大家辛苦了,赶紧出来吃点好的,晚点我送你们去酒店。”
伴娘们听了,要赶紧去带新娘子,路航忙道:“新娘子就不劳各位小姐姐操心了,我们新郎在这里呢。”
伴娘们听了,捂着嘴巴偷笑,拿着各自的小包包,招呼上造型师,开开心心地跟着路航出去了。
傅时御把门关上,走过来,什么都不说,躬身就把唐希恩抱住了。
唐希恩被他猛地一抱,后背抵上梳妆台的桌沿。她微微仰着的脸,瞬间被吻上。
她小手推抵着傅时御的胸膛,小声道:“你干嘛呢,待会儿有人进来了。”
傅时御笑:“除了我,谁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