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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音师》是印度电影,翻拍自法国同名短片,讲述假装盲人的钢琴调音师Akash在意外成为一起凶杀案的“目击证人”后,所遭遇的种种出其不意的经历。
影片故事波折惊奇,反转不断,傅时御看得认真而专注,却也时不时转头看坐在自己右手边的唐希恩。
一开始唐希恩还看得挺精神,电影过半的时候,她的身体开始沉静而固定,傅时御侧头去看她,原来正支着下巴睡觉。
电影院里开了一点点冷气,作净化、流通空气用。唐希恩身上穿着薄薄的套装,傅时御握了一下她的手,冰冰凉凉的。他赶紧把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人也往她那侧靠过去,让她的头可以靠在自己肩上,睡得舒服一些。
电影散场的时候,唐希恩才醒来,用手背抹了一把唇角,湿漉漉的。
流口水了……
她浑身酸疼,伸了一把腰,睡音明显:“我睡了多久了?”
傅时御从她包里翻出湿纸巾,帮她拭了一下嘴角,笑:“估计有半部电影的时间。”
“哎,真是奇怪啊,今天也没有很忙,怎么感觉人这么累呢?”
傅时御帮她拿包,牵着她的手离开电影院,边走边低声问:“是不是要感冒了?”
唐希恩这就咽了一下口水:“应该不是啊,喉咙感觉正常,不会疼。我每次感冒都是从喉咙开始出症状的。”
“那……”傅时御突然变了脸色,声音压得更低,“你那个是不是迟了?”
唐希恩想了一下,自己也迷迷糊糊的:“一般是月底……”
这一说,人顿时精神了,脸色白了一道,惶惶地看向傅时御:“惨了!要出人命了!”
傅时御脸色也不好,心情略复杂。他强迫自己冷静:“等会儿去一趟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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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唐希恩拿着浴袍和试纸,直奔浴室。
傅时御要跟进去,她还不让。
他这就整个人很不淡定地在外面踱步。边踱步边想,万一唐希恩真怀了,那要赶紧在她显怀之前注册结婚、筹办婚礼才行。
时间很紧迫。
可唐希恩还没跟她生父相认,就这样结婚,会是她一辈子的遗憾吧?她肯定也希望她父亲可以挽着她走进礼堂,希望得到生父的祝福,希望生父亲手将她托付给自己相爱的人……
可滕仲谦那该死的老家伙!
一想起滕仲谦耽误自己娶老婆,傅时御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没办法拿他怎么样。
还有,结婚的房子和求婚的钻戒也还没准备好,孩子的名字也没半点头绪。
一想到这些,傅时御就觉得时间不够用,赶紧去了书房,打开电脑,准备今晚再熬夜把完成了一半的别墅平面图赶出来。
软件打开,他突然又打开搜索引擎,搜索“女孩取名的秘诀”。他手忙脚乱着,全然没感觉到洗完澡的唐希恩已经走进书房了。
还是唐希恩先说了一句“测完了”,他才将视线从电脑屏幕移开。
看向她时,他首先观察她的表情,可她脸色看上去淡淡的,看不出半丝情绪,他赶紧迎上去,问:“怀了吗?”
“你希望我怀吗?”
傅时御将她带到沙发坐下,与她面对面,握着她的双手,认真道:“那要看怀了孩子你开不开心。”
“不用考虑我开不开心,就单说你现在希不希望我怀孩子?”
傅时御毫不犹豫,“我肯定希望!”说着,倾身抱住了她,温温柔柔地亲了几下她的脸颊,“这一刻,我才明白‘爱的结晶’这四个字的含义。”
他的心定下来了。
唐希恩这么问,肯定是怀了孩子。
他下意识抱紧她,可突然想到孕妇不能勒,赶紧又松开了一些力道,正想问她会不会觉得不舒服,突然听她小声却又隐约有些雀跃地说:“没怀啦!不好意思,让你希望落空了。”
他满腔热切瞬间跌落谷底,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可心里知道她因为没怀孩子而开心,心情就又跟着好起来了。
他抱着她,安慰道:“你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个事情是我不好意思才对,平时没好好注意,害你担心。”
唐希恩笑,手揪着他衬衫领子玩:“嘻嘻,我跟你说啊,刚才在洗手间等结果的时候,真的是太害怕了!我从来都没这么怕过,整个人紧张到手脚发抖,思维混乱!”
他轻拍她的背,叹了一口气:“现在没事了,不怕不怕。”
说完,想起她这么无故推迟例假,又担心起来,紧张兮兮地说:“不过你这次晚了那么多天,明天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母胎solo的家伙,还真的不清楚女生那个日子并不是固定的,偶尔迟到早到都是正常的。
唐希恩在心里笑他傻气,却又有些动容,因为他已经很体贴、做得很好了!
特地解释这种问题真的很白痴,但唐希恩还是很耐心地跟傅时御科普了一下女生那些特殊的事情。
听完,傅时御恍然大悟道:“从今天开始,你不能熬夜了啊!我每天晚上都要监督你!你要作息正常身体才会健康!”
唐希恩看着他,摇摇头:“也不知道每天使我熬夜、每天使我作息不正常、最终使我不健康的人是谁啊?难怪世界上最长寿的女人说,保持长寿的秘诀就是——远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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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四月,集思律所依然没接到案子。唐希恩闲着没事做,干脆自己出了三月份的财报。
例行早会的时候,她把财报分发给汪沅和步悠然。步悠然看到应收账款的余额就是傅氏的年服务费,问:“傅氏的发票开过去了吗?”
唐希恩点点头:“半个月前我就送过去了。傅氏的账期是六个月。”
步悠然:“……”
汪沅:“……”
步悠然忍不住吐槽:“傅氏这么大一企业,账期竟然要半年,真是可怕。早知道当时签约时,应该把账期从半年讲到三个月。”
汪沅无奈地笑了下:“谁也不知道我们开业一个多月了,一单生意都没有。”
步悠然也愁眉苦脸的:“再这样下去,我们不仅要坐吃山空,最重要的是,也不能这么一直耗下去啊!你们俩还好,一个忙法援的案子,一个忙傅氏的事情,总算没扔下专业,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