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郑姨原本就有残疾,嘴巴是说不出完整话的呀?就在我抖着针准备下手的时候。孙孝先猛然看向了我们周围。
:来不及了,走。
藏到对面路边的草丛里,郑姨像是一个死了乞丐一般,依然坐在远处。我身旁的风水先生狠狠的骂了句:这机会我们错过了。
他是什么意思?
我们蹲在这边的街旁,对面的五星级大酒店陆续都有进出的人,才刚站在那郑姨面前,他为什么突然拉着我躲起来?他叫我仔细听周围。
此时已经是深夜,不多时,在酒店周围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
:沽咕,沽咕。
这声音就像是从某个角落传来。始终都非常的小声。
我呆住了,这和我在那寺庙水缸里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此时亲耳听到,感觉诡异却又如此真切。
我第一次看到,他手里的罗盘指针转的快,这个五十多岁的风水先生死死的盯着一个角落,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有什么东西从草丛里爬了出来,那是一只全身泛着诡异金色的蛤蟆,绿油油的眼睛看了看周围。
那双小小的眼睛,让我背后发凉。
我难以置信的指着那个方向。刚才的看得清楚,这东西钻进了郑姨的嘴巴。他瞬间打下我的手。
:别指,这东西感觉得到。
如同他说的,果然,那死了一般的老太婆战战巍巍的像是睡醒了,醒过来莫名其妙的往我们藏得方向看。
:走吧。
孙孝先带着我,快速的穿过了小巷,他让我跟着他,从另一侧绕进了酒店。我问他,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办好入住手续,他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看了我一眼,大步走进了电梯。
:走吧,到不了明早,你就知道了。
:你见过这老太婆张开过嘴巴?
我惊呆了,就像他说的,原本以为郑姨有残疾,每次说话都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一般,五年前郑姨突然变成了哑巴,那座店铺也成了寿衣店。那些人诡异失踪便是从那时候开始的。这就是真相?
:通昌的事儿,就是这只东西搞出来的。庙里的雕像看到了它真正样子,那老太婆的舌头早就没了,一直是这只玩意蹲在里面。
他面无表情的笑了笑:这玩意虽然邪门,但狗改不了吃屎。呵呵。
他是什么意思?
:我说过,到不了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
此时已经凌晨四点过,但刚过五点,整个酒店变得热闹起来,一辆辆警车在轰鸣中到来,灯火通明的大楼周围到处都是警察。县城里这家五星级酒店闹翻了天,据说是很多人报警,不止一个,那是一群一群的住户在大厅里围着警察,一个个十分着急。
这场面太过壮观,住户都反映说被盗,被偷的也不多,都是一些小件金银首饰,手表,等等。坐在角落的沙发,我瞠目结舌。
警察看了监控,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这事儿太邪,门全都关好了的。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孙孝先看了看我的脸色,
:这些都是小玩意,顺手不见了而已。这群人丢点东西算什么?
什么是真实情况?孙孝先指了指我们坐在沙发的地板。
:我说过,这里以前是洪城最大的墓地。
:没人知道,其实昨晚上真正的大事儿发生在我们脚底吓,那只玩意真正干的事儿是盗墓,昨晚上这下面怕是很多坟里的金银都已经没了。
什么?
那一只蛤蟆,这只东西,在挖这个地方以前的坟?
一直到天亮,酒店还非常的热闹。但门外却没了郑姨的人影。
我们整整一天时间都待在这家酒店,按照他说的,我到酒店周围的空地,路边,甚至绿化带里看了看,根本就没有任何泥巴洞或者地上的口子一类的东西。
这不仅让我对他的话有些怀疑。
:谁跟你说的?盗墓就一定要挖洞?
他只撩了这么一句话,我也回想起在通昌的时候,最开始速递送的那些那些包裹里的首饰。这两件事情完全的连续了起来,但知道答案之后,却让人能把魂儿给吓掉。
或许是为了挣他那张老脸,这天下午,孙孝先带着我进了这家酒店的厨房,刚进去他便到处看。这个时间点这地方没什么人。
最终,他指了指一个最角落的一个壁炉,
:打的洞口在这里。
冷幽幽的话语,让我非常不自在,炉子里面全是堆这的灰,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但我却感觉,这人说的应该是真的。
在我们生活的城市中,或许发生过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有些事一辈子不会有人知道为什么,就像此时这家酒店,除了我们,可能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背后的骇人真相。孙孝先却依旧喝着茶,无比镇定的等到了这天傍晚的到来。
酒店的茶室,选的是最高档的,我在一旁猜测,可能这人现在心里也是吓的发抖,只是这人工于心计,所以一点也没表现出来。
当晚十二点,我们正坐在酒店大厅,他让我在天黑之后补了一觉。
一天的排查之后,恢复营业的酒店看起来一切正常,前台的美女服务员见这两个人一直坐在这里,时不时的奇怪的看着我们。之前便过来问过我们有什么需要,但一看孙孝先这人的气度,想要说什么,也生生的闭上了嘴巴。
晚上十二点过,正拿着茶馆喝茶的他手微微停了停。
周围看起来一切正常,但不一会儿,周围再次响起了什么声音,正是昨晚上那奇怪的沽咕声。声音很小,只是在这栋大楼里,听不出从什么地方传来。
郑姨果然还在这栋楼里。不,是那只蛤蟆。
终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这栋大楼有整整一排电梯,从十二点半开始,电梯都出现了异常。
空荡荡的电梯,一扇扇门不断的开开关关,楼下的人根本上不去,工作人员急匆匆的跑来修,也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包括之前那几个制服美女的前台,也着急的站在门口。
我坐在远处,眼中看到的却根本不同。
我甚至拿起茶碗一连喝了好几口,才能使得自己保持镇定。他们根本看不到,每一次电梯门打开,里面都站满了人,这些人大多数穿着现代衣服,却显得衣衫褴褛,一个个面无表情的走向了大门口。
电梯门不断的开关,每次里面总会出现不同的人,从慢慢的电梯里走出来,通过酒店大门口,到外面的街道上。
其中有两个脸色卡白的人影张着嘴,在对旁边的制服美女说着什么,但楼中那诡异的沽咕声一响,电梯里出来的人再次变得面无表情,像是被什么引诱着一般,走出了酒店大门。
这些看不到的人影通过电梯出来,难道这座酒店,也是那桑槐阴路的一个路口?这些鬼魂要去什么地方?前台的监控画面中,大厅里虽然什么都没有,但分明是拍到了不该拍的东西,画面一直在诡异的扭曲。
二十分钟后,这些人总算走完了。大厅中一切,电梯,闪烁的灯光,扭曲的监控,这才恢复了正常。
那沽咕的声音也没再响起,像是这栋楼里一切诡异的东西都彻底离开。
孙孝先这才站了起来,端起茶馆,在一旁的桌子上敲了三下。
奇怪的动作,他要做什么?
不一会儿,周围传来了脚步声,两个普通人从恢复正常的电梯下来,他们径直走到这角落沙发旁边站着。这两人我根本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