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地方你也看到了,哪里有什么狮子,何况狮子不能上飞机,我也没时间和它飘扬过海,若是个母的,还可以考虑一下。”
他还在调侃着,样子放-荡不羁,语气轻浮散漫,他作为名人,已经习惯了这些疯狂的爆料,每次看到报纸,也只是扫一眼便翻过去了。
“关于你的小道新闻是怎么传出来的?我很好奇。”
简溪笑得肚子都痛了,嗓子干干的,随手拿起了那罐啤酒猛喝了一口,味道还算不错,清凉可口,干燥的咽喉也滋润了许多。
“一些想以爆点出名的记者……”
他拿起了啤酒,歪斜着身子,眸光望着跳跃的火光,凝神片刻之后笑了起来。
“生活总需要一点这样的调剂,不是吗。”
他看向了简溪,简溪有些尴尬,好像曾经某个时候,她也想得到一手新闻而站在了斐侑宪的面前,步步逼问他到医院里来的目的,那个时候,他的心情看起来很坏,才那样慵懒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后来简溪通过一些了解才知道,那天刚好安米拉闹自杀,弄了假血被送进了医院,他为此十分恼火,出了医院大门时又偏偏被一群记者围堵。
简溪举起啤酒,在他的啤酒罐上轻轻撞了一下。
“其实呢,你不了解一些事情,遵守职业道德的记者还是有的,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捏造事实。”
他拿着手里的啤酒罐,深邃的眼眸望着简溪,似乎要从她的话中听出什么深意来。
“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记者的行业了?”他问。
“看新闻,看书,觉得是这样的。”
简溪觉得话有些多了,忙将目光移开看向了森林,片刻之后,她转移了话题:“你说,这里会不会有狮子?”
“没有,至少我没看到过。”
“我只在动物园里见过狮子,还是关在笼子里的,没见过野生的。”
“如果你真这么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非洲,那里有很多狮子。”
“去非洲,我会不会成为狮子的点心?”
剩下的一点喝完了,简溪抿了一下嘴巴,稍稍有些醉意,斐侑宪又打开了一罐啤酒递给了她,简溪迟疑一下,最终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会喝醉的。”她轻声说。
“那么怕醉吗?”他微笑地看着她。
“大学里喝醉一次,很丢人。”
她抿着嘴巴,那时和笛子在一起,几个女生在宿舍里偷喝啤酒,闹了一个晚上,被老师知道后,每个人都写了检讨,以后很多年,都不敢喝了。
“大学?”
斐侑宪疑惑地看着简溪,安米拉在国外读的高中,因为余曼菲纠缠小叔叔,她中途跑了回来,说什么都不肯去了,所以她是一个没有经过正规深造的豪门千金,后来的文凭都是安先生凭借一些手段弄来的。
“你确实有些喝醉了。”他低声说。
“难道你没喝醉过?”简溪瞥目过来,嘴角含笑,双颊泛着淡淡的红。
“也醉了……”
他低声回答,眼神迷茫幽深,他确实醉了,可让他这样迷醉的不是酒,而是身边的她。
“喝醉了也不错,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知道自己现在是谁?如果能这么一直醉着……醉得醒不来,该多好……”
醉意朦胧的眼眸瞟了过去,她又撞了一下斐侑宪的啤酒罐,随后呵呵地笑了起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警惕和不安。
如果能这样一直醉着,有什么不好,她不必时刻提醒自己是安米拉,也不用担心不属于自己的生活,更不用处心积虑地破坏别人的婚姻,她觉得自己变化了,彻底被一场车祸逼到了死角。
“你说……突然有一天,原本一些不属于你的,一下都变成了你的,什么都和从前不一样了,甚至你的脸也好像被下了魔咒……说说,你会接受,还是不接受……呵呵,你当然不会接受,因为你是斐二少爷,骄傲的有钱人……”
她挑着嘴角一笑,伸手在他的头上胡乱地抓了一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笑声好像清泉冒泡一般“没看过自己头发乱蓬蓬的样子吧,还挺可爱的,像个正常人,嗯?”
像个正常人?
斐侑宪不觉得自己衣装整齐,头发理顺的时候和正常相差有多远,他皱了一下眉头,慢慢将头发梳理整齐,神色稍有些尴尬。
“你醉了。”他觉得她喝得够多了,伸手来抢她手里的啤酒。
“干什么,怎么可以不让喝……来,斐二少爷,为……就为你的自以为是,傲慢无礼干杯……”
她将啤酒撞来,啤酒洒出,溅在了斐侑宪雪白的衬衫上。
自以为是,傲慢无礼?
斐侑宪不知这酒该不该喝下去,她几乎语无伦次了,都说女人不宜喝酒,喝醉了,会闹得很疯。
简溪还在笑,从车祸到现在,她憋了很久了,一直压抑在心里的没法向人发泄,两罐啤酒下肚,不善饮酒的她,全然不知身在何处了。
“你想过吗?好像你这样的一类人,因为有钱,有身份,随便乱发脾气,也有很多人愿意忍受,甚至觉得你的脾气和傲慢都是迷人的优点,可换做是普通人,你这样……还能剩下什么?谁会愿意和你做朋友……”
她越说,斐侑宪的脸色越难看。
“好了,不要喝了!”
斐侑宪将她手里的啤酒抢了下来。
简溪撅了一下嘴巴,直接扑上去,双手抓住了斐侑宪的衣领子,酒红的脸颊凑上去牢牢地盯住了他的脸颊。
她看到了他的嘴角沾了一样东西。
他僵持着身子,目光迷离地对视着她,她的脸很红,唇瓣微启,酒液的滋润,让她看起来晶莹圆润,他向前探了一下,看得更加清晰了,甚至有些痴迷。
“别动……”
她用力按了一下他的肩头,伸出手。
“这里有一个肉渣……像一颗痣……”
她的手指触碰到他的嘴角时,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等等,擦一下……”
她拿出纸巾,擦了擦他的脸,似乎很满意地点点头。
“嗯,这样看起来好多了。”
就在简溪扭过头放下纸巾,要坐会原位的时候,斐侑宪突然抓住了她的肩头,随后用力一拉,她整个人撞入了他的怀中。
他的呼吸不均匀,粗重火热的气息扑在了她红红的脸颊上。
他眼里的光芒很炽烈,好像熊熊火焰在燃烧,他的手指用力抚在了她的唇瓣上,贪婪地玩味着。
她本已经醉了的意识越发不清晰了,一阵阵涟漪随着他手指的力量在心头泛滥着,她几乎记不清篝火边发生了什么,她的手臂好像攀上了他的脖子,怂恿了他,随后发生的,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他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转身进入了木屋,随后用脚将门踢上了。
小木床有些拥挤,却让火热的感觉急速上升,唇舌的纠缠,肌肤的磨蹭都不足以宣泄彼此的需要,在这个木屋里,简溪打破了她一直坚持,坚守,不肯逾越的界限,当温度足够高,气氛足够热烈的时候,他进入她的身体,小床不能承受这种力量,几乎散架的时候,她的醉意也清醒了一半,双目圆睁地看着他。
他健硕的肌肉绑紧着,双眸锁着她。
每一次的深入都让她的灵魂在沦陷。
有种感觉一旦开始,就不能终止和结束,简溪无法算计片刻的清楚维持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而已。
来到这个深山,在木屋居住的第二个夜晚,她和斐侑宪彻底打破了那层界限,发生了关系,一夜反反复复四次,痴缠不休,他酣畅淋漓,甘之如饴。
她的指甲几乎陷入他肩头的皮肉之中……
清晨的时候,简溪彻底清醒了,趴在床上,不敢睁开眼睛,心不可救药地颤抖着,虽然不想承认,可关系确实已经发生了,昨夜的欢愉,震颤,到现在还萦绕在心头,让她不敢相信那是实质的,还是虚幻的?
可感觉还在,她的身体还有他残留的余温。
深吸一口气,试图挥去,可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他手臂凸起的肌肉。
简溪,你完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那个男人不是你的,你疯了吗?
她用力抓住了床单……
木屋的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一直走到了床边,温热的大手伸出了被子里……
她屏住了呼吸,不敢动一下,现在是装睡还是装死?他的手很放肆,一直没有停下来,随后被子的一角掀起……
“天亮了!”
简溪抖了一下,猛然坐起,头都不敢抬一下,脸红得厉害。
他亲昵地俯身下来,将她拥住,唇落在了她的耳际。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我陪着你……”
他的唇扫过了她的耳朵,移到了她的唇上,她惊恐地移开了,他的唇扑空,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我们不该那么做的。”她很懊恼。
“为什么不该,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合情合理的关系,昨夜,我们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对方,你的声音……”
他的话很轻,她的脸很红。
“我想我该离开这里。”
撇腿,她着急下床,却发现她的两条大腿光溜溜的,竟然什么都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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