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合作愉快
“阁下原来是鼎鼎有名的内阁秦大人，小生失礼了。”
苏宁宇一入雅阁，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起身行礼。
“苏公子不是第一眼就认出我了吗？”
秦子墨深意一笑，亲自给苏宁宇斟酒一杯。
“秦大人说笑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大人，要不是刚刚听到楼下的人道出了大人的身份，我还被蒙在鼓里。”
苏宁宇低着头，让秦子墨看不到他闪烁的眼神。
“坐下了喝一杯吧！”
秦子墨抿了一口酒水，赞叹一声不错。
“秦大人，你可真是会挑地方，不醉楼这么奢侈，我可从来都没有来过。听说这儿的美酒，比起宫廷珍酿都不逞多让。”
苏宁宇缓缓落座，双手端着酒杯，似是很激动的喝了一口。
“这地方在怎么奢侈，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什么事儿吧！”
秦子墨轻抬眼看了一下苏宁宇。
“秦大人说笑了，说句好听的，我是一个没有地位的庶出公子。说句不好的话，我就是一个谁也不在乎的私生子，上不了台面。不醉楼，与我而言太遥远了，没有这个钱来潇洒。”
普通人面前，苏宁宇是苏家的小公子，身份显赫。但是，苏宁宇心里很清楚，他在苏家所有人的眼里就是一个错误，没几个人在意他的死活。
“我可没听说过在自家地盘上还要付钱。”
秦子墨的手中端着一杯美酒，眼神带着深意，嘴角出现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听到这话，苏宁宇的面色有了微妙的变化，瞳孔猛然放大。
雅间内的气氛，突然间变得有些压抑和凝重了。
良久，苏宁宇自嘲一笑：“秦大人真会开玩笑，这不醉楼又不是我苏家的产业，哪里有不付钱的道理。”
“我可没说不醉楼是苏家的。”
秦子墨将酒杯放下，起身走到了窗户边上。
他望着那远方的山河美景，以及无边的蓝天，轻声细语：“八年来，苏公子每月中旬，必定会来一次不醉楼，从未有过间断。而据我所知，不醉楼建立于八年前的年初，迅速崛起，在京都占据了一个不容小觑的位置。”
八年前，苏宁宇才多大？
十二岁！
其他的世家公子在这个年纪还在玩泥巴，被强迫着学习文法和武道。而苏宁宇，却已经在为自己的未来布局了。
这一刻，苏宁宇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没有了刚才怯弱，极为稳重：“秦大人，此话何意？”
“说实话，我很佩服你能够装这么多年的傻子和废物。要是能够在短短八年的时间，以一己之力建立起不醉楼都算是废物的话，整个京都可就没有青年才俊可言了。”
这是秦子墨选择不醉楼的根本原因。
“我很想知道秦大人是怎么发现的，能够告诉我吗？”
苏宁宇自知瞒不了秦子墨的眼睛，索性不再装傻充愣了，凝重问道。
“为了不引起重视，苏公子从小到大都装成废物的样子，任由府中上下的人欺负辱骂，这份心性着实让人感到可怕。”
说真的，当秦子墨猜到这一点时，都不由得大吃一惊。
十二岁的年纪，能够有这么缜密的心思和手段，将不醉楼建立在了京城，逐渐占据了一个不可忽视的位置。
苏宁宇，堪称妖孽。
“秦大人，专程跟我说这些事情，想要做什么？”
苏宁宇自认为行踪很隐秘了，没想到还是暴露了一些蛛丝马迹。
得亏顾星辰的暗探多，秘密注意到了苏宁宇的动静。不过，顾星辰并不在意这件事，将所有的文件打包扔给了秦子墨。
秦子墨翻看了所有的书册，注意到了苏宁宇，这才有了今日拜访苏家的事情。
“苏公子隐忍二十年，为的是什么呢？”
果然不出秦子墨所料，苏家小公子当真不是凡俗之辈。
“若是不隐忍，我恐怕早就死了。”
苏宁宇不在掩饰自己的情绪，眼中冒出了淡淡的杀意和怒意。小时候，娘亲一直教导苏宁宇，让苏宁宇一定不要表现的出色，那样才能够活得久。
可惜在苏宁宇五岁的时候，其母意外而死。自此，苏宁宇的世界在一瞬间崩塌了，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看得出来。”秦子墨潜伏到了苏家，看到了苏宁宇的待遇，活的不如一条狗：“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苏家吧！”
苏宁宇沉默不语，默认了。
“以你现在的底蕴，对付苏家还是差了一点儿火候。”秦子墨与苏宁宇对视而道：“我可以帮你。”
“说说看。”苏宁宇第一眼看到秦子墨的时候，便生出了合作的想法。之所以装傻，就是想要看看秦子墨的打算。
“大理寺卿的位置空着，有没有兴趣？”
秦子墨郑重道。
苏宁宇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大理寺卿，秦大人认真的吗？”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秦子墨查过苏宁宇，深知苏宁宇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先不说秦大人有没有这个本事，就算我真做到了这个位置，百官会同意吗？天下人会同意吗？”
大理寺卿乃是正二品大臣，苏宁宇乃是一介白身，太不现实了。
“你不需要露面，替我坐镇大理寺便可，处理政事。”
秦子墨自然知晓此事的严重，早已做好了安排。
“秦大人的是，推一个有资历的傀儡当大理寺卿，让我当一个幕后人。”
苏宁宇深思了片刻，猜出了秦子墨的意思。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短短几句话，秦子墨就看出了苏宁宇的不凡。
“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苏宁宇反问道。
大理寺的幕后主导者，风险太大了。一旦内阁起了心思，随时都可以将幕后人换掉，不会引起半点儿风波。
“只要不触及底线，内阁的资源任你调动。对付苏家，这是最快的办法。”
秦子墨做出了承诺，保证道：“我们这是合作关系，期间有事都可以商量。”
苏宁宇低眉看着桌子，合眼沉思。
秦子墨没有打扰，静静的等待着。
“好，我同意了，合作愉快。”
苏宁宇举杯一饮。
秦子墨同样举杯，对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