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二楼之后,蓝羽欣没事人一般的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漱,冲凉的时候,心里倒是隐隐觉得怪异,可是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过了一会儿,洛洛也上楼了,却是孙慧茹送他上来的。
原来刚才小丫头哭得太厉害了,身体略微不适,嘴里一直都在念叨着小姨,齐天聘不放心,就亲自送她回酒店了。
“羽欣,刚才到底怎么一回事?”帮着儿媳妇一起给洛洛洗澡的时候,孙慧茹突然发问。
蓝羽欣愕然,抬头看见的,却是一张慈祥的带着笑容的面孔,当即马上也就明白了,她婆婆是什么人,曾经的齐氏集团的总裁,日理万机手下管着几千号的员工,能被一个小丫头骗得团团转?
刚才在楼下,也只是为了安抚小丫头,让她安心,才会顺着袁念雨的话头斥责蓝羽欣的。
“妈,没事的,可能是认生,念雨还不太能接受我。以后我会努力的对她更好,让她喜欢上我的。”淡然一笑,蓝羽欣如此的对孙慧茹说着。
打小报告这种事她不屑于做,无凭无据的,说了有什么用?
而且孙慧茹一直都对她很好,虽说是婆媳,感情倒胜过母女,她又是那么的疼爱那个好不容易回归的孙女,蓝羽欣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婆婆为难?
孙慧茹了然一笑,她又怎么不明白蓝羽欣的意思?这个儿媳妇就是好啊,比之从前小家子气的赵柔惠和大小姐脾气的袁若雨都不知道要强上多少。
拍了拍蓝羽欣的小手,孙慧茹向她保证着:“你的为人我们大家都知道的,小丫头淘气也有个限度,不会一直让你受委屈的。放心,天聘也说过了,目前的局面只是暂时的,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看来,齐天聘也对孙慧茹说过一些什么,只是没透露太多实质性的内容。
看来那个男人也不是完全不可取的,知道如今的环境之下,自己肯定会受到委屈,于是事先跟孙慧茹打了预防针。
家里长短、女人间的争斗他不好过问,但是由婆婆大人出面,于是一切事情就好办多了。感激着丈夫贴心的同时,蓝羽欣也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忍住自己的脾气,对小丫头加倍的耐心,不让齐天聘做那个为难的双面胶。
婆媳俩相视而笑,这一场无形的纷争就这么的消灭于萌芽状态了。
只是这个晚上,齐天聘居然,一整个通宵,都没有回来,躺在床上,蓝羽欣是翻腾来翻腾去的,不断地煎饺子,怎么也睡不着。
理智告诉她,要冷静,要相信齐天聘,他不是已经说过了,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所以才会接近袁若嫣,和她来往。
可是情感上,却怎么也接受不了,女人,都是理性大于感性的,让她如何接受,自己的丈夫,和一个年轻漂亮的且是明显对他有意思的女人呆在酒店里,都已经凌晨三点了,还没回来?
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一下,从床上翻起来,蓝羽欣拨通了齐天聘的手机,得到的答案却是一个甜美的女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不死心的再拨了一次,依然是如此,蓝羽欣呆愣愣的依靠着床头柜,就这样的瞪大眼睛望着前方,了无睡意。
拨了一次又一次,总是这样的结果,既然是存心关机了,又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的又开机?
她无意识的做着这些事,只是想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点,要不然脑子里就会更加的胡乱猜想了。
孤男寡女的单独呆在酒店里,那个男人还特意的把手机给关机,是故意的吧,不想让家里的妻子找到?
亦或是,根本就不是齐天聘所为?
是,她是应该相信自己的丈夫,齐天聘可是在她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了,不会和其他女人有过分的接触的。
可是,他能保证得了自己,能保证得了那些对他有企图心的女人吗?
那个袁若嫣,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样子,而当初蓝芷欣的例子还摆在那里呢,就算不是男人自己生了二心,女人想要,也是有办法的。
有点坐立不安了,是很想冲动的跑过去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可是蓝羽欣又怕,万一要是打扰到了“他们”,破坏了齐天聘的计划怎么办呢?
算了,相信他吧,他是自己要与之过一辈子的男人,且又不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齐家的继承人、齐氏的老总。女人的青春易逝,男人却是越来越吃香。
以后还是会有很多垂涎他的女人出现,各种各样的,家世好或者不好的,到时候,她人老珠黄,还抵挡得过年轻小姑娘的狂猛攻势吗?
可是才在床上躺好,不知道怎么的,钻入脑海的,却又是曾经那个让她痛彻心扉的画面:她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在床上翻滚,将曾经用在她身上的各种招式用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上,他们俩的姿态,那样的身影,不断地在她眼前出现……
有些东西,她只是不想再去回忆,离真正的忘记,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终于不再犹豫了,蓝羽欣从床上一跃而起,才刚站到地上呢,却是感觉到不妙,一种血流狂奔的感觉侵上她的身子了。
该死的,今天是第几天来着,第三天还是第四天?每个月的这个时候,都是大姨妈最来势汹汹的那两天,除了躺在床上哼唧,她根本就是哪里都去不了。
去了一趟卫生间,果然的,不但那个41厘米的弹力苏菲超长护翼的卫生棉全部被浸透了,而且内裤上也沾满了血迹。
无奈之下,换了衣服,重新收拾好自己,才又躺回床上。
这一次,是真正的准备专心睡觉,蓝羽欣知道,越是胡思乱想,对于她的身体越是没有好处的。还不如安下心来好好的休息,把身体养好了,才能更好地跟丈夫并肩作战啊。
迷迷糊糊,居然也就慢慢地进入了梦乡,反正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她可以安心的睡一个好觉了。
也确实如此的,蓝羽欣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的,孙慧茹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心情不好,也就没有叫喊,早上自己带着洛洛出去玩了。
只是,一直到她醒来,中午了,齐天聘竟然也还没有回来。昨天晚上,他是一夜未归的?究竟是,去了哪里?
…………
齐天聘将袁念雨送回酒店的时候,袁若嫣居然还没回来,没办法,他就只能在酒店陪着小丫头玩一会儿了。
一方面,是因为不放心,虽然这五星级酒店管理治安良好,而且还是齐家名下的产业呢,袁念雨毕竟只是一个七岁大的毛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他真的是万死也难以辞其疚。
另外一方面却是生气,对袁若嫣的,她明知道念雨晚上一定会回酒店的,念雨到现在还离不开她这个小姨,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回来,今天要不是他送念雨回来的,要是张天伟把小丫头一个人丢在这里怎么办?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齐天聘郁闷的问了一句:“念雨,你小姨经常这样,晚上跑出去玩,半夜还不回来吗?”
鬼精鬼精的小丫头当然也看出了齐天聘脸色不好看,自然是不会说实话了,“不会的,爸爸,小姨和我两个人,晚上都是呆在酒店的房间里看电视呢。”
好吧,就当今天晚上只是一个特殊的意外情况,齐天聘准备先让小丫头去洗漱,自己要哄她睡觉呢。
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身为父亲的他,很有一种骄傲和责任感。
由于袁若嫣是和袁念雨一起住在酒店的套房里,里面的应用设施倒是一应俱全,只是却只有一个房间,袁念雨和她的小姨晚上是一起睡的,她们的东西也都是摆在房间里面。
齐天聘就坐在拿会客的大沙发上,他对面,正好摆放着一个大衣柜。袁念雨打开衣柜门拿衣服的时候,一不小心,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都倾倒出来了。
齐天聘当然是赶紧上前,帮着女儿捡起地面上的东西放回柜子里,捡着捡着,却感觉到是不对劲了。他手里拿着的这个是——轰地一下,大男人的脸都烧红了。
赶紧的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还嫌不够似的,背过身子望着窗外,嘴边不断地念叨着:“欣欣,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我可没有背叛你哦。”
偏偏,还有一个小丫头,存心搅局一般,捡起齐天聘刚才扔到地上的物件,拎到他眼前晃了一下,“爸爸,你怎么能给丢了呢,这是小姨的东西,怎么样,很漂亮吧?”
上上下下的拿在手里把玩,然后又重新递至她爸爸的眼前:“小姨说,等我长大了,也可以穿这个,哈,她说我穿上会更加漂亮的。”
嘴里说着还不止,居然把那个物件放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还非逼着齐天聘观看不说,要爸爸评价一番。
“爸爸,我如果穿上好看不?有没有你的那个蓝阿姨好看?”
这——齐天聘是哭笑不得,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去跟女儿解释,女人的内在美,是不能随便的秀给男人看的。特别是,袁若嫣跟他不是夫妻关系,要避嫌。
最终,干脆什么也不解释,只是催促着:“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去洗澡吧,这里我来收拾。”
一边说着,一边将袁念雨往浴室的方向推。
“等一下啦,爸爸,我还没拿睡衣呢。”嗔怪着,然后拿了一套睡衣,才走近洗手间。
幸好袁念雨已经有九岁了,要是她跟洛洛一样,还要他帮着洗澡,那他简直就是要疯了。低头一看,手里拿着的居然是刚才袁念雨塞还给他的,呃,胸罩,齐天聘又有一种风中凌乱的感觉了。
急急忙忙的将袁若嫣的胸衣塞回去,又随便的把地上的东西捡回衣柜里放着,这两个女人,还真够乱七八糟的,不仅是衣服裤子,内衣裤、袜子,胡乱的塞在衣柜里,甚至于——看见眼前的文件夹,齐天聘眼前一亮,正准备打开来看的时候,却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
他赶紧手忙脚乱的将地上所有的东西都放回去,刚关上衣柜门,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于是,袁若嫣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她的姐夫,鬼鬼祟祟的站在衣柜前,十分猥琐、奇怪的样子。
“姐夫,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啊?”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呢?”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齐天聘恶声恶气的说着。
当然了,那个样子在别人看来,只是以为他怪自己太晚回来了,或者是,担心自己。
这个别人正是袁若嫣,理所当然的,她往好的方面想,安慰着自己:齐天聘这是在意她、担心她的表现。
“哦,今天刚好一个朋友从美国回来,找我出去喝茶聊天,在国外的时候,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他帮过我许多,两个人聊得久了一些,才会这么晚了。姐夫,你放心,我心里有分寸的,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进房之后,首先是脱下外套大衣挂好,袁若嫣转身坐在床边,揉捏着自己的腿肚子,哎,今天穿着高跟鞋陪人家转悠了许久,真有点难受呢。
美国回来的好朋友?
齐天聘心念一动,表面上看,却依旧是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样子,“我也不是反对你交友,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情况,你该提前打个电话说一声的。这样子,我干脆就让念雨住在家里了。”
对于这个话题明显的兴趣不大,袁若嫣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继续的揉着她那可怜的都快要抽筋了的腿肚子。
齐天聘告诉袁若嫣念雨正在洗澡,在旁边站了一会儿,表示时间太晚了,自己该回家了。
这时,袁若嫣倒是出声说话了:“姐夫,念雨她,她说她想回美国了。”
齐天聘略微一转身,无声的以眼神相询问着。
袁若嫣依旧是低着头,那小手还搭在自己的腿肚子上,自顾自的说着:“你已经有了新的家庭,你有妻子孩子了,对于你们而言,洛洛才是齐家的孙子。老太爷,还有伯父伯母,心中疼爱的都是他们的小孙子。而我们呢,都是外来者,突然闯入齐家的陌生客人。”
“念雨,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不,不是的,我们都很喜欢念雨,她也是齐家的一份子啊。”
齐天聘很是吃惊,袁若嫣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当然了,他更加担心的是,她会把这样的想法灌输给念雨知道。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袁念雨十分的依赖她的小姨,简直就是对袁若嫣的话言听计从的。
她当然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可是不这么说,又怎么能造成蓝羽欣和齐家人之间的隔阂,抹杀蓝羽欣在他们心目中的好印象?
虽然她自己没有做过母亲,可是看过电视、也带了这几年的孩子,对于女人特别是有了孩子的女人的心理,袁若嫣也能摸透个七八分的。
其它方面,她不能说坏话去污蔑蓝羽欣,即使是说了人家也不一定会相信。
这种事却不一定了,本来女人就是自私、小心眼的,对于丈夫突然蹦出来的前妻的孩子当然会不高兴了。
即使蓝羽欣表面上看是笑咪咪的,对念雨也照顾的很好,她却偏偏要给齐家人造成其它的印象,让他们觉得,蓝羽欣表面上的和善都是装出来的。
“哎,姐夫,我知道,你,还有伯父伯母当然把念雨当成一家人,很是疼爱她了,可是有的人却未必会这么想啊。”
“念雨,”齐天聘想了想,又说道:“你是说蓝羽欣,你介意她的态度,觉得她对你们不够亲热?”
“不是的,姐夫,我不是这个意思,蓝——蓝姐姐是一个好人,真是世上少见的好妻子、好妈妈,她对我,对念雨都很好。”
“那你怎么又说——”齐天聘以一种狐疑的目光望着袁若嫣。
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就应该扮演一个相信妻子、爱护妻子的好丈夫角色,太容易被别的女人牵着鼻子走,也是会让人起疑的。
袁若嫣却是突然不说话了,紧咬着下唇,那脸上,明显的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情绪,有隐忍、委屈、不满,更多的却是,一种显示我很宽宏大量的豁达。
齐天聘也不追问,只是望着她,脸上的表情却是似笑非笑的。
终于,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袁若嫣咬牙切齿的说着:“姐夫,哪怕是让我从此就让你讨厌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念雨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我待她有如亲生,是绝对不允许她受到一点委屈的。”
齐天聘一挑眉,脸上的表情却是淡淡的,只是问道:“按照你的意思,是我们齐家人让念雨受委屈了?当年就是我们对不起她,如今,又是我们做错了,是吗?”
他故意的提起当年,其实,是想试探一下袁若嫣的反应。
“我没这么说,我——”袁若嫣显然是着急了,犹豫了好半天才说道:“其实,同样是女人,我有点明白蓝姐姐的心思,我也理解她,真的。”
“只是换个身份易地而处,站在念雨的角度,我当然不赞同她这么做了。”
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袁若嫣,你还是太过于急切了,居然现在就开始挑拨我和蓝羽欣之间的关系了。
不过齐天聘也明白,只怕是,事情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有些人,等不得吧?
早日结束也好,他可不想再每天背着妻子“与其他女人”幽会,这种感觉,真他妈的糟糕透了。
于是,齐天聘就很配合的作出一脸吃惊的表情,“蓝姐姐,你是说蓝羽欣,她怎么了,她对念雨不好吗?”
刚好这个时候,袁念雨洗完澡出来了,袁若嫣就不再说话了,换过了一双拖鞋之后,默默地拿起吹风机帮袁念雨吹起头发了。
小丫头头发很长又总喜欢晚上洗头,要是不吹干了再睡觉,以后容易偏头痛的。
袁若嫣疼爱袁念雨是真心的,不管她最开始,是出于什么目的。
自从去年开始,小丫头就没有剪过头发,现在一头长发已经快要及腰了。长得真快,也许是是时间过了很久吧,这一年之间,真的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爸爸,明天是周末,你休息对不对?可以带我去游乐场玩吗?我一直都很盼望着爸爸能带我去游乐场玩呢,小姨是一个胆小鬼,都不敢陪我坐云霄飞车。爸爸,我一直盼着你能带我去坐一次呢。”乖乖地坐在小凳子上面,任由袁若嫣帮她吹干头发,一双大眼睛却是眼巴巴望着齐天聘。
那眼神里的孺慕和渴盼是那么的明显,齐天聘又怎么可能拒绝呢,想也不想的,直接就答应了:“好!”
虽然,他之前已经答应了蓝羽欣和洛洛,明天要带她们去看电影的。
看电影的时间是在晚上,正好下午的时候可以先带念雨去欢乐谷玩一下。
当然了,带着洛洛和袁念雨一起去玩,还有蓝羽欣一起,他们一家四口一起在游乐场里快快乐乐的度过周末。
这个美好的念头,只是一闪而逝罢了。
虽然,洛洛和袁念雨都是他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按道理说是不应该也不能偏心的。可是按照目前的情况,不知道为什么(其实齐天聘心里有数,怕是袁若嫣教得好,只是有些话,不好明说出来啊),似乎念雨和蓝羽欣之间相处的不如表面那么融洽。
要是带着他们一起去玩耍,要是最后又闹出不好的局面,一个两个孩子都哭了起来,他不好收场不说,还连带的,让蓝羽欣也跟着心里难受、受委屈。
这,又是何必呢?
这一点齐天聘心里是分得很清楚,虽然说袁念雨这个迟到的女儿很重要,是他亏欠了她的;可毕竟现在,蓝羽欣才是他的妻子。
妻子和儿子,也是,他很重要的家人。
看见爸爸答应了,袁念雨当然是十分高兴了,乖乖地马上就爬到床上去准备睡觉了,于是齐天聘就起身离开,袁若嫣却是说要送他。
齐天聘心里有数,没有走得太远,就在房门口等着。
袁若嫣先是朝屋里看了一眼,袁念雨已经躺在床上,眼睛微闭着,似乎已经睡着了的样子。她不放心的走回去,帮小丫头把被角掖好,然后又将床头灯调暗了一点,才重新走出房门。
“念雨,谢谢你,你将念雨照顾得很好。”
这句话是由衷的,不管此次袁若嫣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对于她照顾了念雨好几年,齐天聘是打从内心的表示感谢着。
袁若嫣也没邀功,淡然一笑,“应该的,在我心里,念雨跟我自己的孩子差不了多少。”
齐天聘没有矫情的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的望着袁若嫣,知道她既然跟出了房间,肯定是有话要对他说的。
果然,袁若嫣一副痛下决心的样子,冲着齐天聘摇头笑道:“虽然我不赞同蓝姐姐的行为,可其实,我也是能够理解她的。
本来,以为齐家只有洛洛这么一个孩子,想当然了,你们把他当成天之骄子的那样疼爱着。可是念雨突然回来了,要分走原本是完全属于洛洛一个人的家人的疼爱,她心里当然会不高兴了。其实我知道,蓝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可能有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停顿了好一会儿,袁若嫣才又接着说:“可是,念雨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任何人让她受委屈都是不行的,姐夫,要不,我带念雨回美国吧。反正你们已经有了洛洛,不在乎有没有她这个女儿了。”
动作配合着表情,说完之后,袁若嫣拿眼偷瞄着齐天聘,知道自己这一番话肯定起了作用,要不然,她何必浪费功夫做这唱念俱佳的表演?
齐天聘虽然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可是他的表情,很明显的,是在鼓励她说下去,也就是说,他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说完之后,袁若嫣也就一动不动的,笑看着齐天聘,耐心的等待着他的反应。
果然,不出她所料的,齐天聘脸上的淡然不见了,出现了一丝紧张,“你要带念雨回美国?真的假的?袁若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话,对我对孩子,都是很残忍的。”
哎,跟一个不是自己女人的女的说这种话,齐天聘还真他妈的觉得恶心。
可是没有办法,事已至此,他是不可能抽身而退的,再不乐意也要将戏演完。
解决了袁若嫣,把袁念雨带回家,孩子现在还小,许多观念还来得及纠正,他相信蓝羽欣绝对会是一个好母亲。
没有人在一旁教唆,小丫头思想不再偏激的话,肯定也会对蓝羽欣改观的。
这个袁若嫣还真以为自己是笨蛋呢,可是被她耍得团团转,念雨再聪明再怎么会演戏,毕竟也只是一个孩子。有些地方,会做得不到位,很容易就能被人瞧出破绽的。
像是前一天在家里吃晚饭的时候,念雨可是人小志气大,吃过一碗之后,非得自己去添饭。她坚持着,要向大人展现她的独立自主,觉得好玩,于是也就都由着她去了。
正好蓝羽欣也要去添饭,两个人就一起去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清楚,约莫过了两分钟之后,砰地一声碎响,大家都很吃惊,这个时候,却只见小念雨一个人冲出了厨房,眼睛红红的,嘴里还小小声的咕哝了一句:为什么不让她吃饭了?
声音虽小,但是大家也都听到了。
问她出了什么事,却是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了,而且推说自己饱了再也不想吃了,就让张天伟送她回酒店了。
而蓝羽欣呢,却是一个人在厨房里打扫地上摔破的碗的碎片,同样的也是,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却是不肯说。
齐天聘有眼睛,自己会去看的,摔破的是蓝羽欣的碗,拣地上碎片的时候不小心,还让手指头割了一下,流了一点点的血。
蓝羽欣一向的理念都是,做人,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不可能轻易地浪费米饭。
说句好笑的话,认识她也有好几年了,这女人,就算吵架,也不会跟你在电饭锅前吵闹呢,她觉得是对米饭的极大亵渎。
第二天洛洛也说,妈妈昨晚哭了,好像是很不高兴,而且齐天聘其实昨晚就发现了,袁念雨嘴角噙着一丝自以为别人都没有发现的笑意。
他搂着蓝羽欣睡觉的时候,感觉到她的身体僵硬,浑身冰冷;他很想搂着她安慰,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你的委屈。
可是他不能,只能在心里陪着她,一起哭着。
袁念雨是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袁若嫣……教会的,可是目前……哎……
再比方说,有时候,在家里说了什么话,大家一起笑笑闹闹的,本来还挺好的,甚至乎,她还会冲蓝羽欣微笑,也答应了说,第二天要跟蓝阿姨学着做点心呢,她自己爱吃,也想做给爸爸吃。
等她晚上回酒店睡了一觉,第二天再过来的时候,说话之间,那口气却是完全的改变了,只说自己不爱吃点心,甚至很冲的来了一句:“蓝阿姨有那个本事吗?我一直还以为,她就只会在那里等着吃喝呢。”
别看念雨小小年纪的,其实,花样还真不少。
齐天聘当然知道,蓝羽欣是受了很多委屈的,可是他却不能,把她抱在怀里搂着哄着,柔声细语的安慰着,一切都还需要等待,时机并未成熟。
“我也知道,可是如果因为我们在这里,使得你和蓝姐姐之间的感情不和,那就是我的罪过了,我心里会愧疚不安的。”低垂着小脑袋瓜子,袁若嫣貌似忐忑不安的说着。
却是偷偷地斜睨偷睨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他的反应。
才不会呢,你快点滚蛋就没事了,只让念雨一个人呆在这里,我敢保证,她会过得比现在好很多,跟蓝羽欣之间也能相处的很好。
双手紧握成拳才能克制心头的怒气,努力地让自己的脸色好看一点,齐天聘冲袁若嫣挤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念雨,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念雨是我的孩子,比起洛洛,我不会少疼爱她一点的。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她的。”
宾果,袁若嫣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此刻见目的已经达成了,又假意推辞了几句,这才心满意足的和齐天聘道别,放他离开。
出了酒店之后,齐天聘心情是真的很不好,他想随意的走走,权当散心。
以他目前的心情状态回家,很容易就被蓝羽欣看出个所以然来,届时,她必然会追问到底。
他不想再欺瞒她的,可是目前实话不能说,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
本来想打个电话回去跟蓝羽欣说一下,她要晚一点回去,掏出手机一看,才发现,居然早就因为没电关机了。
算了,还是回去吧,太晚了,那个小女人更是会胡思乱想的。正犹豫不决的想开车回去的时候,一个让他有些意想不到的人,却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走,一起去喝一杯吧。”
齐天聘看着面前一张欠揍的斯文英俊面孔上挂着白面书生般笑容的温世炜,心情越发的不好了。
据他所知,这个男人对蓝羽欣可是一直都没有死心,而且前一段时间,他又和刘家的那位大小姐解除了婚约,现在来找他,能有什么好事?
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没有直接拒绝也没答应,齐天聘只是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不觉得自己和眼前的这个男人,交情有好到能随便的凑到一起喝一杯的地步。
“走吧!”温世炜仿佛没有看到,齐天聘眼神里面的拒绝,却是直接过来拉住他的手臂,“走吧,我早就想和你喝一杯了,难得有这个好时机,你就别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山面孔。我告诉你啊,这酒啊,可不是白喝的,我有话要对你说。”
这三更半夜的,两个大男人,也没多好的交情,齐天聘实在是看不出自己哪里值得去和他鬼混着喝酒了。
只是听他这话中之意,是有事要和他谈,于是也就同意了!
却是没有去酒吧,温世炜带着齐天聘,回到了他自己的家,所谓的家,也只是在外面单独买的一套房子,两居室,收拾的颇为干净整洁,很像这个男人形于外给人的感觉。
他家的酒店,真可谓是豪华,一眼望过去,尽是名酒,而且,还有许多是不多见的。
“你要喝点什么?”温世炜问着。
“随便!”齐天聘低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他本来就不嗜酒,对于身外之物也不算挑剔,就算是坐在路边摊吃烧烤喝啤酒,也是可以的。
温世炜笑笑没再说话,拿出了两个水晶杯子,缓缓地往里面倒入了伏特加,然后又往里面扔了冰块,将其中一杯推到了齐天聘面前,自己随便的找了位置坐下来,没有招呼齐天聘一声,径自先喝了起来!
足足喝了两杯之后,他才突然开口:“最近齐氏上生意有点小麻烦,都是温氏造成的,对不对?”
“嗯。”齐天聘觉得很怪异,他说道温氏的时候,那种口气,就好像,是跟他无关一般。
哼,温氏出手,拦截了几处齐氏的货源,宁愿高价收购那些供应商手里的货。
是,是暂时害得齐氏表面上暂时陷入了困境,看他温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温世炜这么做,明明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是听他这说话的语气——
“这些,都是我妈,逼着我做的,其实我也不想。在道义上,齐天聘,我欠你一声对不起。”举高手里的杯子,温世炜冲齐天聘点头示意,略表歉意。
齐天聘却只是紧捏着酒杯,静静的望着温世炜,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听说过我妈妈的故事吗?”
“略微知道一些,但是也都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温世炜不会无缘无故的跟他说这些,他不是那种嘴碎的男人。
除非,温夫人的故事,跟他们齐家有点关系。终于,齐天聘略微打起精神,腰杆挺直了一些。
“对我母亲而言,那可以说是一段丑闻了,所以她千方百计的掩盖着,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擦过透明的杯壁,齐天聘的心,也跟那杯中酒一般,泛起了涟漪。
他知道,自己父母年轻的时候,也是经历了一番波折才能在一起的,虽然现在看起来他们感情很好。
齐世强可以说是一个好好先生,孙慧茹不管在外面如何强悍,在家里也有足够的温柔体贴,两个人从来没听过有什么婚变的丑闻,也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
至于年轻时的事,他们没说,他也从来没有问过,就连老顽童的爷爷也都是守口如瓶的。
现在听得温世炜这么一说,似乎还有其他的故事?而那位温夫人,似乎从骨子里,对他们齐家就有着一种莫名的仇恨。
难道……莫非……
齐天聘蓦地抬头,看着温世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就直截了当的说,别卖关子了。”
于是乎,温世炜这才缓缓地开始说了起来。
他父母间的事,他也是最近,也起了念头要去调查一番的。
其实温先生这些年一直都爱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和平,温家的家庭看起来温馨。温世远回来之后,温夫人对他至少明面上算是不错的,所以她的丈夫才能给她更多的,关于妻子的尊重。
这样的尊重,对于女人而言,何尝,又不是一种讽刺?
明明他们结婚的时候,据说感情十分不错,男才女貌的十分搭配,家世也是相当的,为什么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温世炜以前不想过问,是因为觉得父母的事作为孩子不好插手。
可是现在,明显温夫人现在的举止十分的疯狂,明显就是故意针对齐家,而温世远背地里也小动作不断,温世炜现在可以说是腹背受敌处境十分的不好,就不能不去探查一番了。
“其实,这就是一个富家女与贫公子的故事,很老套很没有创意,和那八点档的肥皂剧一样的狗血。甚至是结局大家一开始也猜得出来,必然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劳燕分飞。
富家女和家里是一贫如洗的年轻人相恋了,必然的,会遭到父母长辈的阻扰啊。富家女家里老爷子当家,有权有势的,又是一个老古董,门第观念非常重。他看不到年轻小伙子的本事和发展潜能,只是觉得他家里太穷了,根本就配不上自己女儿。
老爷子不同意自己的女儿和那个穷小子走在一起,于是就想了种种办法,采取各种手段施压,务必是要让这两个人分开。
那个富家女倒是很有傲骨,而且为了爱情可以牺牲一切,可歌可泣啊。
为了反抗自己老古董的父亲,甚至表示要和家里人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傻不拉几的,为了爱情甘愿付出一切,不要家里的一分钱,愿意和爱人一起吃苦受罪。
富家女是这么以为的,有情饮水饱,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只要有爱情,他们在一起,就会什么都不怕。她的父亲气死了,对她说,爱情算什么,面包才是最重要的,爱情能当饭吃吗?两个人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罢了,时过境迁,必然会为自己可笑的所谓的爱情感到羞愧。
那个人,看中的只是家里的钱财,如果没有钱了,最终还是会离开她的。
可是富家女不信这个邪,她觉得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一切都只是她父亲的偏见。他爱她,她也爱他,没有钱,他们一样可以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只是可惜啊,事情,偏偏没有按照他们预期的那样发展,生活没有这么美好的。
男人在外面打拼事业,需要的是什么,一个可以在背后支撑给予他温暖的好女人。而富家女呢,她从小到大过着的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锦衣玉食的生活,何尝做过一点家务?
在外面辛苦劳累了一天,回到家里,还有一个女人眼巴巴的等着他买菜做饭给她吃。
以往在他看来是代表纯洁可爱的那双大眼睛,此刻看起来却是那样的可恶。她从来没有问过他在外面工作辛苦不,有没有遇到过什么麻烦。
回到家里,从来没有一口热饭,没有给他倒过一杯茶水,只是会对他撒娇:我饿了,快点去做饭好不好?
男人的心,开始凉透了,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娶这么一个女人回家有什么用,要钱没钱也不会做事。
每天就只会吃喝玩乐坐吃等死,慢慢的,他开始觉得很累。于是两个人就会开始争吵,甚至,争吵也会升级,女人开始变得不耐烦,有一次甚至直接对他说:我真后悔当初跟你跑出来。
男人听到这话,炸开了,那一天,为了抢夺一个客户,他跟同事本就闹得不愉快,回家还要听到自己女人的奚落,心里能不窝火吗?
男人一气之下,直接就摔门走了。
而女人呢,坐在屋里,却开始思索父亲的话,是不是,他根本就不爱她,他爱的只是她们家里的钱,她现在没钱了,所以他就不会像以前那样的呵疼她了,是不?
越想心里越没底,压根没想过,这一切,其实都是她自己的错。
以前他是想方设法的和她亲热,可是现在呢,每天晚上一沾枕头倒头就睡,好像多看她一眼都困难似的。
从那以后,冷战不休,虽然两个人是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好像就如同一个陌生人般,相见也只是一个冷热的眼神,甚至不会点头打招呼。
男人问她,以前说好的天长地久呢,你不是说要跟我永远在一起,相爱相爱不分离?
这才过了多久,却已经开始吵架,根本就连见面都觉得不耐烦了。当初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每个晚上都会做那件事的,除非是女人不舒服的那几天。可是现在,已经好多天了,他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女人却只是冷笑连连,爱?你真的爱我吗?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我们家里的钱,现在看到我没钱了,就开始对我吼,对我不耐烦,你真的爱我吗?
男人真觉得失望透顶,她居然会这样想,他对她不够好吗?
每天辛辛苦苦的在外面做事,回来还要像伺候祖宗一样的伺候他,晚上累死了,早上还要早起上班呢。每天晚上还要洗完衣服收拾完屋子才能睡觉,根本累的是不想动了。
本来现在他们的经济就很拮据,可是为了哄她高兴,上一次过情人节,他还是给她买了一捧玫瑰,花了他两天的薪水呢。
女人却不满足,怪他没有给她准备烛光晚餐。
还烛光晚餐呢,现在,他手上的钱根本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饥饱都成问题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千金小姐的命,无法跟他一起过着穷日子。
‘你喜欢钱,好啊,你回家啊,听从你老子的安排,嫁给一个富家子,自然就不会跟着我过苦日子了。’男人有一次忍不住的,终于对着女人大吼了,出言嘲讽她。
女人又哭又闹,见到什么摔什么,全部往男人身上砸,如同一个泼妇一般的,最后终于还是把那个男人给砸跑了。
‘好,是你要我走的,你这么没本事,我跟着你也只能是吃苦受罪,还不如回家呢。只要我赔礼道歉听话的认错,我爸爸会原谅我的。哼,到时候你走了就别再求我回头了。’
于是女人就回家了,她跪在家门口一天一夜。
毕竟是血浓于水,她们家的老古董肯定还是原谅她了。最终,女人听话的按照家里人的安排相亲结婚,嫁给了另外一个世家子。”说到这里,温世炜却是停顿下来了,望着窗外,久久的久久的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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