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麻衣门的结界,有三千多平方米左右的面积,花草繁茂,鲜花簇锦,绿意盎然,竹与木建制的建筑掩映在苍翠碧绿的草木间,清山绿水,静谧美好。
这股杀气,从何而来呢?
宋丫丫还在自己怀中气愤哭道:“哥哥,你可得替我作主,我快被那条该死的青蛇给折磨死了。”
杀气消失了。
凌阳再一次纳闷。
“哥哥!”宋丫丫见不得凌阳居然还走神,又不依地重重跺了脚,“你到底有没有听人家的话呀?”
凌阳轻拍了宋丫丫的脸,眼里闪过惊艳,也才半年多不见,这丫头居然越长越美了,美得惊心动魄,让人移不开眼。连自己都有一瞬间的窒息,估计那些凡夫俗子见了,怕是连路都不会走了。
凌阳定定心神,说:“听着呢,那条青蛇既然那么可恶,你怎么还活着?”
宋丫丫柳眉直竖,眼看就要发火,凌阳赶紧安抚地拍她的肩膀:“我是说真的,那青蛇可有咬你?”
宋丫丫摇了摇头。
“那你怕什么呢?”
“人家就是怕嘛,冷冰冰的,滑不溜秋的,还……反正就是怕嘛。”女孩子大都怕蛇的,一看到这玩意,就全身起鸡皮疙瘩,更不用说触摸了。一条蛇钻进自己的屋子,还不肯走,吓都要吓死。
去了宋丫丫的房间,这是一个宋丫丫的闺房,一半的面积搭在池子当中,屋内日式与古家具相结合,很是舒适。
宋丫丫的闺房不大,但布置得相当温馨,卧室与客厅相连,中间一个屏风相隔。宋丫丫提着凌阳的手,一会儿指着屏风,一会儿指着床底:“大概一年前吧,我半梦半醒间,就看到这蛇静静立在我床前,与我间隔不到一尺的距离,妈呀,这可吓死我了。害我动都不敢动。”宋丫丫还知道蛇的视线不好,只要不动,就不会被攻击,于是,宋丫丫就一直维持着那个僵硬动作,与那蛇对峙了半个小时之久,最后,那蛇自己跑了。
宋丫丫长吁口气,赶紧起来,叫来熟睡的道士们,翻箱倒柜一通,也没有找到蛇,以为那蛇走了,但宋丫丫还是不放心,第二天还特地跑了三条街,坐了两趟公交车,买了雄黄回来,洒在闺房里,本以为可以安心入睡。哪知半夜里,迷迷糊糊摸到冰凉的东西,吓得半死,尖叫声几乎把这间小木屋给震垮。
麻衣观的道士们也觉得奇怪,毕竟这儿可是结界,一般的小妖小怪的,根本进不来的,于是就施法查探,都不顶用。只好让宋丫丫搬家,搬到别的屋子居住,倒也相安无事了几天。可是,安稳觉才睡了不到一个星期,那青蛇又找到了宋丫丫的新居,又把这丫头吓得几乎要崩溃。好在,这蛇这回居然没跑,当着一群手持桃木剑等各种收鬼降妖的符咒的道士,对宋丫丫生气地说:“本君不过是想来报答你当日的施救之恩,何必怕本君?本君长得很可怕么?”
还真是成了精的蛇精,麻衣观全体道士怒了,你成精了不好生呆在深山中修炼,居然还跑到我们地盘上作威作福,不把你捉了炖汤都对不住大家了。
只是,这蛇精别看只是一条拇指粗细的小青蛇,但本事还大着呢,道士们忙活了一上午,也没捉到人家,反而弄得筋疲力尽,还受了不小的轻伤。
宋丫丫没办法了,只好从麻衣观搬出去,在外头租了间房子,以为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没想到,那青蛇又找上门了,还说要报恩,宋丫丫真是欲哭无泪。
凌阳听了却哈哈大笑,轻拍这丫头的脸:“人家只是来报恩的,肯定不会伤害你,何必再怕人家呢?”
宋丫丫嘟着唇说:“但我就是怕嘛,一看到那滑不溜丢又冷冰冰的模样,就全身起鸡皮疙瘩。”尤其,天天被这条蛇盯着自己,没病也要吓出病来。
“我知道他是来报恩的,说要一直守护着我,跟在我身边,我的妈呀,我并不稀罕他的报恩呀,为何非要那么固执呢?他这哪是报恩,分明就是给我添堵,一看到它我就全身发抖,心头毛毛的。可就是不肯走,撵也撵不走,太强盗了。哥哥,您说我该怎么办?”宋丫丫完全是气急败坏了。
凌阳摸着下巴,问宋丫丫与那蛇究竟有什么恩情。
宋丫丫说:“刚开始我也不知道,只是后来他与我说,去年他渡劫受了重伤,流落凡间,差点被凡人害死了,是我救了他。我想呀想,这才想起来,去年八月份我不是去了蓉城旅游吗?哥哥你也是知道的,我还特地跟着我同学去了她乡下外婆家玩了两天。也就是在她外婆家不远的长江边,有个全身伤痕累累的黑蛇,躺在河滩上一动不动,大家都说肯定是在渡劫时被天雷打了,才这般模样,要把它杀了。我觉得大人太残忍了,小时候也听爷爷说起过,蛇是最具有灵性的动物,千万别去惹它,否则肯定要遭秧的,尤其是这种成了精的蛇,就更不能惹。于是我就用道理说服大人,那条蛇才逃过一劫。我当时,是真的只是因为怕蛇报复大家,没别的意思。那件事我都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他居然还找上门来了。这么远的地方,他居然也找得着,太可怕了。”说着又抖了抖手臂。
后来,凌阳也看到了这条青蛇,全身青幽幽的,不是那种竹叶青、菜青,而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靛青,极其周正的青色。
这蛇约有拇指粗,近两米长,身子盘成一圈,头高高昂起,头上还有两个小小的包鼓着,以凌阳的眼光来看,这家伙还挺骄傲的。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觉得这青蛇确实有些与众不同。神识探了过去,居然被反震回来,凌阳相当惊骇,这家伙的修为并不输给大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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