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城隍庙就设置在*凼,否则,这儿不会有如此变异的磁场,更不会有那么多起失踪人蓄了。只是人类偏就爱探险,征服大自然之心相当强盛,这才触犯了在此处镇守的城隍。
凌阳以地府总督察的身份,还是比较容易找到本地城隍的。
撕开空间后,眼前一处古建筑呈现在眼前,与黑竹沟乐山市城隍的布局差不多,也就大同小异。
城隍府四周有鬼兵把守,凌阳大大方方前来鬼兵面前。
“大胆!哪来的孤魂野鬼,城隍府也敢闯?”一名身穿盔甲的鬼兵拿着刀斧指着凌阳一声厉喝。
“放肆。”凌阳冷喝一声,身上的气势迸射而出,那名鬼兵惨叫一声,身子倒飞出去。
鬼兵原本站得笔直的队伍就乱了,赶紧刀剑出鞘,围向凌阳。
“瞎了你们的狗眼,瞧瞧这是什么?”凌阳左手一扬,手心处冒出一道总督察标志的金钱标记。
“啊,这好像是阴间的神职吧?”鬼兵没有见识过阴间高阶神职的印记,但散发出浓浓威压气息,至少能证明对方是地府里的高阶神职,不敢怠慢,赶紧跪了下来,“小的见过大人,不知大人驾临,冒犯之处,还请恕罪。”
几名鬼兵吓得魂不守舍,他们只是城隍府的阴兵,尽管也是编制里的,身份却是最低的,不说阴间神职,就是地府里来个小小的监察使也要跪地相迎了。
凌阳冷冷地道:“本座问你,刚才是不是有阴兵带了两个全身脏兮兮的亡魂进来?”
“……好像,没有呀。”鬼兵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有。
凌阳脸色一沉:“当真没有?你仔细给本座想想。”
几名鬼兵努力地想了又想,说:“大人,真的没有呀,小的们一直在这儿守着,勾魂使者每拘回的亡魂,小的们都要拿令牌登记的,刚才勾魂使者确实拘了一批亡魂,但全身脏污的亡魂,还真没有的。”
“把令牌给我。”凌阳夺过令牌,在上头一一看了。
这就相当于阳间的身份扫描仪,每个亡魂进入,扫描一下,就可以看出该亡魂生前名姓,生庚年月。
凌阳在令牌上找寻了许久,今晚的亡魂约有四十六人,男女老少都有,唯独没有李华顾永浩的,脸色一沉,把令牌给了他们,问道:“刚才那群勾魂使者呢?”
鬼兵们战战兢兢地把凌阳迎入护河城,本地市城隍主虞彬甫战战兢兢地迎上前来,撩袍便跪,颤危危地道:“下官眉山市城隍主虞彬甫,拜见总督察大人。不知总督察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得知阴间大名鼎鼎的总督察不请自来,虞彬甫吓得半死,这可是阴间的猛人呀,先前乐山市市城隍主的下场及京师城隍的下场都还在那摆着呢,阳间各地城隍都听说了这位猛人的丰功伟迹。如今凌阳突兀地出现在自己地盘上,虞彬甫吓得魂不守舍,心想,该不会是最近工作没到位,让这扫把星惦记上了吧?还是儿子在外头干坏事,让对方逮着了?
正七上八下着,只只凌阳冷冷的声音:“把你们本地所有勾魂使者统统招来,本座有话要问他们。”
虞彬甫越发心惊胆战了,小心地问道:“大人,可是这些兔嵬子在外头犯事了?”
凌阳目光一瞪,这城隍就吓得又重新跪了下来,大喊饶命。
凌阳冷冷地道:“我有两个朋友的魂魄被你们此处的勾魂使者给拘了魂,本座找他们是想要回我两个朋友的魂魄。”
虞彬甫大惊失色,赶紧说:“这些混账东西,胆大包天,居然把大人您朋友的魂魄也给拘了,实在是胆大包天。大人请息怒,下官立即把这些混账东西叫来让大人审问。”心头把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骂得狗血淋头,
地府总督察的威风在阳间还是相当吃香的,凌阳尽管是才刚上任不久的新官,但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在整个地府烧得格发旺盛,这些阳间城隍主也是如雷惯耳,真神就在眼前,哪里敢怠慢,屁颠颠地把地盘上的勾魂使者从被窝里叫了起来,一通责问。
勾魂使者白天黑夜都在干活,白天死了人,勾魂使者会去定魂,把亡魂钉在已死去的身躯里,等到了晚上再把魂魄给拘走。每天全市都会有死人,他们每天夜晚凌晨12点前就要把各县级城隍送来的亡魂及自己辖区内的亡魂带入市城隍庙报告,然后再进入下一站。
勾魂使者才刚把亡魂交付出去,正想睡个回笼睡,就被火烧眉毛地叫起来,相当不爽地来到大殿上。
忽然发现大殿内气氛有些不对劲,又瞧到向来高高在上的城隍大人弓着背站在台阶下,一脸的诚惶城恐,而桌案背后,却坐着个面沉似水却相当有威严的年轻人,一时全懵了。
“张三李四,大胆,见了总督察大人,还不下跪?”虞彬甫见这些勾魂使者还呆愣愣的模样,气得恨不得踹死他们。一群不中用的二愣子。
“总督察?”身为小小的勾魂使者,每天就与亡魂打交道,顶顶头上司则是城隍,需受日游神和夜游神及地府忽然颁发的监察使监督,以上这些人神职,都是他们需要巴结的对像。但忽然冒出个总督察,还让他们魂都摸不着。
“混账,九幽地府总督察在上,还不赶紧叩头觐见?”
一群勾魂使者一听九幽地府四字,全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跪了下来,声音高低不齐:“小的参加总督察大人。”
看着一群良莠不齐的阴差,凌阳怒气更甚,怒拍桌面:“你们听着,本座问你们,今晚所有亡魂当中,可有李华、顾永浩二人?”
勾魂使者们先是茫然,其后又摇头表示不知,今晚总共勾去了三十多个亡魂,哪记得住这些人的名姓呀。
凌阳又说了顾永浩二人的特征年岁,是死在城隍庙附近的*阵里。
说起*阵,有几名勾魂使者想了起来,只是,却又说,半路上这二人的亡魂,被厉公子给带走了。
“厉公子?”凌阳眯眼。
“究竟怎丢回事,给本座老老实实招来。”凌阳声色俱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