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眼光还是相当不错的。”一些与张家走得较近的老人感叹着说。
凌阳除了家世不如张家外,各方面的条件也是相当拔尖的。更何况,凌阳虽然不从政,但在政界的人脉势力,却是丝毫不输给张家的。
但知道这些的人并不多,也就是与张家有着密切关系的人,有的是自己感觉出来的。基于自私或某些缘故,这些人也鲜有拿着到处说的。所以直到目前为止,好些人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并不是他们能惹的。
而这些不知情的人,或多或少都在凌阳面前表露了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有的小辈们甚至还语出挖苦,或以排济的方式想让凌阳难堪。
不过凌阳并没有鸟这些人,以他的身份和阅历,岂会与这群毛都没长齐的小破孩计较?那样也太掉价了。
人确实不分高低贵贱,但那是从人格而言;以万物而言,万物都够等级,不过分出等级的概念都是人为意识的产物,世界原本没有所谓的等级。
定性不如凌阳的凌明月就更是吃亏了,一群最低都是正部级以上的干部后代,在凌明月面前相当的优越,以至于凌明月去了半天,都没能找到一只空船。
“爷爷,张爷爷,我去得晚了,已经没有空船了。最后两艘船也让工作人员让给后来的人去了。”
凌明月还是相当会告状的,委婉地诉说了不是他找不到船,而工作人员狗眼看人低,不愿把船给他,情愿给后来的人。
凌方在刘家的打压下,早已见识了世态冷暖,闻言冷哼一声:“让韵瑶去吧,只要韵瑶一去,就是没有空船,也会立即变出几只空船的。”
前方湖上划过几条小船,这些全是前来陪同各自长辈的孙辈人物,都还年轻,大都还在读书,趁暑假之际,前来陪同长辈,顺道享受下长辈带来的余荫。
船上的人朝岸上的老人们招手着,这些人都是岸上老人的孙子孙女或外孙,有的甚至是曾孙子之类的。
凌明月指着其中两艘船:“还是人家有魄力,一报长辈的名号,工作人员就赶紧把船让给他们了。也要怪我,没本事,连这么点小事都弄不好。”
当事人的长辈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因为张铁生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就忍不住说:“年轻人说话怎么就唇枪夹棒的?工作人员应该不认识你,才没有把船借给你。”
凌明月笑了笑:“这位老爷子,您刚好说错了,工作人员认识我,他们本来要借给我的,是这两位小兄弟报了您老的名号,把工作人员给吓坏了。这两位小兄弟还说,我是没资格要船的,因为我不过是沾了张家的光,靠裙带关系是没法子与他们相比的。我觉得小兄弟们说得有理,也就不好意思与他们争了。”
凌阳莞尔,这凌明月有时候还满腹黑的呢。
当事人的长辈就生气:“他们两个年纪小,不懂事,瞎说一通,你堂堂大学生,与他们计较做什么?老张呀,你这个姻亲家的孩子,可真厉害呢。”
明着是赞赏,但明眼人都知道说得是反话,带着控诉和不满。
张铁生说:“凌阳晚辈,一直由凌阳教导,能不厉害吗?不过我说老方,你家小辈也该好生管管了。今天的事儿虽然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件事,却充分证明了你老方家的家教不严呀。咱们这样的人家,子女管教不严,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呀,瞧瞧如今的刘家杜家那几个小孩,可是坑人不轻呀。”
老方脸色猛地变了,他没有料到张铁生居然会护着凌家人说话,这对他是相当大的打击,也相当难堪。因为他儿子及嫡系人马大都爬上了副部级以上的位置,有威风的资格,所以格外瞧不起凌家这种空有头衔却无拿得出手只能靠联姻的没落家族。平时候的言行或多或少让小辈们受了影响,小辈们更不懂得遮掩,日常相处中,就把这种情绪带了出来,还让人捉了把柄。
张铁生明着站在姻亲这一边,就让老方下不了台,一时间老方站在那,吱唔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正好在这时,老方的两个孙子一路划着船过来了,并大声喊叫着。老方怒气没地儿使,就冲两个曾孙子怒吼道:“叫什么叫,没个体统,划什么船呀?玩物丧志,统统给我滚回京城去,不许再呆在这儿了,丢人现眼。”
张铁生笑呵呵地说:“老方呀,你管你的小辈,我们去那边散步去。”就驻着拐杖走了。
凌方也起身说:“我身份不如人,还是不要再留在这儿吧,免得丢人现眼。”就吩咐凌明月收拾东,准备回京城。
凌明月下意识地看了凌阳一眼。
凌阳说:“我送你们回去吧。”他也确实不想再呆在这儿了,无聊,成天就攀比这攀比那的,老年人攀比各自子女的成就,官位高低,年轻人攀比各自的父母的成就高低,或攀比自己的限量版的瑞士手表,名贵跑车,价格多少,要么就是攀比自己认识的明星有多少……总之,没一刻不攀比。说实话,向来喜欢低调装逼的凌阳觉得这样的装副,实在太没技术含量了,不屑与这种人为伍。
张韵瑶不舍得凌阳,私下里就说:“京城可热呢,回去干嘛呀?”
凌阳说:“再好的地方,弄得心情不好,也是枉然。再差的地方,只要心情好,也一样可以避暑。”
当天晚上,凌阳就让人收拾了行李,准备第二天回京城了。张铁生也觉得对不住凌阳,也坚持要回京城,害得一群老干部局的工作人员相当的惶恐,赶紧来向张铁生赔礼道歉。老干部每年都要来这儿避暑,这才没呆几天就强行要回去,明眼人都知道是对他们这些人不满意了,这是要被上头知道了,可就闹大了。
张铁生却说:“你们并没有待慢我,是我自己个人的原因。你们也不要有心理包袱。”
坚决回了京城。
并非张铁生刻意维护凌方,而是他不得不回去呀,因为,张家老二*青忽然晕迷不醒。
医生也检查不出原因。
“全身乌青,却一直晕迷不醒,做过多项检查,也查不出什么病因,张老,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您看,是不是给张部长联系转院?”不止京城第一医院专家如此说,就是张铁生的保键医生也觉得奇怪,也是束手无策。
张建青的老婆儿子早已经六神无主了,一直喊让医生再想办法,再想办法。
医生一脸的无奈:“对不住,我们是真的无能为力了,真的很对不住。因为医生所有仪器都用上了,仍是检查不出病因,我们是真的没办法了。”
张韵瑶上前也看了全身插满管子的*青,下意识地看了凌阳。
凌阳与她点点头。
张韵瑶出了病房,轻声问他:“我感觉二叔的魂魄没了。”
凌阳问她说:“你也瞧出来了?”
“是的,会不会被人抽走了魂魄,还是遇上什么邪物,把二叔的魂魄给带走了?”张韵瑶猜测着。
“被抽走了二魂五魄。”凌阳说,“人有三魂七魄,二叔被抽走了二魂五魄,人就会陷入深度晕迷当中。目前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出二叔流落在外的二魂五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凌阳,你有办法把二叔的魂魄找回来吗?”
凌阳说:“我试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