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正眼都没瞧他,目光扫了现场所有鬼魂一眼,又在朱建军身上转了圈,忽然厉声喝道:“功德亡魂居然被折磨成这样,是谁干的?”
没有鬼回答,半晌后,李梦佳这才指着早已吓傻了的王应恒,气愤道:“是他,是他,这位大人,是他把我丈夫打成这样的。”
凌阳目光凌厉地盯着王应恒。
王应恒被凌阳威严的目光刺得全身一颤,双膝忍不住一软,跪了下来,却又不甘心地道:“他强占我的肉身,以我的名义在阳间活了那么多年,他倒是风光了,可我呢?我却只能孤苦挣扎在阴冷无望的阴间,受尽屈辱,我不服,我不服呀。”
凌阳冷冷地道:“你不服?你有什么不服的?你王应恒命中注定不会大富大贵,更无官相。王应恒能走到今天,全是依靠俯身在王应恒肉身上的朱建军,完全是靠他自己的努力。”
“天呀,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当凌阳开口说话后,李梦佳这才真的确定,此人她见过。居然就是去年拘过自己的魂魄却又放自己还阳的那个阴差。
李梦佳又抓着朱建军的手,兴奋地说:“这个阴差我认识,我认识,我去年忽然身亡又复活,你知道吗?就是这个阴差的缘故。”朱建军也与李梦佳一样,目光紧紧盯在凌阳脸上身上,一直凝重晦涩的脸庞总算出现了兴奋和喜悦。
“居然是他。”朱建军紧紧刻制着全身沸腾的血液,喃喃道,“我以前只是以为小神仙有些厉害本事,没想到,他在阴间也是这么牛逼。”
凌阳训了王应恒,厌恶地道:“当年你车祸横死,虽非命中注定,却也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只恨他夺走了你的肉身,却瞧不到,朱建军上了你的身,以你的名义活着,这些年来一直照顾你父母亲人,使你们王家起了翻天覆地变化,并造福无数百姓,累积的无数功德,也归你王家所有。”
王应恒窒了窒,半晌,又大声道:“可是,他如果不强占我的肉身……”
凌阳冷冷地道:“就算他不占你肉身,你也不会复活。如果没有朱建军占你肉身,你王家早就没落得不成样。如果不是朱建军附上你的肉身,你也不会有幸得到勾魂使者的差事,早就投胎为下等人。”
王应恒嘴巴张了张,一时间讷讷无言。
“你心胸狭隘、自私自利,为了一己之私,对朱建军心怀怨恨,违规操作,仗着手中权利,草菅人命,此罪一。违规拘取功德之人的亡魂,使阳间损失惨重,此罪二。虐待折辱功德亡魂,此罪三。”凌阳顿了下,环视周围一眼,又道:“你带功德亡魂来省城隍做什么?可是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省城隍一个激灵,赶紧屁颠颠地来到凌阳面前,拱手道:“凌大人,凌大人,下官冤枉呀,下官并不认识此人……”
“本座没有问你。”凌阳冷冷打断他的话,丝毫没有给省城隍的面子,只是盯着王应恒,冷然喝道:“说!”
凌阳摆出鬼神威严,还是相当唬人的,气势摄人,不怒而威,说不出的权威。不说王应恒,就是省城隍也吓得手脚发冷,不知该如何是好,心头咚咚直跳。
王应恒更是吓得全身颤抖,他无助又惶恐地四处张望着,嘴里结巴地解释着:“……我,我们,我们来省城隍,是为了找,找厉公子……”
“厉公子是谁?”凌阳问。
“这个,小的也不知,是是,是赵平,是赵平告诉我的,说厉色子极需要大量的功德亡魂,只要咱们把此人交给厉公子,厉公子就会赏我们的,所以,我们这才挺而走险……”
凌阳眼睛一眯,姓厉,又被称为公子,他心头已略有了眉目,也知道厉公子要功德亡魂的目的了,更是大怒。
“大胆,功德亡魂乃地府座上宾,你居然为了自己私欲,如此对待功德亡魂,罪不可恕。来呀,把他抓起来,立即打入十八层地狱,受永世之刑。”
立即就有两名阴兵如狼似虎地把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的王应恒给抓了起来,镣铐加身。
“大人饶命,小的是被撺缀的,是赵平撺缀的,小的真的是冤枉呀,大人……”王应恒吓惨了,因为地府对阴差管理严格,阴差每隔一阵子就会去地狱见习,明为见习,实际上也是让大家谨记身份和责任,不要妄图动用权利草菅人命,违背地府规则。地狱里的酷刑王应恒知之甚详,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被丢入地狱受刑的份,吓得舌头打结,全身抖如康筛,并拼了老命挣扎着,求饶着……就是鞭子打在身上,也顾不得呼痛,拼命地挣扎求饶。
他知道,一旦真被打入地狱,那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尽管此刻求饶只是徒劳。
凌阳冷冷瞥了赵平,此鬼正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凌阳仍是瞥向他,后者只觉全身如置寒窑。
“绑了,先押到监察殿,待本座得了空,再进行审问!”这赵平既然能撺缀王应恒干这等事,显然是认得厉公子的,并且还替厉公子干了不少坏事。既然落到自己手头,就要最大化利用。
赵平知道落得凌阳手头,绝不会有好下场,居然大叫道:“我是厉公子的人,你敢动我,厉公子不会放过你的。”
一名阴兵恶狠狠掴了他一巴掌,厉声道:“凌大人乃地府总督察,堂堂阴间鬼神。厉公子算什么?他就是有天大的靠山,在我家大人面前也就是个白丁。”又一巴掌掴向赵平,“不知死活的东西,凌大人面前,还敢放肆。”
赵平被打得鼻青脸肿,但仍是不肯死心,又猛地拿出手中的令牌,“此乃厉色子给我的令牌,你们睁大眼瞧瞧。”
凌阳伸手一捞,令牌就自动到了手上,他微微瞥了眼,冷然一笑:“好歹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鬼,怎么还那么幼稚?衙内的威风居然使到本座跟前。”令牌忽然就在他手中化为灰烬。
“抓起来。”凌阳冷冷地道,“既然是厉公子的人马,那就好生侍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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