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崇易对自己好不好……
当然是好的。
这点在牡丹心里是不容置疑的，聂崇易对她的好，她都记在了心里，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对的好就能解决的。
徐妈妈看了眼牡丹的表情，就能猜出来她的心里想法了，“既然是好的，牡丹，为何不尝试一下呢？”
尝试一下？
不，她不敢。
牡丹摇了摇头，皱着眉头神色不是很好，“妈妈，你是知道的，我……”
“你？你怎么样？”徐妈妈把牡丹抬起来，双手按住牡丹的肩膀，看着她非常认真的问道。
牡丹抿了抿嘴唇，神色挣扎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我的身份，妈妈……”
“你的身份？你的身份怎么了？就因为你是【青】楼女子，然后你就不配拥有幸福了？”徐妈妈并不喜欢牡丹说的这句话。
她平生最厌恶的只有两件事，一是不负责任的男人，二就是把自己贬低的一无是处的女人。
而牡丹这样恰恰就是犯了徐妈妈的第二点，所以…徐妈妈的脸色非常不好，应该可以用差字来形容了。
“妈妈，你别生气。”饶是牡丹再为聂崇易一事苦恼而忧烦，她都能感觉到徐妈妈此时是真的真的生气了。
徐妈妈深吸了口气，起身站了起来，来到窗户边抬手推开窗户并且勾手示意让她过来。
“妈妈……”不想惹徐妈妈在生气，牡丹尽管在不情愿，也还是非常听话的来到窗边。
“往下看。”徐妈妈指着窗户外楼下门口的地方示意牡丹看过去。
牡丹闻言顺着徐妈妈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待发现没有人的时候又收回视线，不是很理解的看向徐妈妈。
“看到了什么？”徐妈妈收回手，撑着窗沿扭头看向牡丹问道。
牡丹想了想自己刚才看到空无一人的场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看到。”
“刚才，在妈妈我上来之前，聂世子爷一直站在外面，就站在那里看着你的窗户，他在等，就是等你的开窗，为了能见你一眼。”
“啊……”牡丹闻言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不可置信的回头重新看了眼刚才徐妈妈所指的地方。
现在外面可是冬天，他的外袍还在她的屋里，他就穿着一件里衣站在这刺骨寒冷的外面，只为了看她一眼。
这……
是不是傻啊？
徐妈妈看到牡丹着急了非常满意的点点头，聂崇易不让她告诉牡丹他曾经在那里看着她，可他却不知道往往加点刺激会让牡丹更早的作出决定。
就比如现在，听到她说聂崇易在这寒冷的天气里站了那么久，反应特别大的整个人都慌了。
这副表现不就是在意吗？
只要在意就好，在意她就有办法让她逃避不了。
最怕的就是不在意，不过在牡丹这里，根本不存在这种问题。
“牡丹啊，听妈妈一句话，你好好想一想，一个世子爷，身份何等的尊贵，就为了能见你一面在这寒冷的天里苦苦站了许久，这等毅力天下的男人有几个能做到的呢？”
牡丹双手不自觉的紧紧的握了起来，看着天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飘落的鹅毛般的雪花，落在那聂崇易不久前站过的地方，心里竟然酸胀的很。
“好好想想吧。”徐妈妈觉得牡丹现在也是能听进去自己说的话了，抬手拍了拍牡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了句，就走了。
刚到门口，徐妈妈想到什么，回头看了眼还在看窗外的牡丹，抿了下嘴，为这场谈话添加最后一把火。
“你说什么！”
云沢溪坐在马车里看着正坐在她对面捧着一本书的王叔不可置信的问道，“王叔你要派聂世子去边境！！！”
“嗯。”对于云沢溪的惊讶，白煜宸依旧无动于衷的看着手里的兵法书。
这是他让南星特意搜寻到的孤本，当时没看到只是听说，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还以为有多么的厉害。
可当他寻到了也看了就觉得不过如此。
有些烦躁的随手把这花了大价钱寻来的智障兵法扔到了矮桌底下，抬手拄着自己的脑袋，就这么的侧躺着。
云沢溪全程看完了王叔把一本兵法随手扔了的场景，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几下。
她记得南星拿回来的时候说过是花了百万银两搜寻到的。
没想到这百万银两就被王叔看了几眼就失去了价值。
云沢溪闭上眼缓了会儿，她要自动忽略王叔这壕无人性的举动，“王叔，是又要打仗了吗？”
“嗯？谁说的？”白煜宸慵懒的闭目养神着，听见云沢溪的话表示疑惑。
“王叔不是说要派聂世子去边境吗？”云沢溪仔细想了想，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然后看着闭着眼的王叔，眨巴着眼睛问道。
“溪溪，是何人和你说的，去边境就是打仗的？”白煜宸其实挺想知道云沢溪为何会有这等误解。
身为大朝国的子民，将军府的小姐，这点应该在熟悉不过，为何会问出如此之事。
白煜宸的话成功的把云沢溪问住了，她前世是只能得一些嬷嬷妈子们的一些小道消息，对于其他的她也不懂。
就算她的爹爹是个将军，可前世的她混的，怎么可能会问这些呢？
云沢溪一直不说话，白煜宸也感觉到了什么，不过他也没有问，而是开始很耐心的给云沢溪解释着，“国家每年都会派一名有能力的官员去管理边境那头的秩序。”
听到王叔的话，云沢溪了然，“所以说聂世子此去边境是要去交替吗？”
“嗯。”白煜宸还是很满意云沢溪的聪明劲的，有些话有些事，不用多说，一点就透。
有时候和这种人说话，不麻烦。
真的是这样的话，云沢溪突然想到了牡丹姐姐，“王叔，聂世子去边境的话，牡丹姐姐会去吗？”
“你觉得牡丹会去吗？”白煜宸没有回答云沢溪的这个问题，而是变相的重新问了回去。
他其实挺想知道经历了一天的接触，云沢溪对于聂崇易和牡丹之间有何见解。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