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定睛望去。
躺在地上的这些人,怎么看怎么眼熟啊!
尤其是这些人身上的衣服……
“这……难道是?”
云河猛地想起,这些人身上的衣服,正是魔音谷的。
至于另一批人,云河虽然见到不多,但也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平壤国的人。
这,可是两个超级大势力。
他们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死的死伤的伤?
蹊跷,实在是太蹊跷了。
“过去看看。”
两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随便扒开了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可这一扒不要紧,险些将两人吓个半死。
“卧槽!”
云河惊呼一声。
眼前这张脸,在这段日子里,可一直都是他心中的阴影。
“他……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两人扒开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魔音谷谷主,何箫!
为什么何箫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身受重伤,只靠一口气吊着。
“难道是先生……”
若不是先生,那还能有谁呢,如此悄无声息的,就将这些人解决了。
可先生一直在院子之中教课啊!
云河一头雾水。
正当此时,何箫的眼皮,却是突然动了动。
短暂的昏迷之后,他已经醒来了。
当何箫睁眼,看到眼前的云河,顿时间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从地上弹了起来。
云河!
这个家伙,阴魂不散!
如今,何箫的修为已经被那青面修罗打的倒退了几百年。
再加上身上的重伤,别说是云河了,就连他身边的云龙都不见得能打得过。
废了修为还不够,现在找上来,难道是打算赶尽杀绝吗?
既然如此,那就拼了!
何箫脸色一横,怒道:“云河,我既然败在了你们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败在我们手上?
云河更是一脸懵逼。
自己刚刚下课回来,哪里和他打过架了。
又何谈败在自己手中这一说。
云河一脸懵逼的看了看云龙,云龙同样是一脸懵逼的看着云河。
“怎么,还不动手?”
何箫心中同样疑惑。
自己已经失去了还手之力,眼前这两人,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两人又是面面相觑。
何箫的脑子,也不正常了?
不过,这么贱的要求,好像完全没有理由不答应啊。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云河松了松筋骨,一脸猖狂的笑。
这一天,他已经等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今天,云河终于可以,一巴掌甩在何箫这张臭脸上。
“等等!”
正当云河想要动手时,何箫却是突然暴喝一声。
“怎么,你还有什么花招?”
云河警惕无比的看着何箫。
毕竟,何箫可不是什么正派人物,这个家伙不得不防。
何箫道:“在你动手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在院中所奏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能见识到此曲,我何箫此生,也算是了无遗憾了。”
竟是如此?
云河心中顿时恍然大悟。
没想到,自己随先生在院落中演奏镇狱魔音之时,竟是连带着,将何箫也一并处理了。
是巧合吗?
可这世界上,又哪来的这么多巧合。
一定是先生的计划吧。
对,一定是如此!
这么想来,先生当真是料事如神,从七天前,约定今日来查验镇狱魔音的练习进度。
从那个时候起,先生就已经料到了一切。
“先生,真乃神人也!”
想到此处,云河对楚铭的崇敬,就越发澎湃。
何箫见云河这般表情,疑惑道:“怎么,临死之前,连这曲子的名字,都不愿告诉我吗?”
“哈哈哈哈!”
云河笑了。
这一笑,可是吓傻了何箫。
这家伙,怎么回事?
云河一副无比自傲的模样,摆着脸色,语气高傲道:“实话告诉你吧,先生传授我们的,就是你魔音谷的镇狱魔音!只不过,经先生之手改进,比起你那小家子的镇狱魔音,要强了千倍、万倍!”
魔音谷的镇狱魔音,号称音律一道之中的顶尖功法。
但是,在云河见识过楚铭所谱的镇狱魔音之后,再一对比就会发现,魔音谷所谓的镇狱魔音,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不值一提,实在是不值一提!
“什么?”
何箫顿时又是一口老血喷出。
没想到,竟是如此。
那人哪里是什么江湖骗子,此时的何箫才意识到,玉琵琶当日所言,没有丝毫作假。
那院子之中的人,分明就是个世外高人。
仅仅只是照着自己的镇狱魔音,稍加改动,便能使其强大这么多。
足见其可怕之处。
何箫绝望的苦笑着:“呵呵……竟然是这样……不过,栽在一个绝世高人手中,我也算是值了!云河,你还在等什么,动手吧!”
何箫自知,自己绝无活路可言。
与其卑躬屈膝的求饶,那还不如换点尊严,死的体面一些。
而云河,同样也是这么想的。
何箫若是留在世间,始终是个祸害,索性,就将其斩杀与此。
“既然如此,纳命来!”
伴随着话音落下。
云河狠狠一掌,劈向何箫的天灵盖。
何箫顿时七窍流血,身死当场,再无半点生息。
解决完了何箫,云河父子二人,又将这地上,但凡是留了口气的人,全都狠狠补了一刀。
所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云河可不会和自己过不去。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云河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双手负于身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魔音谷被灭。
平壤国皇族,更是一个不剩,世间在没有谁,能够阻挡的了云兰国的崛起了!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先生啊!
万幸,先生隐居的地点是在云兰国,而非其他地方。
而此时。
距离天元城百里之外,一座无名山脚下。
一伙人马聚集于此。
这一伙人马之中,为首一人,手持一把弯刀,抵在眼前的凡人的脖子上,狰狞着面目,问道:“叶尘呢?那小子跑哪儿去了?”
刀架在脖子上,哪怕是修士,都不可能做到毫无惧色。
更何况,这还是个凡人。
此人立即颤颤巍巍说道:“叶尘他,他拜了个师父,和……和他师父一起,住进天元城了!”
“拜了个师父?”
那人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随即,弯刀一甩,鲜血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