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白州脸色比他的还难看,帝祖感觉受到奇耻大辱。
你凭什么难过?
直接破防。
白州调整心态,与帝祖干耗。
毫无进展。
也就仅能保持一种势均力敌。
想要解决帝祖,或者帝祖想要解决它,都很困难。
白州坚持如此之久。
他预想的并未继续发生。
‘本源’给予他两次‘照顾’,意图明显,只可惜,‘本源’也算是所托非人。
将抹杀帝祖的任务,交给了白州。
白州确实很想斩杀帝祖。
旧仇私怨,一笔账要跟帝祖去算。
只可惜,白州拿了报酬,却没打算拼命。
拿了‘本源’给予的好处,用于对抗清理者。
这就和‘本源’很恼火。
只可惜,‘本源’并无情绪,不会恼火,完全属于一种天地不仁的状态。
更何况,已有一个清理者在针对白州。
他一个尚未突破的家伙,除了‘金丹’,尚无要一定遭受针对的理由。
相比帝祖,白州身上透露着‘良善’。
就在他们双方僵持不下,一时半会,无法结束这场对峙。
哪怕再过十几年,上百年,也很难有结果。
‘本源’对白州很失望,不再对他进行‘照顾’。
白州等了许久,第三波‘照顾’,并未如期而至。
搞得白州还有些失落。
“这么抠,多投资几次怎么了,也不想想,我要做的事有多难,你就这么一点诚意吗?”
“这可是帝祖,三界四族的老乡,我曾受他照顾,如今要杀他,我于心不忍。”
“得加钱。”
面对白州的要求,‘本源’无动于衷。
并未相同再次进行‘照顾’。
而就在此刻,白州心头一阵心悸,似是预警,有种大难临头的迫切感。
不知为何就是心慌。
迟疑片刻,猛然间,天幕上一道裂缝出现,好似门户大开。
白州,帝祖纷纷抬头望去。
天幕裂缝,率先有一道白芒涌现,好似月光倾洒。
白州见此愈发觉得熟悉。
他脸色顿变,知道那是什么,怪不得觉得熟悉,他面前不久有一个。
‘清理者!’
白州心头一紧,不做丝毫迟疑,拔腿就跑。
一剑开天门。
旋即一缕剑光穿过那道门户。
消失在裂隙之中。
帝祖愣了愣,白州跑的太快,太直接,都让他没能反应。
天地异象,到底是什么竟让那个年轻人如此畏惧。
帝祖还是弱在消息渠道太少。
不清楚‘裂隙’的深浅。
清理者猛然动手,一道弧状白芒,从空中裂缝斩出。
帝祖脸色温怒。
先有白州,现在又来针对自己。
当本帝是什么好欺负的货色吗?
只是,下一瞬,他便亲身感触,明白朝他攻击的未知强者,到底有多么强大。
本想抵挡,可那道‘白芒’,骤然出现在面前,等他抵挡时,才猛地意识到,坚不可摧。
大地崩裂千里。
帝祖被击落裂缝深处。
此刻,帝祖才明白,为何在天幕上异象刚刚出现,白州就跑的那么快。
强大,令他窒息的强大。
明白未知对手的强大,帝祖也很理性,做出与白州同样的选择。
从大地深处爆射出一道仙气,撞开天幕,疯狂逃命。
转瞬间,穿过数座天地,不敢停留,因为清理者就牢牢跟在他身后。
如同猫抓老鼠,对帝祖围追堵截。
白州早已不知逃到何处。
慌不择路,先逃命要紧。
一座小天地内。
白州停在一处干涸山涧内,心脏‘嘭嘭’跳的厉害,都能听到心跳声。
没法子,太惊心。
“真是够直接,觉得让我做打手无望,干脆派遣一个‘清理者’,那看来是我理解错了。”
“或许并非是让我斩杀帝祖,‘本源’应清楚,以我的实力,斩杀‘太虚神境’的强者,还是有些强人所难。”
“我成帮凶了?”
“这我就不开心了,搞心态。”
白州能不郁闷吗?
若帝祖是死在他手中,就算‘本源’介入,他也不在意,不管‘本源’是什么打算,他要杀的就一定杀。
可如今这情况,跟他预期相差甚大。
帝祖或许会死,而且,以白州对过往一些事情的了解。
小庙中那位对‘本源’,以及对惹上麻烦的他,畏之如虎,这就不难发现,帝祖这次真就凶多吉少。
他稀里糊涂成了帮手,让他很气愤。
白州皱着眉,手里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摩挲着,沉思片刻。
“仙芝凶多吉少,之前那位都逃不掉,他怕是也很难活命。”
“并未朝我追来,这就好,吓死我了,突然间冒出一个‘清理者’,这比诈尸还吓人。”
让心境平复,白州专心思考。
将‘宫绦’取出拿在手里,以精神念力浸入,他打算仔细查查,这条‘宫绦’上,到底存在什么门道。
怎么次次都如此吓人。
先是那位枯骨前辈,如今,遇上帝祖,再牵扯进来一个‘清理者’。
这如何不吓人。
白州内心怀疑,他和帝祖真是的‘遇上’?
总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越发明显。
白州思考了许久,调整心态。
将‘宫绦’拿在手中随手甩了甩,说道:
“干活了,咱俩这运气,也不知道谁的更差,继续作死,我就把你烧了。”
‘宫绦’支棱起来,再次指引出一个方向。
白州低语道:
“暂且再相信你,若是再不行,那咱俩就见面聊,如今,我已经见过两个‘清理者’,还接受过‘本源’的照顾,我身上这麻烦着实可不小。”
“希望到时,我们也能聊得开心。”
话音未落,白州从原地消失,一道剑光开路,斩开天幕。
白州继续赶路,朝着‘宫绦’指引方向,马不停蹄,一路狂奔。
接连数月,路过大大小小上百座小天地。
白州人都要麻了。
“又是绕路,你们可真够谨慎地,我不是很理解,单纯绕路,真就能规避掉‘本源’的凝视,这么简单就能做到,想要苟活,那也没那么难,何必如此小心翼翼?”
他说这话时,正停在一座满是汪洋的天地内。
站在巴掌大的小岛上,海面映照着,将模样在波澜海面上,碎了又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