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君自身条件优越,心气又高,自然不会把一般男人放在眼里。卢有才霸道却也痴情,还对婚姻忠诚,把华君一直放在心里,只有柏拉图式的爱情,却又不肯放手。
“我逼过他好多次,想亲耳听一句,他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可是,他太可怕了,从来不说,让我从未真正放下。”华君歪倒在沙发上,哭得快要喘不上来气。
明白了,但新的疑问来了,卢有才这么做是高手还是笨蛋呢?
跑题了,安慰伤心人要紧,“君姐,你的心情我能体会。但凡能排除你心中的忧愁,我一定尽全力帮助,但不能怂恿你出家啊。不都说,红尘才能历练嘛!”
“心都静不下来,红尘怎么修炼?”华君擦擦眼泪,坐直身体,“小吉,自从我决定出家,几乎天天梦到你站在一个道观前,后来托人打听,才知道你原来有个道观。”
“嗯,吉升观。”
麦小吉脑袋又大了,华君用梦境暗示来说服自己,做法可疑。吉升观建在三河村,不对外开放,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对面就有卢有才名下的一个厂子,她前几年一直跟在卢有才身边,应该知道这件事。
女孩子嘛,要给对方留情面,不要揭穿。华君要是能在吉升观出家,可以有个负责看守的,麦小吉也省心,但纠结的是,对面就是卢有才那个什么萝卜工厂,两人不会是心领神会要去那里私会吧?
“君姐,道观那地方挺落后的,你去了肯定不适应。再说了,你长这么漂亮,山高路远的,万一有人不怀好意,我们也无法第一时间赶到。”麦小吉说道。
“自然有人会保护我。”华君幽幽道,纤细手指抚摸着小美狐滑如绸缎的皮毛,叹息道:“再说了,人不都得死嘛,大不了,我自尽。”
可别!麦小吉惊呼出声,脑门都冒汗了,唉,不就是那点破事儿嘛,有什么想不开的。再说了,想自杀也不能盯着吉升观不放啊!
没法子,光着急搓脸挠头解决不了问题,看时间,这个时候卢有才应该在路上。但华君哭哭啼啼的,影响办公,把身体哭坏了,难说卢有才翻脸不认人。
管他呢,麦小吉走出办公室,找了个僻静地方,拨通了卢有才的电话。
“卢老大,华君要出家,怎么办?”一上来,麦小吉就问道。
沉默三秒,卢有才的回答让麦小吉听起来都很心寒,“这是她个人的事情,自己做决断就好。”
顿时,麦小吉来了气,华君就这么没名没份,只是为了一份藏在心里的爱情,默默付出这么多年,却是这结局。
“是不是嫂子在身边,不方便说话啊?卢老大,你要这个态度,那我就去告诉华君,你根本不在意她,或许还能挽救一个人的幸福呢。”麦小吉哼声道。
“那就这样吧。”
卢有才挂了电话,麦小吉是透心凉,女人啊,千万要擦去蒙在心头的那层猪油,在男人心里,婚姻是不容易被撼动的。
把华君这样的女人当附属,也只有卢有才能干得出来。
哭什么哭,以后就跟哥吧!冒出这个念头,麦小吉直摇头,也被气昏了头。就在这时,手机有信息,卢有才发来的,给她找个好师父,你师父就很好。后面三个抱拳表情符。
气不打一处来,连挽留都没有,还看出麻衣道长一行都是高人了?哄一赠一,哄完嫂子还得照顾二嫂子的情绪,给什么好处了?
麦小吉没好气回复一句,你就舍得?
“就服你,没有这样的烦恼。”
现在可不是搞个人崇拜的时候,再说情况也不一样,要不单身的都是贵族嘞!麦小吉又发了条信息,“那你可别后悔,华君真要出家,你也别去道馆骚扰她。”
等了会儿,没回复,不知是黎珠在身旁的缘故,还是卢有才根本就痛下决心,彻底跟华君分手。
会不会真的是二人的缓兵之计?麦小吉扶额长叹,自己的吉升观啊,一分香火钱不赚,还倒贴维修看守费用,现在又要面临名节危机。
发完愁,麦小吉愣住了,不对啊,这件事自己是旁观者,没必要这么投入。
人不狠站不稳,把华君赶走,她愿意找谁哭就找谁哭,愿意去哪里当道姑尼姑的,恕不远送!打定主意回去,看到华君斜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哭累了。
“君姐啊,你的事情我非常同情,也很遗憾。以后,我就是你亲弟弟,是你的娘家靠山,我再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你,就是他卢有才也不行!”
话脱口而出,华君和麦小吉本人都愣住了,前者感动的热泪打转转,而后者恨不得一头撞死,怎么大脑跟嘴巴不同步,见了女人就心软呢?
哎!麦小吉一声长叹,看起来比华君还愁。
“小吉,是我自作自受,连累你心情也不好。”华君感动道。
“这样吧,姐姐,吉升观虽然是在我的名下,但跟你说句外人不知道的事儿,那是为我师父还有我几位朋友预备的,你要去,可能不太方便。”
“据我所知,吉升观无人看守,我也算是集团半个员工,给你看道观去吧。”华君垂泪道。
知道的不少,不得已,麦小吉只能推说要回去请示一下,一切还得看机缘。华君没有过多纠缠,点头答应,愿意回去等待消息。
拒绝漂亮女人的事儿,麦小吉干不来,还是让左慈他们唱黑脸去吧。
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听到这件事,左慈和麻衣道长居然都答应,理由很简单,道观长久没人主持,气运就会有所下降,现在有人主动提出要去那里,天赐良机,谢天谢地!
“两位道长,别那么残忍好不好,人家华君未嫁姑娘家,不能一辈子守在道观里啊。”麦小吉皱眉道。
“缘何非得结婚生子才是好?华君造化不浅,且女子出家便能在吉升观这等风水宝地潜心修行,我犹不及啊!”左慈唏嘘道。
“前辈所言极是,昔日为华君作画,翼德也曾夸赞此女子相貌不俗,我亦如此。”麻衣道长补充道。
“还有一好处!”左慈小眼睛一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