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账后,麦小吉暗叹,凌刚做事也很有分寸,给他转来了四千万。
没说的,麦小吉也不吝啬,直接给孔群转过去两千万。
收到信息后,孔群十分意外,立刻打电话来咨询,“小吉,公司已经分红了吗?”
“没有,就是我放出风去,说那幅《灵峰行记帖》值钱,已经有人将它买走了。”麦小吉得意道。
“那得卖了多少钱?”孔群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因为自己就收到了两千万。
“嘿嘿,七千万!”
“短短几个小时,滨江谁有这么雄厚的经济实力?”
孔群将脑海中的人名快速过滤一遍,说起来,有这种经济基础和魄力的,也就凌刚一人。当听到麦小吉说出一个人名后,孔群彻底惊呆了。
岳不凡!
“这,这笔钱,烫手啊!”
孔群很担心,不用细说也明白,麦小吉设计诱导岳不凡去买假字,还花了七千万,等岳不凡反应过来,只怕是要引来更疯狂的报复。
“大哥,我现在看明白了,对付这帮孙子,装怂可不行,得比他更硬。”
“但是,不要让对方抓到把柄。”
“嘿嘿,不会的。”
麦小吉信心十足,岳不凡只能起疑心,但却抓不到任何证据,就算燕北飞趁没人的时候偷偷溜进办公室里,也不会找到黄金圈手机。
这个燕北飞,当然要继续留着!嘿嘿,也是个小财神,专门助自己发邪财!
燕北飞坚持自己打扫办公室卫生,麦小吉坚决不同意,这种活怎么能让总经理亲自干呢,必须派专人负责。
看似关心,麦小吉却对燕北飞的脸『色』不好看,不像以前那么殷勤,好像还特意防范她,有时还表现很生气。
燕北飞倒是和平时一样,对此视而不见。
其实,麦小吉就是戏精上身,故意装出得知凌刚的字被人买走了很生气的样子,又找不到是谁走漏了风声,怀疑是燕北飞干的,苦于找不到证据。
真真假假,人生如戏。
不知何时起,公司私底下有个传言,说是董事长对总经理很不满,想要辞退她。
这些当然是麦小吉故意为之,让燕北飞有急迫感,更容易『露』出马脚来。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方华给麦小吉发来一条信息。
“弟,燕北飞把账目表都拿走了,说是查看下公司的财务状况。”
“给她就是了。”
“给了,嘿嘿,我还扭捏一阵,说是得经过你同意才行,结果她搬出总经理的威风来,我只好妥协了。”
“哈哈,办得好,等好戏吧。”
立刻透拍一张,麦小吉发现燕北飞果然用手机将账目都拍了下来。说起来,好像是对方漏洞百出,其实是黄金圈手机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令燕北飞防不胜防!
这天,张择端传来消息,说是画作《秋分下河图》已经完成,还录制了视频。
麦小吉连忙打开视频,哇,好长,目测有六米左右。张择端拍摄水平一般般,手抖进度快,看得人眼睛发晕。
既然准备出售,麦小吉选择快递,并支付十克红包,随后《秋分下河图》就出现在了桌子上。好大一卷啊!
麦小吉想要单手拿起,却发现很吃力,只是展开了一小部分。
『色』彩鲜明,构图更为精致,与《清明上河图》相比,整个画作完全是反着来的,建筑没变,但人物造型已经发生了变化,更加栩栩如生。
署名是张择端,这没『毛』病,但画在了绢布上,一看就是新的,凑近了还能闻到墨香。这幅画,张择端是下了功夫的,要想炒作一幅现代作品,并且卖上高价,显然并不容易。
但当代作品,炒到高价的也不少,麦小吉苦思冥想,如何不让张择端的心血白费。
有敲门声,可以看到是燕北飞在外面,麦小吉冲她招招手。
“飞飞,来得正好,帮个忙。”麦小吉指着桌上的长画卷说道。
“麦董不是说了吗,这种活不用我动手,叫人来帮忙不就行了?”燕北飞站着没动,脸上带着一丝愠『色』。
你还好意思生气!
这是嫌弃麦小吉每天派人进她的办公室打探情况了,让她经常安装拆卸,很不方便。
嘿嘿,干间谍这行,就不能怕吃苦怕麻烦,麦小吉也不解释,故作神秘道:“我这里有个网友邮寄来的大作,能卖好价钱,别人笨手笨脚的,我可不放心。”
哼,燕北飞翻了个白眼,按照麦小吉的指示,在一尘不染的地面上又铺上了一层白布,然后两人合力将画卷徐徐展开。
也是个行家,习惯『性』扫了眼署名,燕北飞噗嗤笑了,“怎么是张择端的画?”
“小心点儿,别把口水喷上面。”麦小吉嫌弃道。
燕北飞的脸『色』骤变,这么跟美女说话真的特没礼貌,麦小吉是个俗人,大俗人!看到题目,《秋分下河图》!燕北飞又想笑,想到麦小吉的话,连忙绷着脸,暗自生闷气。
“这么署名有歧义的,会让人以为是冒充古人作品。”燕北飞鄙夷道。
“他们本来就是古人。”
往往说实话的时候,反而没人信,燕北飞撇撇嘴,“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没心思打听。”
“怎么,生气了?嘿嘿,飞飞,别恼啊,这位网友真的叫张择端,你想啊,从古至今,得有多少重名重姓的,这位网友小时候不懂,等长大了,就会对张择端很感兴趣,有意模仿他的画风,最后也成为了画家。”
哦,燕北飞点点头,但明显不信,试探又问:“你们平时都通过什么方式联系?”
“电话,还有聊天软件!”麦小吉随口道。
开始燕北飞没注意,但细细欣赏画作,越看越喜欢,又从网上搜出《清明上河图》对比下,赞叹道:“画工不在历史上的张择端之下。”
“你怎么看出来的?”麦小吉问。
“创作手法更为娴熟,而且这幅画落笔丝毫不犹豫,要是没有几十年的画工,恐怕很难做到。”
“嘿嘿,说对了,这位张择端就是个老人,很老很老的老人。”
麦小吉竖起大拇指,真心夸赞,年纪轻轻就有这般眼力,可惜啊,没走正路。燕北飞是真心喜欢这幅画,不由自主用手去『摸』,麦小吉毫不客气打了下手背,“别动,弄脏了!”
啊!
被打疼了,燕北飞抽回手,瞪起欧式大眼就想发火,到底给憋回去,却在俏脸上蔓延,很快就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