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掩面哭泣的夫人,『毛』信然虽然也激动的想哭,但许清妍还在跟前,做为国公世子,怎么失礼人前。
“夫人快别哭了,县主还在呢,快快收了眼泪。”
“无妨,世子夫人这是喜极而泣,我理解。”
李婉闻言忙用帕子拭了拭眼角,随即朝着许清妍弯腰行礼道:“乐安县主真乃神医妙手,世子的病多亏你妙手回春,此一礼,谢县主。”
许清妍微微侧身道:“礼就不必了,此乃医者本分,世子夫人若真要感激,给点诊金就行。”
李婉正要直起的身子一僵,这画风不对啊,正常来说,不是应该说是谦虚,过奖之类的话么
这位县主怎么....
看病收诊金很正常,只是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见李婉僵在那,许清妍开口道:“既然世子病已经好了,我也该告辞了。”
人家夫妻现在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她可不想忤在这里当电灯泡。
李婉急忙挽留:“那怎么行,县主可是我们的大恩人,还请在府里多留几日,也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
许清妍摆手道:“不必了,国公府规距多,我一向懒散惯了,受不得拘束,这就告辞。”
『毛』信然下床说道:“县主若是不想住在府里也可,我在城西有座别院,那里只有两个老仆守门,很是清静,县主可以住那里。”
见他们夫妻真心实意,许清妍也不好再拒绝。
原本打算出去住客栈的,既然他们夫妻一力挽留,那去别院住几天也无不可。
这几天她好好打听一下,京城哪里有房子出售,不过依着京城的房价,她带来的五百两银子,估计连一进的院子都买不到。
“那就打扰了。”
李婉很是高兴道:“我叫林妈妈带路,县主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我把赵管事跟于护卫也派给你,县主若是有什么事要办,或者要去哪玩,只管只咐他们。”
嗯,这个可以有。
........
那边李妈妈收到丫环传来的消息,连忙进屋回禀。
“夫人,听说少夫人把乐安县主领进主室了,且之后又把丫环们打发到门外头,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纪氏闻言连忙坐直身体,皱眉沉思。
李氏想干什么,乐安县主又为何而来,把人领进主室就够令人侧目了,竟然还把丫环们打发出来。
要知道主室里可不独有李氏,世子也在里面呢。
乐安县安身为外客,又是女儿身,如何能进那里?
莫不是......
“走,去唯雅院。”
在这猜来猜去的有什么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当下纪氏带着下人,浩浩『荡』『荡』的往唯雅院去。
李婉此时正与『毛』信然相拥而泣,一个是重获新生的喜悦,一个是后路可依的安心。
两人正诉说这一个月来的不易,就听丫环青梅在外敲门。
“少夫人,夫人带人过来了。”
李婉闻言连忙从『毛』信然怀里出来,沾了沾脸颊的泪,『毛』信然则原样躺下。
下一刻,纪氏已经带人进了院子。
“少夫人在里面干什么,大白天关什么门,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要不是世子成了废人,她都要怀疑他们白日宣『淫』了。
她话音刚落,就见李婉打开了门,。
“瞧母亲这话说的,我与世子说两句体已话,不便让丫环听去,不知母亲今日来此....”
“我来看看世子,世子如今可好些了?”说罢便往房内走去。
李氏眼眶发红,刚刚想必哭了一场,只是为何而哭,进去说不定就能找到答案。
纪氏一进门,就已经把房间扫了一圈,发现室内除了世子外,再无其它人,不由蹙眉。
“听说乐安县主来访,人呢?”
李婉走近房内道:“刚走不久。”
“东安县主来干什么,你与她相熟?”说罢又道:“果真是农家出身,上不得台面,第一次做客国公府,竟然也不知道去我那问个安,真是半点礼数都不懂。”
虽说乐安县主有诰命在身,但她身为护公国夫人,身有一等诰命,就是乐安县主见了她也得行礼。
而且乐安县主是晚辈,第一次拜访别府,从礼数上来说是一定要去拜见长辈的。
可问题是许清妍一个现代人,后面又穿越到农家,哪里知道这些。
见纪氏言语之中把许清妍贬入尘埃,刚受过她恩惠的李婉,哪里能忍。
“母亲言重了,乐安县主不是过府拜访谁,她是我专程请来给世子看病的。”
许清妍以大夫的身份过府,自然不用遵循这些礼数。
纪氏闻言冷笑一声“呵,这种借口你也想得出来,听下人说乐安县主年岁不大,且还未及笄,又是农家出身,哪里来的医术?”
李婉不卑不亢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县主医术高明是真的。”
“哦,既然你这么说,那世子的病可让她看好了?”
纪氏语气轻蔑,自从上次得知世子再无好转的可能后,她也就把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此时也不用在演什么母子情深的戏码。
李婉正要说什么,就见『毛』信然开口道:“好没好的,母亲看看不就知道嘛?”话里带着森森冷意,
纪氏转头看去,就见『毛』信然已经坐起身。
不禁瞳孔一缩,后退了半步。
『毛』信然似是觉得这刺激还不够,一个旋身,从床上下来,站起身转个圈,这才朝着纪氏问道:“母亲,你看我这样可算好了。”
纪氏忙拿帕子,掩住就要出口惊呼。
见『毛』信然真真实实的在自己面前站起来了,纪氏脸『色』一白。
怎么会这样,明明十几位太医都说没得治的,为什么会这样!
她刚把世子废了的消息,让人传给护国公,好让他另行请封世子。
为什么明明板上订钉的事,一夕之间就变了。
对了,乐安县主,是她。
是她治好了『毛』信然,是她多管闲事,才让这到嘴的鸭子飞了。
纪氏此时心里恨得不行,手里的帕子都快被她绞碎了。
看着眉眼带笑的夫妻二人,纪氏再也不想待下去。
袖子一甩,场面话也不说了,带着她的人一阵风似的走了。
同时世子痊愈的消息,如风一般传遍国公府,又由府里传到外面。
纪氏此时心气不顺,心绪烦『乱』,也没空管这些事。
不提国公府的事,这边许清妍跟着林妈妈正往城西别院而去。
城西的别院不大,只有两进,但在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也算不错了。
守门的是一对老夫妻,见林妈妈带着许清妍下车,连忙过来见礼。
“林妈妈怎么来了?”
“命少夫人之命,领乐安县主过来,还不给乐安见主见礼?”
夫妻二人连忙又朝许清妍行礼“见过县主。”
见两位头发都发白的老人家给自己行礼,许清妍心里着实别扭,但也没说什么。
谁叫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就是这样呢,大家都是这样,总不能她标新立异的高呼人人平等。 2k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