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法术作弊的许清妍自然不可能真的去找什么水源。
待走出吴天佑他们的视线后,许清妍施了几个简单法术就把野鸡搞定了。
这次她连鸡『毛』也一起除了,又把水襄灌满水,这才拿着野鸡往回走。
离得火堆还有百米时,就听见吴天佑和阿文他们正在哈哈大笑。
许清妍走近道:“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阿文见许清妍来了,连忙捂嘴道:“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说罢还朝吴天佑使了好几个眼『色』,眼里满是祈求。
要是让姐姐知道他在说她的糗事,肯定逃不过一顿揍。
吴天佑接收到眼神,很上道的笑道:“没什么,讲了个笑话而已,野鸡处理好了?”
见吴天佑明显的转移话题,许清妍也懒得追究。
从柴堆里挑了一根合适的树枝,朝着吴天佑道:“把剑借我用一下。”
吴天佑闻言,抬起便把剑扔了过去,许清妍伸手接过。
拿起长剑,三下五除二把树枝外皮削掉,然后又把树枝一头削尖,把鸡穿过树枝,这才架到火上烤了起来。
见火势有些大,许清妍又把底下的柴抽掉几根,这样就不容易外面焦,里面生了。
烤鸡要不停的翻身,许清妍惦记着怀里的引狼草,没心思在这守着。
叫过许清俊和许清文,叮嘱他们勤给鸡翻个,便爬上了马车。
一进车厢,许清妍便从怀里掏出引狼草,见草有些蔫巴,当即从挎包里掏出灵气符水,往上面滴了几滴。
见滴了灵气符的引狼草鲜活了不少,许清妍这才小心翼翼的把它重新包起来。
引狼草虽然只是六品,但生长环境比较挑剔,且不是群生植物,所以找起来并不容易。
若是能撑到家不死,说不定能移植成功,那颗草籽也能再生一株。
见野鸡还要一会才熟,许清妍就地盘腿打坐。
直到闻见野鸡的焦香味,许清妍这才收功。
一只野鸡,四个人吃其实有些少,许清妍也不想再去打。
见他们吃得欢,许清妍只尝了两口,便把她的那份让了出去,自已回车里吃了几块点心。
吃完晚餐,月亮已经升上正空,气温也低了下来,一阵冷风吹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考虑到吴天佑是伤员,许清妍让他和阿文,阿俊进车厢休息,她则坐在车辕上闭目养神,修炼神识。
一夜无话,天光渐亮。
因着受伤,这次吴天佑倒是没抢着赶车,许清妍轻轻松松的要回了赶车权。
许清妍手拿着僵绳抖了几下,马儿便欢快的跑了起来。
这几天慢悠悠的走,其实它也憋的慌,如今得到许清妍示意,便撒丫子飞奔起来。
夺过赶车权的许清妍,除了停下吃东西,其余时间都在赶路。
两日后的清晨,看着隐薄雾里的溪县二字,许清妍咧嘴一笑,总算到了!
把吴天佑在城门处放下,许清妍也没心情进城逛,此刻的她归心似箭。
马车奔出十几里的时候,许清妍突然想起一事,她的簪子还没还回去。
可此时掉头也没用了,走出这么远,谁知道那家伙去哪了。
算了,算了,下次再说吧,只是这样会不会让他误会啊。
她不知道,其实在她无意接下的那一天,吴天佑就已经认定了她。
半刻钟后,马车刚驶进背山村,许清妍就瞧见,不远处许家的稻田边,站着两个手拿锄头的人影。
“爹,大伯。”
正在田埂上查看秧苗情况的两兄弟闻言,猛然回头。
见许清妍坐在马车前朝他们扬手,两兄弟立即放下手中锄头,跑了过来。
“阿妍,你们回来了。”
许清妍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回道:“嗯,我们回来了。”
“你这几天去哪了,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爹,我不是叫金子给你们报平安了嘛。”
“金子只是跟我们说,你们没有危险,具体的情况又没说,我们怎能不担心。”许光华说道。
许光启追问:“是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这几天去哪了?”。
“爹,大伯,这事咱们回家再说吧。”
现在说了,回头还得跟娘和『奶』『奶』她们再说一遍,在说,这路上人来人往的,也不好在这说。
许光启和许光华闻言,当即坐上马车,随着许清妍一道回去了。
回了家,迎接她的自然是曹氏她们的嘘寒问暖,关心过后,又免不了问前因后果。
许清妍隐了杀人之事,其它的都如实交待。
听说是为了救那些丢失的孩子,许家人是即欣慰又担心。
善心救人是好事,只是万一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好了。
“阿妍,这事你做的鲁莽了,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万一你们姐弟出了什么事,叫『奶』『奶』可怎么活....”
曹氏一脸后怕,要不是半夜突然出现一批黑衣人,这三个孩子可就危险了。
“是啊,你可以记下那两人长什么样,再报官,让官府去查,哪能自己跟了去。”胡氏气得直戳她脑门。
许清妍捂着额头道:“娘,『奶』『奶』,我自然是把握才敢这么做,要不然我也不敢带着阿文他们一齐冒险。”
许光华哼了一声道:“吹牛的丫头,你也说了那里有两百多人呢,要不是半夜来的那伙黑衣人,看你怎么办。”
许清妍被他们接二连三打击不由哼道,“就算没有那伙黑衣人出现,我也有把握带着阿文他们逃出来,你女儿对付二百人根本不是问题。”
见家人一脸的不信,许清妍眨着眼道:“你们忘了会我制『药』嘛,我制的『药』除了治病救人的,可还有其它的,那些防身的『药』我都随身带在包里呢。”
许家人听了,又瞧了瞧她随身带的挎包,这才默然不语。
在家休息了一天,次日一早,许清妍就进城去了,她要去普济堂看看。
普济堂就是她跟天衣坊同一天开张的『药』铺,只是不同于天衣坊开张那般热闹。
普济堂开张当日,生意可是冷清不行,也不知道几天过去,有没有什么变化。
此时普济堂内,杜仲站在柜台后,看着空『荡』『荡』的大堂,有些无精打彩。
这几日也不是没人进来过,只是好多人都是拿着『药』方来抓『药』的。
一见普济堂内没有寻常『药』材卖,卖的都是瓶装的『药』『液』,那些人就都走了。
想到这,杜仲禁不住叹了口气。
“杜大哥,你说这都几天了,一个客人都没有,小姐要是问起来,我们怎么交待啊。”
常山拿着抹布一边擦拭着『药』柜,一边说道。
其实『药』架上根本就没什么灰,只不过闲得发慌的他,总想找点事做。
“小姐不会怪罪的,这事咱们也没办法,谁叫那些人要抓寻常『药』材呢,咱们铺子又没那个。”
杜仲刚说完,就见许清妍正踏步进来,连忙从柜台后出来行礼,常山见状也立马放下抹布,走了过来。
“小姐。”
“嗯,怎么,这几天『药』铺都没客人?”刚刚杜仲说的话,她在门外都听见了。
“是。”杜仲连忙把这几天的情况汇报了一遍。
许清妍听完,眉头微皱。
杜仲说,其实这几天有不少人进过『药』铺,只是普济堂的特殊『性』,让人难以信服。
加上没有坐堂大夫,不能看病,只是单纯卖『药』水,那些人就走了。
一是『药』贵,二来没有大夫开『药』,谁敢『乱』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