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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采秋如此,沈千昭心中猜到,她大约是去追乘风,在他那吃了瘪了。

扯唇轻声道,“你主子来这,不是叙旧,何况东厂的人与我们本就不熟,乘风也只是短短一阵子的交集,如何能要求他们信我?”

“倘若今日中毒的人是你家主子我,种种迹象指向东厂的人,你会如何?”

听沈千昭这么一说,采秋心里倒也没方才那么憋屈了,可这也不妨碍她在心里骂乘风“白眼狼”。

那么多好吃的,白喂了。

沈千昭环顾四周,事实上,她也觉得奇怪,东厂戒备这般森严,便是自己,来了几次,也都是有人领着才能进来。

那贼人又是如何混进来这里面,还动手下毒?

更奇怪的是,明明那日,喝了水的是自己,可为什么自己没中毒,中毒的反而是宋屿?

思来想去,沈千昭始终觉得奇怪。

难道对方真的是冲自己而来,刻意栽赃不成?

那目的又是什么?

正想着,宋怀闻讯而来,见厅里坐在那的身影,沉声道,“属下参见公主。”

身后的人也紧跟着行礼。

沈千昭刚准备上前去扶,却瞥见宋怀身后跟了一人,这才堪堪立于一旁,“不必多礼。”

“本宫此次前来,乃是替皇上过来看看宋督主的情况,还得烦请宋大人带路,领我前去。”

宋怀:“是,请公主随属下前去。”

一直到进屋子前,两人始终都保持着距离。

直到进了屋里,见屋中无人,两人这才松下了防备。

采秋守在了门口,谨防有人闯入。

沈千昭当即上前为宋屿把脉,眉头紧拧,又掀起宋屿的眼皮,又检查了一番宋屿的伤势,红唇紧抿着,半晌后才松开宋屿,眼里划过一丝诧异,“不可能...”

宋怀将被子扯好盖着,这才看向沈千昭,“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沈千昭面色不太好看,“那日我分明来看过宋督主,当时我偷偷给他上了药,那药对治伤有奇效,也能压制毒素蔓延,可今日我看,伤情不仅没有变好,甚至是体内的毒,也比上次更严重了。”

灵露的奇效,她太清楚了,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宋怀眉头一蹙,对沈千昭的话,他丝毫不质疑,压低了声音问,“所以,你的意思是,在你那日来过后,又有人对督主下毒了?”

沈千昭点头,“只有这个可能。”

必然是对方发现宋屿情况好转,因此再次下手。

能够在戒备如此森严的情况下再次下手,可见对方并非是从外头混进来的人,而是最近就一直在东厂里,且能够接触到宋屿或是宋屿所用之物的人。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东厂戒备那么森严,对方却能够那么轻易的给宋屿下毒,且知道自己来过,顺势栽赃到自己头上。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永乐公主到了东厂,东厂的人却半杯茶水未备,还以为书房中备着的水,只有宋屿一人喝了。

可好巧不巧,那日,她便是喝了那一碗水。

可为什么自己却没有中毒?

难不成这毒对自己没用?

听了沈千昭所言,宋怀眸色沉了下来,近来东厂戒备森严,谨防再有人混进来,却未想到,下手的,竟是自己人。

能将势力渗透进东厂,可见对方不容小觑。

沈千昭只能取下最近新添的随身小包里,将手伸了进去,意识相通,从空间里再此取出了一瓶灵露,以及上好的伤药。

喂宋屿喝了几滴后,将装有一大半灵露的瓷瓶递给了宋怀,“这个你一定要收好,每日喂他喝两滴,能防止情况恶化,这瓶东西,千万不要落到旁人手里。”

按理,灵露此等重要的物品,她是不该交到其他人手里的。

否则,一旦有人发现它的奇效,追溯来源,自己必然解释不清。

可眼下,宋屿都快没命了,解药却尚未调配完,东厂中又有不知道的人躲在暗处想迫害他,自己又岂能坐视不理。

这一小半瓶,便几乎是空间里一半的量,足矣保他一命。

往后还是需要省着用才是,至今她也不知道灵露到底是多久结一滴,倘若日后遇上什么糟糕的情况,灵露却用完了,便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接过瓷瓶,小半瓶,宋怀不疑有他,收了下来。

这时,他才想起,一直为宋屿治疗的太医,这么几日,甚至是今日,一直不曾说过什么,他几次询问情况,也不曾说起过情况恶化。

宋怀面色严谨,带着一丝不明,“只是,太医为何没有发现?”

难道,太医也有问题?

沈千昭动作一顿,是了,那么明显的变化,太医不可能没有发现,只可能是发现了,却暗自隐瞒了下来。

“我会同父皇说,让他换梁太医来照料宋督主,梁太医是自己人,你可放心。”

听沈千昭这么说,宋怀点头应下。

两人坐于一旁,商量起了其他的事情,好一会了,才谈起私事。

“皇上不是禁了你足吗,今日怎么放你来了?”宋怀倒了一杯水,放到沈千昭手边,想起来这事。

皇上不愿她与自己过多交集,因而禁足,今日怎么又放她出宫了?

沈千昭眼角弯弯,“他自己担心宋督主,又出不了宫,又不放心让别的人来,所以就让我来看看。”

毕竟姑娘家更细心一些,看什么都比旁人要多出几分细节。

倘若她今日不来一趟,即便等到她真把解药制出来了,东厂也只怕是要开席了。

说着,沈千昭眨眨眼,狡黠道,“我还给他做了一桌子不太好看的菜,盯着他吃,他不敢吃,就赶紧催着让我来了。”

沈千昭软软的语气,缓缓地安抚了宋怀这几日紧绷着的心,扯了扯唇,轻笑,抬手捏了捏沈千昭如如软白的脸颊,“调皮。”

沈千昭却只是笑着,任由他捏着。

自宋屿出事,他的情绪便一直紧绷着,今日才好不容易见到宋怀笑了。

她甚至不敢想,倘若宋屿真的就这么没了,他该如何...

沈千昭光是想着,心里就切身感受到那种窒息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