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明显有一些沧桑的罗皓,臻芫想到曾经对方对自己的感情,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她想问问澄净界到底在打算什么,可是她问了罗皓也不一定会回答,最重要的是,有一些尴尬。
罗皓似乎并没有发现臻芫的不自在,他只是满脸怀念地看着臻芫的那一张脸,眼带思念。
其实说来也是奇妙,每次在罗皓准备放弃的时候,他就偏偏能遇到臻芫,而且每一次,每一次看到臻芫,都让他重新心动不已。
在不久以后入了魔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一切,他的感情,他的整个人,他与臻芫,全都被利用了。
早在一开始就被骗了,最开始遇到臻芫的时候,对方就已经下了这一步旗。
罪魁祸首也早就死了,让他想要报仇,发泄心里的恨意都没有任何的办法!
现在的罗皓只是觉得他和臻芫是真的有缘分,他又突然不想放弃了。
即便臻芫不喜欢自己,那他默默地守护,他也愿意。
罗皓想要倾诉自己的满腔心意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臻芫和顾靖之之间的亲密距离。
那不会是一个正常的距离,臻芫整个人都靠在顾靖之的胸膛,而顾靖之的手揽在臻芫的腰上,还有这两个人互相有些相似的气息。
罗皓艰难地看了看顾靖之,又看向臻芫,“你们…”
臻芫笑了笑,“我们现在是道侣了…你…你们到底有什么计划?我知道你们真正的目的应该不是这样的,那个告诉你们真相的人是不是在暗中准备什么?”
罗皓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臻芫继续严肃不已地问道:“他是不是在澄净界布阵?或者是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还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有帮凶?现在整个澄净界是不是已经被你们控制住了?”
“你们这群人过来上世界的真正目的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吧?为了拖延时间?好让这个计划快点成功?”
罗皓说不出话,原来臻芫已经,已经和师兄…
他失落不已,失魂落魄,也没怎么认真听臻芫说的话,不过那群一起来的人因为臻芫说话的音量并没有特意控制,因此他们听的一清二楚的,脸色震惊。
顾靖之注意到了,宗主也注意到了。
“看来被摆了一道。”宗主冷笑着,“白长老,吩咐下去,派人去澄净界,抓住那个东躲西藏只会耍小聪明的老鼠!”
白长老立刻消失。
其他宗门的长老也恢复了德高望重的样子,立刻离开,回了自己的宗门,看来这些长老只不过演戏打算放松澄净界的人的警惕心。
现在真正的目的被套出来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好留下来的了。
澄净界的人彻底慌了。
“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那个人让我们拖延的时间达到了吗?”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反正要我们做的我们已经做了…更何况,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生气…就是…”
就是跟风。
臻芫一看他们那种遇事不决,立刻想要放弃的状态,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压根就没有那么执着于什么利益,毕竟这些人早就过惯了那种安逸的生活了。
他们对于修为也没有太高的要求,毕竟天赋水平在那里。
只不过是一时的愤怒,还有可能是被许了什么好处,所有才像个傻子一样被利用了。
想到这里,臻芫立刻问罗皓,“那个人到底和你们说了什么?是不是给你们许了一些承诺,还是用了什么蛊惑人心的手段?”
罗皓已经渐渐回神了,失落归失落,可是情绪也恢复了正常。
“我也不知道,只不过他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他说了很多上世界的暴行,他说的话仿佛带有一种魔力,我们总是忍不住相信,所以…”罗皓说着。
他自己也是有些茫然没底气的,正常人的逻辑都不会这么冲动来到上世界,明明知道上世界有这么多厉害的大能,一言不发冲动地过来是送死吗?
所以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他们也不傻,只不过处于一种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在送死,但是却忍不住想要这样做,就好像自己被人控制了一样。
可是他们的从头到尾都清醒的,他们知道自己做的那些没脑子的事情。
臻芫点了点头,“看来那个人挺厉害的,控制人心的能力…这到底要怎么才能做到?难不成是魔修?不会吧,魔修也不可能这么厉害,蛊惑人心…”
顾靖之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在他还是钟琛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具有这种能力的人存在。
“看来我们也需要去一趟澄净界了。”顾靖之说道。
臻芫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宗主已经派了人过去,我们也要去吗?还是去找魔族那边问问情况比较好?我现在又有些担心让我们去澄净界这是那个幕后黑手的目的之一…”
顾靖之沉默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罗皓见两个人默契十足,亲密非常,知道自己是完全没戏了,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有些轻松,心里面突然就安心不少,是因为臻芫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
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呢…
宗主突然开口:“你们可以去澄净界,我担心会出什么意外…我有点眉目了,对于那个幕后黑手…如果是你们说的这种蛊惑人心的手段,而那个人还在上世界,这个人,我知道的,只有一个。”
臻芫和顾靖之双双震惊,居然还真的有。
他们异口同声地问:“到底是谁?!”
宗主扶着额头,“可是那个人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是我亲眼看着的…白源…”
“白源?!真的是白源?不对,你说他早就死了?!”臻芫倒吸一口冷气。
不会是假死骗人吧?!
宗主皱着眉头,“我亲眼所见,他怎么耍手段的…可是如果不是他,这个世上怎么可能还有具有言灵的人存在?”
言灵?!什么言灵?
臻芫听的不明不白的,着急了半天,宗主却迟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