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木现在可是完全不一样了,虽然和很久之前臻芫看到过的那个完全体墨木外形一致,衣裳等等也完全没有变化,可是整个人的气场,气质是真的一点点都不一样。
之前那个是一身的清冷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现在这个却有了一丝丝温度,给臻芫一股熟悉感,身上带着木木的影子,多了一些许人情味。
臻芫笑了笑,“恭喜你呀!木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总算是完全体了。”
“还是要多亏这个冷泉眼才是,我之前一直卡在一个地方完全上不去,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是不能变成完全体,急得快要不行了…”木木皱了皱眉。
照那个情况下去,她都可能要失败了,如果她失败,可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很大可能会牵连到臻芫的,幸好顾靖之还留了这么一个好东西,机缘巧合还正好碰到她急需的时候。
“真的太感谢这个冷泉眼了!”木木的本体药炉整个都沉在冷泉眼里面,似乎泡的非常舒服。
臻芫甩了甩尾巴,笑了笑,“顾靖之,你要过来一起吗?”
顾靖之轻轻叹息,“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臻芫眨眨眼睛,有些调皮,“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哦~”
顾靖之无奈。
臻芫也知道自己稍微调戏调戏也就可以了,他们目前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她因为木木突破变成了完全体,整个人的修为已经来到了化神大后期,就差一个雷劫就要到炼虚了,和顾靖之一样的修为。
而她也正式进入了杏花一段。
也算是可喜可贺。
臻芫变成人型,穿好衣服,上古药炉回到了她的体内,那种玄妙的感觉明显不一样了。
她体内的药气似乎源源不断,身体因为有冰玉蛊的关系,即便受过内伤其实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现在完全体的上古药炉给她带来的似乎是药气的狂欢。
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药气,从药炉上源源不断地供给。
臻芫惊讶地望着自己双手溢出来的药气,还有周身一身浓重的药气,体内往常暴动的妖气也被温和地压制住了。
上古药炉压制住了体内的妖气,因此,她以后的圆药期再也没有那么困难了,也不需要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地思前想去了。
臻芫松了口气,这样反而很好。
顾靖之的手一直等着臻芫,她赶忙牵上,“走吧走吧,我刚刚查看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状况。”
顾靖之抱紧她,接下来去的地方有些复杂,具体说来,不算是什么好地方,以他对臻芫的了解,臻芫应该不仅不会喜欢,还会非常厌恶恶心。
他使用了同样的方法,同时给他们加了一道剑息还有一道符咒结界。
迎面有一股特别强烈的臭味袭来,臻芫紧紧闭着眼睛,屏住呼吸,可是她作为鲛人而言,那强悍的嗅觉还是一直在发挥作用,臭味在她的鼻尖环绕,久久不散。
臻芫感觉自己有些想要吐出来,有些反问。
同时肚子也有些绞痛,这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难受。
她的脑袋,身体都觉得时不时的阵痛,按道理来说这是不可能地,因为她是鲛人,她的身体素质不可能这么差。
更何况冰玉蛊虫在自己体内,又有什么东子梦伤害自己呢?
如果不是外力的话,那应该就是和她自己有关?
顾靖之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臻芫的不对劲,他又加强了结界,可是不行,臻芫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嘴唇也有些发紫。
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芫芫?芫芫?你没事吧!?”顾靖之有些着急,开始后悔把她带到这里来,可是这个地方是臻瑛吩咐过的。
说是如果有可能,有那个万一,一定要把臻芫带到这里来,一定要让她过来,她过来自然一切都会明白的。
顾靖之不会不相信臻瑛,臻瑛没有必要害自己的女儿,可是现在这个情况,这个尸葬谷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让臻芫那么难受?!!
臻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眼前,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顾靖之不知道臻芫又是看到了什么,一脸的悲伤和恐惧,还有越来越深的愤怒。
他顺着她的视线往那里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到。
“芫芫?”他只能抱住她,抱紧她。
臻芫眼前的一片尸体,全都是鲛人,全都是鲛人的尸体!!!!生前活泼生动的尾巴,死后也没有留下,被人类贪婪地拿去入药。
而那些尸骨仿佛蕴藏着千万年的恨意一般,在这群尸骨里面,臻芫准确找到了一具还算是新鲜的。
她一看就知道是她娘亲。
臻芫的眼泪一直流,她哭的很绝望,她不明白顾靖之为什么要带她过来这里,来这个他们这么多热闹鲛人的死后墓地。
她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又是谁安排的。
鲛人死后尸骨被一具一具保管的很好,每一具都有他的姓名。
臻芫甚至因为血脉原因只要认真细细去看,还能看到那些鲛人生前的模样,仿佛从未死去。
顾靖之看着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还有哭的一脸悲伤的神色,非常后悔太过于相信臻瑛,直接带臻芫过来这里。
“顾靖之,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你娘亲说,只要带你来这里,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抱歉。”顾靖之有些愧疚地摸了摸臻芫的脸。
真相大白?!
臻芫突然明白了什么。
难怪了,难怪她娘亲一直和她说什么棋盘已经摆好了,她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还用那么温柔悲伤的眼睛看着自己,是不是她早就看到了这一天,这一刻?!
臻芫不知道,但是她却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性。
“这里的尸骨全都鲛人的,包括我娘亲地全都在这里,我之所以会难受就是因为这里的鲛人尸体怨气太重了,给了我共鸣,所以再怎么好的保护也没有用。”臻芫抹了抹眼泪。
“我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