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易面带笑容地看着姜攸攸,试图再靠近她一些,被姜攸攸一个嫌弃的眼神止住了步伐。
姜攸攸傲娇地闭着眼道:“你可别误会了,我让你跟着可不是就原谅你了,只不过是因为正好缺一个保护我的人,只要愿意就可以了,是不是你都无所谓的!”
臻芫在一旁偷偷地捂嘴笑,眼神调戏,“哎呀,那我可以勉强努力做那个保护你的人呀!所以柳真易就可以不去了哦?这样可不可以呀?攸攸?”
柳真易无奈地摊手,“我是一定要去的,不管你什么想法,我想保护你,和你需不需要这是两件事情。”
姜攸攸先是有些恼羞成怒般生气地瞪了臻芫一眼,接着就插着腰嘴硬道:“你想不想去你自己的事情,反正和我没有关系。”
“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有什么好纠结的?”柳真青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臻芫嘲讽地笑了笑,靠着顾靖之,似是而非地说道:“哎,有些人真的是没那个天赋呀!”
柳真青却是没听出来臻芫对他的嘲讽。
白长老见一切已经是尘埃落定了,也是完全松了口气,他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擦了擦额角的汗。
姜攸攸虽然修为不够,不过被柳真易保护着,即便到了上世界被发现了,问题也不回很大,毕竟实在不行可以去柳家,当年的柳真易保护不了的人。
如今已经可以拼尽全力去保护了。
看着现在笑容轻松,由内而外地散发着高兴的姜攸攸,柳真易突然觉得那个悲伤的过去,决裂的时刻已经过去好远。
幸好他一直没有放弃,也幸好姜攸攸没有放弃他。
臻芫看了几眼,由衷地替姜攸攸感到高兴。
她虽然自己的感情也是一窍不通,乱七八糟的,不过作为一个局外人,一个理智的旁观者,她当然看的很清楚,有时候外界的,不可抗拒的因素是无法避免的,可是真心是不会因为这样就腐烂。
因果线没有那么容易斩断,是你的就是你的,走不到最后再怎么强求也是不可能。
而姜攸攸和柳真易幸好是被眷顾的人。
臻芫笑了笑,想到自己和顾靖之,她想,他们俩也是被眷顾的吧。
也许她好多好多的幸运都用在了和顾靖之互相喜欢上了。
*
已经决定好以后,除了一件事,其实宗主并没有为难他们,就是关于陈忠新也要跟着臻芫去上虚宗门。
这是一件非常难处理的事情。
宗主冷着脸,对着陈忠新这个地位,修为都不低的长老第一次动了怒气,“陈忠新!你这样做不觉得对不起问剑宗对你这么多年的栽培?!”
陈忠新嗤笑,“栽培?当年如果不是我的道侣,这个宗门什么时候对我透露过善意?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我的修为猛地增长,能力变强的时候吧?”
宗主:“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原本就是强者为尊的世界,你还想怎么样?”
臻芫咽了咽口水,她感觉陈忠新就要说出来要她和顾靖之帮忙的事情了,如果不是这件事情太过棘手,陈忠新应该也不至于非要跟着他们离开吧?
果然如她所料,陈忠新突然沉默了一会儿,珍惜地拿出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流光溢彩的项链,项链上缀着一颗一颗的小珍珠,颜色各不相同,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线,竟然是透明的,完全看不见。
臻芫觉得眼熟。
她看了一会儿,惊讶地捂住嘴,震惊地看向顾靖之,后者并不认识那条项链,因此他只是疑惑地看向臻芫,以一种询问的姿态。
臻芫抿了抿唇,看着陈忠新,有些干涩地问:“师尊,这个项链,是不是你道侣的?”
陈忠新面带思念地看着它,听到臻芫的提问,他嘲讽地笑,“对啊,如果没有它留下来,我还不知道我的道侣柳惜她原本是被害死的。”
宗主皱眉,“你的道侣被害死难不成是宗门弟子做的不成?你就非要跟着臻芫去上虚宗门?!”
陈忠新收起来那条项链,没有说话。
臻芫叹了口气,“恐怕是的,但是师尊应该是找不到那个人,所以想要我帮忙是不是?”
宗主脸色一下子变差,语气都沉重了不少,“臻芫,你可不要乱说话,当年柳惜什么修为?我们怎么害死她?对我们宗门又有什么好处?”
臻芫正打算解释,却被原本就很愤怒的陈忠新朝着宗主怒目而视地打断了,“你懂个屁!”
宗主突然被骂了一声,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忠新低哑着嗓子说道:“一直以来,你这个宗主知道什么?除了利益还是利益,你是不知道门下有多少人因为你的利益钻了多少漏洞!”
“今天的交流大会还不能给你教训?!原本我也不想牵连你!毕竟确实为了这个宗门尽心尽力,可是你知不知道柳惜当年惨死就是因为你这种只在乎利益的宗主存在!”陈忠新面色扭曲,脸上的伤痕丑陋不已。
可是臻芫看着却觉得悲伤极了。
陈忠新摸了摸自己这一脸的伤疤,“总有人问我为什么不除掉它,这么丑陋,这么令人恶心,你们懂什么?!如果不是柳惜,我连这些伤疤都不会有,早就死了!”
宗主听完沉默了很久,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一直觉得利益至上,只有利益才是他需要考虑,需要关心的,从来没有想过很多人因为他这个偏向做了多少坏事。
在借着他的手杀人作恶。
臻芫叹了口气,姜攸攸皱着眉头动了动耳朵,“那条项链?”
臻芫点点头,“是我娘亲的,她说她送给了一个她很喜欢的丹药师,说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会带我去见她,还和我说是一个大美人。”
陈忠新一愣。
“这条项链叫珍珠有泪,这条项链会告诉你,柳惜是被杀害的,应该是因为你对她的思念太过于强烈,而触动了这条项链。”臻芫闭了闭眼睛。
陈忠新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