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攸攸在一旁时刻关注着臻芫的战况,她隐约觉得臻芫不止应该是想要靠着入宵剑,在她的印象中臻芫并不是这样保守规矩的人,她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和小心思小聪明。
所以看到这样的臻芫一脸淡定,她反而不担心了,甚至看到陈忠新有些眉头紧锁的模样,还拉了拉他的袖子劝道:“”你不必担心臻芫,我想她应该是有办法了。”
陈忠新和钱长老都被她这句话吸引了目光。
姜攸攸才发现自己好像不应该说出这句话,她的存在就应该越来越低。
钱长老看不懂丹药师之间的比拼,在他看来,如果臻芫就是想要用入宵剑获得胜利,但这样也就违背了入门考核中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要发挥自己丹药师的特点。
比如说剑修你就要发挥自己剑修的所长,要让大家看到你的天赋能力,实力还有各方面综合。
如果是这样,臻芫反而会失败,但是现在这个与他们一同的这个人说出的这番话让钱长老对臻芫的目光也带上了期待。
他大概知道宗主为什么会对臻芫有些针对,也许宗主是想为自己的嫡传弟子水柔抱一抱仇,挣一张面子。
但是并没有想到宗主居然派出了金儿这个上古药炉都没能在短期间内将臻芫这个不确定因素搞定。
其实宗主还真的有些惊讶了,他甚至想着如果真的真的能站胜金儿这个上古药炉,那么这个人也是他们宗门不可或缺的人才。
宗主和蔼的脸上没有任何算计,但他的眼神却闪过了一道精光。
臻芫努力的想要让自己看起来非常认真非常拼尽全力地耍着剑,但是实际上金儿身边所有的地方。都留下了她暗中制作好的丹药。
是一种无色无味无形的,她之前准备的时候,炼制好的一种可以陷入昏迷的丹药,无论修为多高,除非鲛域以上。
只要把它捏成粉末轻轻地撒在一个人的周围,而她已经率先吃下的解毒药,只是她自己也没想到金儿要作为一个上古药炉居然能让她这么简单地成功,难道对方不知道自己是个丹药师吗,更何况她这里还有木木帮忙呢。
其实金儿还真的没有猜到,首先她作为上古药炉一直待在问剑宗,外头有很多事情已经完全不了解了,除了每天修炼还有听宗主的话之外,她什么也不需要干,就仿佛是被一个人供起来的一座荒废已久,甚至快要生锈的上古药炉。
在这种情况下,她其实并没有能猜到臻芫的真实目的,还有一个最大的迷惑点是臻芫看起来实在是太天真单纯了,压根不像是能算计那么多的人。
可惜两点她都失策了,因此在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天赋能力突然被动亮起腐蚀掉那些粉末的时候,她心里一惊,才发现自己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不过,臻芫也没有想到的一点是这个丹药正好对于金儿来说,或者说不止是这个丹药,只要对于金儿来说,她的天赋能力实在太犯规了!
药粉散落的一点点被对方的腐蚀能力腐蚀,被动保护了她的本体。
因此金儿只是受了一点影响,晃了晃脑袋,眼前一片模糊的状态,只停留了三秒钟,但这三秒钟也够臻芫做完所有事情。
在她拿着入宵剑架在金儿的脖子上的时候,那个药效正好解除,金儿才发现自己已经失败了,她看一下臻芫又转头看向宗主,却见对方望着臻芫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夸赞道:“很好,你通过了入门考核!你们都通过了入门考核!”
臻芫这才把剑放下来松了口气。
接着她便看到木木突然来到了金儿跟前问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对人类这么俯首称臣?而且还用自己的本体跟人类签订这么可怕的契约?!”
金儿嘴巴没有动,仿佛是他们上古药炉之间独特的一种交流方式,她回答道:“那个人对我有很大的恩情,我必须报恩。”
木木有些不高兴,不过她其实也猜到了这样,否则没有什么能让上古药炉卑躬屈膝到这个地步,她回到了臻芫身边有些不开心的坐在她的肩膀上。
而金儿也回到了宗主的身旁,身形暗下隐退了下去。
最高兴的就是陈忠新了,他作为臻芫的徒弟,然后他的徒弟的道侣顾靖之也算自己半个徒弟,他这一招走的不可谓不成功,不让人惊喜。
顾靖之这边也结束了,他收起了生死剑,那个弟子拿着剑一脸敬佩的朝他又醒了个大礼,“受教良多。”
其实顾靖之和他都并没有过了几招,他只不过是算是被动感受到了顾靖之的剑招和压力!
但往往高手,像顾靖之这般的剑招,近距离看到的都能让别人受益颇多。
顾靖之看了看这个弟子点了点头,这样的态度才是剑修的态度。这样的弟子是他所承认的剑修,那个水柔的剑道,顾靖之从来都不赞同。
没有原则的剑修。
在顾靖之这里。剑修并不是说你拿了把剑你以剑入道,去修炼就是剑修,你得有剑心和剑道。
你要有最根本的原则,而不是为了一些东西可以放弃自己的剑。
最让他厌恶的便是身为剑修却使用暗器耍阴招,这样的人,让他最为不耻,也失去了用剑能有突破的能力。
臻芫拍着自己的心口松气望着顾靖之跑到他的身边,有些开心的问他:“我这次是不是做得很好?”
顾靖之夸赞她道:“自然。”
他刚刚虽然在和别人过招,但是在他眼里这些剑修都在一个成长期的前期,敢真正单打独斗挑战他的人很少,多的是那种想要以数量制胜的。
这些进修顾靖之不会觉得他们有错,但是他并不赞同,因此也并没有认真对待。
那个唯一一个敢跟他请教的人,他倒是认真了,但是对方的路还有很远一段路要走,因此他的一半心神都放在了臻芫身上,发现对方能完全应对之后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