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芫提气轻身来到断崖边,着急不已地看着锁链桥转来转去。
完了我过不去啊,也不知现在到底何时了,宗门大比有无开始,错过了那可不是一次大比那是钱财啊!
臻芫咬着大拇指,猛地准备回去找柳真青。
刚刚转身余光中撇到了一抹黑影,她愣住,“接引人?”
黑衣人点点头,向她走过来,“你可是要回去?”
臻芫心里一松立马回他:“对,快送我过去!谢谢你!”
黑影衣人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非常规矩,全身上下都笼罩在一股黑影当中,臻芫这时候一心系在她的银钱上,并没有察觉到黑影人对她时不时的注视和观察。
臻芫的身体浮起来,黑衣人声音很低沉,“你注意,我送你过去的时候千万千万不能朝着下面看啊!出了什么事与我无关。”
听着这淡淡的置身事外的警告与提醒,臻芫胡乱点头着急的不行,语气有些催促:“可以快点吗?谢谢你。”
黑衣人滞了滞,捂着嘴咳嗽两声,他没有再拖延时间,直接将人送了过去。
臻芫足尖刚刚踩地立马飞奔起来,再也没管什么处事阁和刚刚那个黑衣人暗示性很强的话。
黑衣人摘下帽子,察觉到身后之人,“你眼光很不错。”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觉得她不错?”柳真青走到他身边,一脸的笑意。
“否则你会让我出来帮她?”
“那你还不是有自己的想法?想要试试这小东西的深浅?”柳真青哼笑一声,表示我都看到了,你就别搁这儿和我装正人君子了!暗地里暗示人小姑娘去死的可不就是你沈岳吗?
沈岳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他反而很正经地问:“难道不应该试探一下吗?你就放心让她傻愣愣地去宗门大比?”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会误会了什么吧?嗯?”柳真青越听越不对。
沈岳无语地看他,“我是指你不阻止她和六层那个无聊的交易,如果她发现钟琛已经死了…”
“闭嘴。”柳真青蹙眉打断,“就算他死了也要查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好,就算是,那你觉得她一个二段小药士能找到钟琛的死因?她也最多得到一句此人已死,到此为止吧。”
柳真青看沈岳一眼,摇摇头眯着眼睛笑着说:“不会,她的好奇心会促使她有意外的发现,而且…”,柳真青有些得意地说:“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呢!沈岳,你也有看走眼的一天啊!”
沈岳莫名其妙被嘲讽了一番,察觉到自己被隐瞒了什么,他仔细回想那个小姑娘的模样,确实与众不同,尤其是干净的眼睛和强悍到诡异的心境。
他刚刚对她说的那一番话,有暗示诱导之用,只要过去断崖的时候,臻芫低头一瞬,就一定会掉下去粉身碎骨。
沈岳回想起她毫无反应甚至可以说完全无视的态度,他就知道,这个二段小药士身上确实有出色之处。
“你去不去看宗门大比?”柳真青自然还记得自己要去保护顾靖之。
沈岳摇了摇头,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柳真青也动身前往宗门大比之地。
宗门大比是重剑门最重要的一次选拔大比,其意义许多拜在它门下的弟子都是不知道的,这是一个权利。
但是宗门的说辞自然只是切磋比较,促进修炼。
臻芫紧赶慢赶,终于卡着时间点到了。
也幸亏有一个大小姐趾高气扬地坐在那儿,非常亮眼,才让她一眼就知道炼药师的大比是在这个绿色法阵圈里,她一脚踏进来。
她稍微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向大小姐苏玫柔走过去,毕竟人家面前摆着钱袋,这一看她就知道掌门绝对又以公徇私让他女儿负责这次的报名了。
道貌昂然!我呸!
“哎哟,这是谁啊,瞧瞧,这不是臻芫嘛?你一个还没一段…你?!”苏玫柔拍着桌子猛地起身,不可置信满脸扭曲地看她,“你二段了?!”
臻芫装作很普通很平常的模样,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拿过一个钱袋掂量了一下,才满意地笑着回她:“对呀,苏玫柔你肯定比我厉害吧?二段小药士嘛~肯定不够你看咯~”
周围一圈炼药师有看好戏的,也有置身事外,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但是很隐晦的,没有一个人站在臻芫那一边。
臻芫挑衅了一番,心情不错。
奇怪的是苏玫柔这次居然忍下来了,除了一开始发现臻芫已经二段药士脸色大变,现在坐在椅子上沉着脸,眼神狠毒地扫视臻芫,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臻芫有些无聊地站着等待这次地大比,其实说实话她已经想弃权回去了,反正钱也到手,她一个刚刚迈入二段的药士何必自讨没趣,自取其辱呢!
她尝试着走出那个法阵,却像是一层禁制,进来了就不让出去,臻芫放弃了,垂头丧气地站回去。
法阵里面的炼药师除了苏玫柔,全都整整齐齐地排着,她排在最末尾,于众人中毫不起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上边传来了一阵阵骚动,臻芫瞧见她前面的那些炼药师都开始互相小声交谈起来,她眼睛一亮,竖起耳朵偷听。
“嗳?大药师来了?”
“对啊,好像是,带着什么人一起来的,可能是她的女儿?”
“可是不是说她女儿前些日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肯见人?”
“那还不是因为中了毒?现在肯定是解了吧?”
“哎!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
臻芫偷偷摸摸镇定地偷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什么有用的消息来,反而把自己搞得越来越糊涂,压根听不懂。
她疑惑的目光直到听见那个声音响起,“你们都是近期刚刚迈入的二段药士,这很不错。”
臻芫低下头眼睛鼓溜溜地转,这不是那天审问她的那个女声吗?她女儿?啊!她女儿就是欺负了我那群人中的一个?
既然这样,莫不是来寻仇的?
这臻芫仔细回忆那天的情景,那人明显是相信了她的,应该怪不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