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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西现在很郁闷,很无奈。

有个身着相同款式,白色华丽长裙,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女不知何时站在了城墙上。城墙上很多佣兵守着,有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上去说些污言晦语,结果被她一巴掌就扫到了城墙下摔死,这举动引起了众多佣兵的愤怒,结果一帮人上去,又全灭了,他们这才觉得不对劲,连忙来禀告索西。

即使在八个地级佣后伯拱卫下,即使他的身前左右站了一大堆拉着弓弦的士兵,索西依然觉得自己不安全,对面的女人眼神太锋利了,就像是幼崽被人抢走了的雌独狼,憎恨与愤怒交缠的视线中隐藏极度的担忧,他绝不怀疑,只要自己敢离开守卫半步,绝对会被眼前的女人给撕成碎片。

索西一直听说太阳神仆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他现在觉得那些话都是瞎扯蛋。

“小颂在哪里?”少女冷冰冰地问道。

索西几乎说不出话来,少女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他费了好大精神才从一个顶级强者的压迫中缓过神,斟酌了一会,才慢慢说道:“白敏女士,不必担心,陈贤颂阁下现在一切安好,他该回去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他回去与你相聚。”

“我在这里找不到小颂。”白敏的声音,像是从雪山峰上刮下来的冷风:“你把他藏到哪去了,快点还给我,我可以不杀你。”

索西很有自知之明,如果没有陈贤颂在他手上,他真的没有办法对付白敏,现在的情况,他只能装做陈贤颂还在他手上,然后尽量把时间拖下去:“太阳神仆向来善良,白敏女士一开口就喊打喊杀,不太合适吧。另外,太阳神殿支持着里卡尔多阁下。白敏女士,你何不加入我们一起共创大业?”

白敏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又更加冰冷的说了句:“小颂在哪里?”

早就传闻年青的太阳神仆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执着,甚至会到了钻牛角尖的地步,现在看来的确如此,索西叹了口气,和这样的人交流没有什么意义。只要对方认为陈贤颂还在他手上,他暂时就有谈判的资本,像这种情况,底气很重要,有时候根本不需要说太多的话。他转身就想走,以表现一下自己的有恃无恐。却没想到旁边的佣兵大喊一声:“阁下小心!”

然后一个持着大盾的重甲佣兵挡在了他的面前。剧烈的爆炸声在索西的耳边响起,挡在前边的佣兵闷哼一声,退出几步,差点撞到倒的身上。喊杀声立刻响起,拱卫着他的几个佣兵立刻冲向前方。

叮叮当当的武器撞击声像是下雨般密集地响起,一道白影在几个黑影中像风一样穿插。索西视线的反应速度不够快,根本看不清双方的动作。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觉得心惊,早听说太阳神仆强得离谱,没想到在一对多还是不落于下风。

若只是个体实力强得可以单挑众多顶级佣兵,这倒没有什么,太阳神仆的数量并不多,据说只有数百,用人海战术取胜即可。真正的问题在于,太阳神殿掌握有很多上古遗留下来的武器……匪夷所思的武器,有的无坚不摧,例如圣光剑,有的可在千里之外打破别人的脑袋,还有的武器能将一个小型城市毁灭掉。

几千年来,总有那么一些脑袋里长了青草的国王想要挑战太阳神殿的威严。有的纯粹只是想表现一下自国强大的武力,有的也只是想抢某个女性太阳神仆回家改善一下后代基因,但无论是哪种傻蛋国王,他们都死了。连同自己的国家一起被埋葬在历史的浪花之中。

这双方激斗,不但剑气纵横,而且还有各种元素能量乱飞,打到附近的地面上,就会炸出一个小坑,太阳神殿有谚语:绅士不足在快要倒塌的墙体下。索西深以为然,带着剩下三个佣兵护卫缓缓离开战场。

后方跑来一支佣兵队,将他拱卫了起来,正当他松口气,觉得自己安全些了的时候,一个眉清目秀,术者打扮的佣兵却走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了他的身边,然后一只手还搭到了他的肩膀上。

“索西阁下,别急着走嘛!”术者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软侬中带着几分成熟的诱惑:“你还没有说出来,我家小颂在哪里呢。”

索西心一寒,扭头看到一张和白敏略有相像的美丽脸庞,他忍不住嘀咕道:“怎么还有一名太阳神仆跟着陈贤颂……太阳神殿不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吗?”

第二天,陈贤颂醒了过来……他觉得嘴里一股子浓浓的草药辛味,通过鼻腔,直通脑门。身上似乎压着很重的东西,睁开眼一看,发觉身上堆着很多动物的毛皮,虽然已经过处理,可还有是股腥臭味,弄得他很是不舒服。

虽然身体没有什么力气,但人至少稍微精神了些,他挣扎地坐起来,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很奇怪,头顶和周围都是木栅栅,似乎是个大笼子,再外面是一块黑布将整个笼子罩了起来,因此他所处的环境很昏暗,空气也有些浑浊,最后,他觉得整个空间在不停地晃动。

这是什么情况!陈贤颂心中满是疑问,稍微回忆了一下,记起自己似乎是被两个老家伙给趁病打劫了。流年不利啊,他如此感叹着,将自己的身体挪到木栅栏边上,从木头缝隙中,伸出手去把黑布给掀了起来。

阳光倾泄而下,因为骤然间见到光亮,陈贤颂眯着眼睛好一会才适应过来。他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木制的牢笼中,被一辆平板马车托运着。在他的前后,各有一个笼子,里面装的都是女人,三四个人挤在一起。

除了这辆马车,前后左右还有七辆相同样式的怪车,只不过其它马车上装的是毛皮,陶器,或者是武器和盔甲。

看到陈贤颂拉成了黑布帘,旁边走过来一个长相憨厚的少年,他一手放在额前,遮挡午时刺眼的阳光,一边随着马车并排同行,同时仰头看了陈贤颂一会,缓缓问道:“觉得身体好些了吗?”

这少年长相很普通,眼睛也没有什么神情,只有用憨厚一词可以形容他的性情气质。陈贤颂看了他一会,点点头,想说话,却感觉喉咙被东西堵着了,咳嗽了一会之后,他才扯着沙哑的声线慢慢问道:“比昨天好了些,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你这话问得奇怪,我听不懂。”少年指了指对方的脑袋,似乎在说,你还没有清醒,说话迷糊着呢。

“那我换个直观的问法。”陈贤颂摸了摸自己干裂的嘴唇,怪不得他刚才就觉得说话时双唇隐约有些疼意:“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是谁?”

少年闻言咧嘴笑了一下:“你是我们这里面最值钱的货物,当然会住在最好的笼子里。至于我们是谁,我父亲是游商杰德拉,所以我们是游商团。”

“我是你们的货物?”陈贤颂看着他问道

“对,父亲从一个老太婆的手中买下了你。”少年很是好奇地看着陈贤颂的屁股:“你长得细白嫩肉,比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漂亮。父亲说你是个花男,我想问一下,被男人捅屁股真是会很开心吗?”

这话问得有水平,旁边负责推车和护卫的低级佣兵们都嚣张地大笑起来。有些低级趣味的佣兵悄悄地靠近一个中年人,小声问道:“雇主,我不要这次任务的薪酬了,你让那个小子给我睡一晚吧,如何?”

“一边待着去,就你那占薪酬,找个小旅馆的野莺都勉强,还想找花男,你还真以为自己一次任务有十几枚银币?”中年人就是游商团的团长,杰德拉。他淡淡地说道:“像这种上等货色,光从小培养他的花销我想都不至百枚金币,也不知道是从哪个贵族家里跑出来,还得了热症,没想到被我好运捡到了,更没想到他居然挺过了热症,呵呵,这次真是赚到了。”

这个嗜好比较另类的佣兵愤然走到一边,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歧视,却又无话可说。在震旦王国,顶级的伶妓比不上顶级的花男,无论是两者有地位,还是一夜的报酬。这股歪风刮到了其它国家后,也流行了起来。

陈贤颂远这两人比较远,并没有听到他们的交谈,但听到少年完全没有恶意,却让人感觉到极大愤慨的问话后,他愤怒喊道:“谁知道舒不舒啊,我又不是花男!”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花男是什么意思,虽然他现在依然还是受到性压抑剂的影响,对女人的身体性趣不是很大,但他始终知道,自己绝对是正常男人。

“你不是花男,那你是什么?”少年问道。

陈贤颂咳嗽了一声:“我是灵魂深思者,在灰石村有块小领地。就算你们把我卖了,也值不了多少金币,但如果你们送我回灰石村,我会支付一大笔金币给你们。想要多少,我们可以慢慢谈。”

短暂的沉默过后,车队中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有个佣兵擦着着眼角的水花说道:“笑……死我了。怪不得贵族喜欢……养花男,原来真的会……讨人开心。”

陈贤颂暗暗叫苦,这些人不信他,他一点辄都没有。等车队的人笑完了,陈贤颂问少年:“你们这里要去哪里?”想把我卖到什么地方。“

“我们要去震旦王国。”少年扭头问陈贤颂:“听到后你应该很开心吧。你们震旦王国的人不是很留恋故土的吗?你从贵族那里逃出来,不就是想回到自己家乡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