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企业最高管理者,虽不能说犹如帝王,但却又异曲同工之处。
譬如说驭人之术。
贺屿洲就任代理总裁一职后,自然有在个别重要的位置上安插自己的人,但不可能做到全部大换血。
所以能否让那些在职的高层,臣服于他,这便要看他个人的领导魅力。
整体而言,贺屿洲是成功的,譬如说他的裁员政策,虽在执行的时候,有很多声浪,但是那些高层心里也很清楚,这是必然之举,也是大势所趋。
刚上台,在大家都认为他屁股还没站稳的时候,他却在最短时间把这把裁员的大刀砍下了来,可见他是一个又魄力的人。
再者他的上任后,直接进击拉美市场,以及积极促成企业成为世界杯的赞助商,这事目前商谈的进展情况势头很好。
按照贺屿洲的想法,借着凌天集团是主办国的通讯设备最大供应商,赞助费用的商谈中,有着较强的主控权。
其他一些市场的调整,贺屿洲也带来不少新的理念。
如果说给贺屿洲上任进半年时间做个评价,大部分的高层还是认可的。
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就说眼前这几个高层吧,打着什么样的算盘,贺屿洲岂能不清楚。
无论是他,还是郑礼清,估计都在不同程度的拉拢。而他们便想着在两者之间如何争取到最大化的利益。
贺屿洲对此表示理解,但是他不是可以让人完全玩于股掌之间的人。
前面贺屿洲便跟他们一个个私下见过面,而今天却直接把他们几个召集在一块。
把大家集合在一块,几个高层其实是不太乐意的,因为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自己的小九九。
而今天下午,贺屿洲在这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将他们深藏已久的心思都拿出来晒晒。
大家面面相窥,感觉像被人扒了衣服似的,心里郁闷无比,但却不敢吭声。
贺屿洲看了下几个高层,勾唇笑问:“是不是觉得我很小人?”
几个高层目光一致看向他,心里其实早已将贺屿洲的祖宗都问候了好几遍,但是脸色却挤着笑容说不是。
贺屿洲又笑了笑:“我知道你们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可能都想朝我吐口水,不过今天把大家的小九九捅破,并不是想跟几位撕破脸,而是想真心结交。几位都是凌天集团的砥柱,也是我贺屿洲立足于凌天的支柱。我不会许给大家任何好处,但是我保证,跟大家一起带着凌天集团走得更远!”
贺屿洲的话,意思很明确,也很从容,其实就算他不去拉拢眼前几个高层,郑礼清的胜算也不会很大。只是贺屿洲想借这次机会,让大家的心变得一致。
虽然这个愿望有些过于理想化,但是任何事情,只有去做了,才会知道结果如何。
几个高层听了,心里依旧各自有着各自的想法,但是贺屿洲说得最后一句,却直击每个人的最根本的理念。
大家都是为凌天集团付出很多的,换句话说,都是跟着贺凌天一起将这个孩子养大的,这里面沉淀着很多感情。
纵使很多时候有着许多的利益之争,但是大家的希望和目标是相同的。
“贺总,你的意思,我们大家都明白,我的愿望跟你一样,希望凌天集团走得更远!”其中一个高层第一个站出来说话。
接着几位也纷纷表态。
贺屿洲看了看大家,真挚的谢道:“谢谢各位,我定然不会辜负大家的托付和期待!”
“贺总,我看好你,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董事长当年的风采,我们凌天集团后继有人了!”一位高层笑道。
“冯董,过奖了,按辈分我理应叫几位叔叔,你们也确实是我的长辈,我贺屿洲在就任总裁一职时,在各种决策上未必都是准确的,还请大家多多帮我佐证!”
“哈哈哈,贺总谦逊了!”大家笑道。
态度决定一切,郑礼清在拉拢他们的时候,也跟这几个推心置腹,但是他相对圆滑,绝对不会做出贺屿洲今天的行为。
可是,有时候往往将人心里隐藏最深的东西挖了出来,会得到不一样的结果。
贺屿洲也清楚,此举也许会给自己制造两种可能,一种是靠近,一种是远离。
这种做法就像赌博一样,胜负各半,但是最终出来的结果是好的。
随后大家在愉快的氛围中,继续高雅的贵族运动——高尔夫。
贺屿洲这大半天的时间也算是收获颇多,不过就在结束之前,他接到了魏然的电话。
“哥,在干吗呢?”耳边传来魏然的声音。
“在打高尔夫呢!”因为结果不错,贺屿洲的心情自然很好,声音特别随和。
“哦........”魏然哦了一声,心里虽好奇他跟谁在一起,但是还是没有去问。
而且就算不问,光听他的声音,便知道他本人此刻应该是很轻松的状态。
郑礼清那边可不是这样的,由此可见,妈妈说的对,外公这边,明显胜券在握。
“找我有事?”贺屿洲问道。
“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饭?”魏然邀约道。
“有急事?”贺屿洲追问。
“没有,就是我们哥俩好久没在一块喝酒了,想跟你喝几杯!”魏然道。
贺屿洲没有拒绝,很是爽快的答案了:“好啊,不过可能要迟一点!”
“那就这么说定了!”魏然道。
“嗯!”贺屿洲点头。
挂完电话后,贺屿洲寻思了一下,想必魏然是陷入两难的境地了。
打完高尔夫,贺屿洲跟几个高层一起吃了晚饭。
中国人的交情,很多都是在饭局上吃出来的,思维方式明显欧美化的贺屿洲,内心虽不喜欢这点,但是这种风俗,也算是一种人情世故。
吃完晚饭,贺屿洲便赴魏然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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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酒吧,悠扬的钢琴曲便传入耳朵。
“哥,这.......”已经到了好一会的魏然冲着贺屿洲招手。
贺屿洲朝他走去,两人坐了下来。
魏然给贺屿洲倒了一杯威士忌,随后端起酒杯。
贺屿洲也举杯,勾唇笑道:“我刚才喝了不少,我们兄弟就不要在自相残杀了!”
“哥,你这么说,也太不给我面子了!”魏然听后,立马提出抗议。
贺屿洲笑了笑:“不是不给面子,你哥我准备生猴子,今晚喝这么多,回去肯定要被你嫂子念!”
“看不出来啊,哥你还是个气管炎啊!”魏然笑道。
“等你结婚后,看你还敢跟我说这种话!”贺屿洲直接反驳。
提到结婚,魏然目光闪了一下:“结婚,不知道这个婚还能不能顺利结呢?”
贺屿洲深邃的目光看着魏然:“怎么?郑家想退婚?”
“不是!”魏然连连摆手。
“那是...对你提出条件了?”贺屿洲接着道。
“算有,也算没有,这个节骨眼,我这个准女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魏然叹道。
贺屿洲能理解,而魏然能跟他说这些,也间接的表明立场。
“魏然,我一直记得你跟我说过的一句话!”贺屿洲修长的手握着四方杯,轻轻的晃着杯中的威士忌,口气淡然的说道。
魏然看着贺屿洲:“什么话?”
贺屿洲也看着他,缓缓张口:“我们都是一家人!”
魏然听后,目光再次闪烁几下。
贺屿洲接着道:“那是回国那段时间,听过最暖心的话!”
“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感性啊!”魏然的嘴角挤着一抹笑意。
“是有点感性,特别是结婚之后,我越发觉得这句话的重要性,我们都是一家人!家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最重要的!”贺屿洲回道。
“是,家人确实很重要!”魏然对此表示赞同。
贺屿洲听后,目光看向魏然:“我知道我跟郑礼清的事,让你处于为难之中,为此我像你致歉!”
“哥,你跟我致什么歉啊!”魏然道。
“你跟思思马上就要成为家人,你想要保护她,而我这边你又不忍伤害!”贺屿洲道。
魏然听后,眸光闪烁几下,人最怕的事,就是对方特别的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