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买了几把骨扇和几顶小帽子以外,她路过街道上的香水铺时又去买了两瓶玻璃装的玫瑰香出来。
喷在手腕上,前调就是辛辣带着锈气的玫瑰味道,后调有点蜂蜜的甜味,罕见的好闻。
在这种时候买到香水,是她的意料之外,也倍感惊喜。
乔帮着辛西娅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到城堡,莫名觉得她好像越来越爱买东西了。
“乔,你尝尝这个华夫饼,里面有奶油,很好吃!”辛西娅将回来的半路上买的华夫饼递到了乔嘴边。
她微红着脸咬下一口。
“怎么样?”辛西娅亮晶晶的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乔点点头,“你想吃晚上就在做一次这个。”
“好呀!”
这娇憨的姿态挺可爱的。
乔看着她拎着几个袋子蹦蹦跳跳的走进前厅,轻轻笑了笑。
将东西都堆到卧室里,辛西娅抱着书问了安东尼凯厄斯在哪,在得知他在书房后就脚步轻盈的去找人了。
都没走到书房里,她轻快的声音已经传了过去,“凯厄斯!”
等辛西娅走到书房门边停住脚步,扬起的笑容带了一丝尴尬与好奇。
她没想到今天有陌生人来拜访了,他不是一个人在书房里。
沙发上坐着一位留着白胡子,看上去有点人民好老师模样的老者。
对方在看见她时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或者说她作为一只瑞达尼亚来的金头发宠物,已经是人尽皆知。
“你好,辛西娅小姐。”他有着一对褐色的眼珠和凹陷带有褶皱的眼窝,里面充满了和善,“我是诺曼校长。”
听上去是神术学院的校长。
“您好。”辛西娅冲他屈了屈膝,这才看向凯厄斯小声的说:“我等会在来吗?”
“过来。”凯厄斯没有让她离开,指了指身边的小号桌子,目的明确。
她抱着书冲着沙发上的人笑了笑,走过去在紧挨着凯厄斯的椅子上坐下,将手里的黑暗赞歌翻了开来,再次开始自己的进度条。
凯厄斯在她过来的时候就敏锐嗅到了她身上的刺鼻气味,眉毛皱了皱。
老者与他说话,语气充满谦卑,“秋季狩猎的范围不会很广,我们也不会深入,依旧是靠近辛特拉的,东城区以南那片永夜森林的范围。”
“和以往一样只用森林外围的一小部分,您知道学生们总是需要经过实战经验来顺利获得毕业资格。”
凯厄斯抿了抿手指,冷声拒绝,“那片森林暂不启用。”
诺曼校长怔愣,他双手放在并拢的膝盖上,摩挲了一会才犹豫的询问,“为什么?”
凯厄斯没有说原因,直接指定了一块新地点,“靠近东边的那片山脉,允许你使用。”
原来只是换了个新地方,诺曼校长松下一口气,“我明白了。”
辛西娅一边翻书,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谈话。
辛特拉那边是精灵族的地方,梅说他们那出现过巨人,奥斯汀也是那时候失踪的。
凯厄斯说不开放,估计也是有这个原因。
“到时候还是请您多关照了。”诺曼校长站起身,十分恭敬的朝着凯厄斯弯腰行礼,又冲着神游的辛西娅打了招呼,目光特意在她的脸上多停留了几秒,这才转身离开。
这一到秋季了,活动就是多啊。
学校举行毕业狩猎季,听着蛮有意思的。
等诺曼走了,辛西娅压不住好奇心,侧过脸问,“他们的毕业狩猎季什么要你准许?”
“怕死。”凯厄斯淡声吐了两个字。
“那你要去坐镇吗?”
“不去,安东尼会准备。”
“那我可以跟安东尼去吗?”
“不可以。”
“...”
辛西娅将书一摊,商量般的说:“我把书尽快看完,你带我出去玩玩?”
凯厄斯一记冷冰冰的眼神扫来,“我已经准许你去秋季盛宴。”
“那还有很久呢!”
“你是在跟我讲条件?”
“不是。”辛西娅认真的摇摇头,笑容甜美又带着讨好,“我是在求你。”
凯厄斯抿了抿唇,绷着脸十分不解,“你有自尊吗?”
“在你面前没有。”辛西娅十分诚实。
凯厄斯又说不出话来了,尽管他态度软了下来,但语气也依旧强硬,“你不适合去那里。”
他到底哪来的这么多不适合?
辛西娅搞不明白,不过她也没有强求,只是失落的嘟囔了一句,“不去就不去。”
重新将视线放到书上,她在没有去吵凯厄斯,认真看起书来,但对方又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不要喷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辛西娅扭头,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的询问,“你不喜欢香水的味道?”
凯厄斯:“很臭。”
“哦,那等会我去洗掉。”辛西娅眼里冒着火焰,面无表情的回过头,“真可惜,我挑了一个小时选的,以为你会喜欢。”
坐在她身边的人眼神幽暗,带着一丝琢磨不定的犹豫。
到了夜晚吃饭,乔来书房喊她了,辛西娅也没问凯厄斯吃不吃,放下书本就给了乔一个甜甜的笑容,扑过去抱住她的手臂,“你做了我下午吃的华夫饼吗!”
“嗯,还有弄了新口味和色拉。”乔点点头,站在门口没动,任由辛西娅树袋熊似的扒着她。
乔看向凯厄斯又恭敬的问他是否也需要进食,却被他阴郁的目光弄的有点不知所措。
他移开椅子站起身,阴沉的盯着辛西娅,夹杂着一丝不满。
这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她当然感受到了,但她就是不回头,摸着乔白嫩的小手跟她一起下了楼。
乔发现了不对劲,但碍于凯厄斯在她也不敢向辛西娅询问什么。
餐桌上,辛西娅直接端着椅子坐到长桌的尽头,那个原本是奥斯汀坐过的位子上。
“她以前吃饭都恨不得坐大人腿上去,今天晚上是怎么了?”埃布尔站在餐厅门口往里面瞥了一眼,悄悄问端着食物过来的乔。
乔摇摇头,叹息,“又闹脾气了。”
埃布尔:“她被惯骄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