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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要比繁盛有耐心得多,而且可以静下心来学东西。我其实不是那种特别有耐性的人,所以我觉得这或许是繁盛性格中的另一面,它继承给了音音。当然,音音是独立的,这当然也是他自己的个性。

掌握了包包子的技巧之后就会觉得其实它并不难,很快我们就包了不少,气氛和谐而有爱。趁着蒸包子的时间,音音就被amelie拉去给她化妆了,她还真是个勇于尝试的孩子。

材料不太够,amelie的父亲出去买东西,厨房里只剩我跟amelie的母亲。她是这几年才开始上班,此前一直是家庭主妇,现在的职业也比较单纯。我觉得这样的女人就比较不容易起疑,于是谎称手机没带,对她提了想用电话的事。她很痛快地答应了,告诉我随时去用。

于是我打给韩千树,谢天谢地,他很快就接了起来,询问了几句,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立刻就挂断了电话。

我想以他的聪明应该能猜到大概,就在电话旁边等着。很快,电话又响了,我接起来,那边的态度很好,说我订了鲜花,问我地址。

我有些意外,但直觉这件事和韩千树有关系,便告知了地址,那边说十五分钟就会过来。

很快,amelie的父亲回来了,与他一同进门的是一个年轻女孩子,穿着制服一样的衣服,手里拎着一个花篮。花果然不是amelie家的人订的,他们都很茫然,我连忙解释,“是我订的,之前要的花没有配齐,说晚点送来。”正好我今天来时没有带鲜花。

amelie家不疑有他,收下鲜花,连声道谢。我借口付账到玄关去,这样于礼节也合适,于是没有人跟来。

女孩把账单的信封给我,里面是真的账单,但内侧有几行小字,是韩千树的笔记,上面写着:他们的电话被监听,不过我这个号码已经做了伪装。花篮里有手机,你拿出来后直接打给我。

花篮就摆在桌上,而且底子已经被切开,外面套了一层钢丝编成的罩子,只要按住罩子,提起花篮,底子就会打开,手机立刻就滑出来,顺着罩子的缝隙掉到外面。

手机是儿童用袖珍手机,尺寸与我两根手指并在一起的宽度差不多,而且非常轻薄,我把它放进连衣裙拉链里面的小口袋,确定万无一失。既然amelie家的电话被繁盛他们监听,那就意味着这里并不是最安全的通话地点,于是我放弃了在这里通话的想法。

等这些做好,包子也即将出锅,我们一起坐下来吃东西,大家聊得很开心。音音还是很老实的,没有欺负女孩子,给amelie化得中规中矩,甚至因为他太小心,而完全看不出她有被化妆的痕迹。

吃过饭之后,我们这就告辞,一下午都过得非常愉快。

回去时,音音的手机响了,是繁盛,他俩聊了一会儿,音音把手机递了过来,说:“妈妈,是爸爸。”

我接过电话,听到繁盛在那边笑,问:“好像过得不错?”

“那当然了,可惜你不在。”我说:“他们说会拜访你,我把你秘书的电话给他们了。”繁盛的白道生意有秘书,帮他预约一些可以见光的见面以及其他琐事。

“嗯,还算懂事。”繁盛道:“保镖说中间有人去送鲜花?”

“我打电话要的。”我就知道他会问这个,不过韩千树既然说他的手机号码做了伪装,而立刻来的又是鲜花店,那我怀疑他的手机号码与鲜花店有关,“他们家有股怪味道,难闻死了。”

“洗手间离客厅厨房那么近,当然不好闻了。”他笑着说:“你还真是愈发娇气了,那家店的花可不便宜。”

“还好啊,你别这么斤斤计较。”

“口气好大,当初让你出五个零还肉疼的要死。”

“因为你不值那么多钱。”

“我那已经打折了。”他心情很好的样子,“不过摆上花之后好点了?”

“嗯,没那么难闻了。”

“就说下次不要去了,吓死我了,还以为是杀手,担心得差点直接冲过去。”

“我不是带了人吗?没搜身?确定没武器不就可以了?”我可以感觉到,繁盛刚刚一连串的问题已经基本问到了所有他关心的问题,我肯定没有露破绽。

“问题就是这个呀,这家伙走到门口保镖才发现,追上来人已经进来了。之后就决定先不进来,很快她就出来了,我于是打给音音,叫他去看那花,他说没问题,里面什么东西都没藏,也没有藏过东西的迹象。”他笑呵呵地说:“但我还是怕他检查得不够仔细,又不敢贸然打扰惹你生气。”

“算你聪明,我俩什么事都没有,而且花真的是我订的。”

“手机过几天就回来,下次打电话用音音的手机,这样我都没法判断是他们家还是你,况且也不礼貌。”

“当时没想那么多啊,况且我本来就是个没礼貌地人,你讲礼貌,你是盛少爷。”

他讪讪地笑了,“别生气嘛。”

“我很烦你动不动就礼貌礼节教养什么的,心地好就行了,讲究那些没用的做什么?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混得连手机都没有,打个电话都要被监视,说穿了我不就带儿子去他同学家里做客吗!我不就是打电话订了一束花吗?你不放心自己来啊!”

“对不起啦,”他的态度软了下来,“妍妍,我真的错了。”

“你每次都这样。”

“人家真的错了,”他可怜兮兮地说:“你原谅人家这一次好不好?你长得漂亮,比我老,你是姐姐,你就原谅下小弟弟。”

我挂了电话,心想再说下去就该被他问出来了。

我把手机还给音音,他接过手机,然后靠进了我怀里。

对啊,音音之前检查过花篮,那必然会发现花篮底座是打开的,毫无疑问里面藏了东西。所以我开始无法判断繁盛的话是真是假,也许音音告诉他的是实话,而繁盛这样说只是为了先安抚我,但他一定摸不透,所以静待我下一步行动。

他一定怀疑妞妞没有死,却又找不到线索,所以他才这样盯着我。音音已经背叛过我太多次,我有理由认为他的反思以及转变都是一个局。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已经上了当,至少我告诉音音我可能会走,但这样也无妨,繁盛心里一直都很清楚这一点。

不过这次既然已经拿到手机,接下来就简单多了,无所谓繁盛这次知不知道。我可以送音音到学校,然后在学校随便找个洗手间给韩千树打电话。贵族学校可不是繁盛能监听到的,在那里我是自由的。

繁盛一个人在家喝红酒,显然今天要在家睡。我和音音一起去找他,我问他,“晚饭吃了么?”

“吃了。”他放下酒杯,靠到椅背上,笑着朝我张开手臂,“过来。”

“干什么?”我知道他是要抱我,可我不想被也抱。

“抱抱你赔礼道歉。”

“不用了。”我坐下来,吩咐管家,“给我拿只酒杯。”

“你喝酒不会难受?”

“喝点红酒还挺舒服的。”和当初生完音音一样,生完妞妞之后,我又开始痛经。我起先是吃止痛片,后来喝几杯红酒发现效果不错,就一直喝了。

“那就好,不过这瓶我冰过,让他们给你换一瓶。”

“好。”

管家和女佣拿来了红酒和牛奶,音音捧着牛奶喝,一边给繁盛讲今天的趣事,繁盛一边听一边笑,但我可以确定他听到amelie在音音头上扎鞭子化红脸蛋绝对不开心。

后来音音困了,我正要起身,繁盛已经提前站起来,按住了我的肩膀,“我去给他讲故事,你累一天了,坐在这歇着。”

他俩绝对有话要说,但他的态度不容置喙,我只好点头。他俩走后,我找了本书看,却怎么都看不进去,心里非常担心。从事情本身来说,我不怕音音出卖我,但从感情上,我很怕,非常怕。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站在繁盛那一边,我没有打过他,韩千树没有欺负过他,他为什么要不惜一切地站到那边?是因为我太容易原谅他么?

我心慌意乱,直到繁盛回来。

他坐下来,拎走了我的书,笑着问:“想什么呢?”

“想起音音以前每次都站在你那边,心里有点不平衡。”

繁盛笑了起来,把椅子拉到我身边,坐上去,身体靠上椅背,手握住我的手,眯起了眼睛,“他昨天跟我说,你给他讲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嗯,他问我的。”

“他问我是不是常常用那种手段控制别人。”

“你的手段不止这个吧。”

“当然了,但只要是一个领导者,都或多或少地会这个手段。”他闭着眼睛说:“其实想想谁没有呢?只是有些人没有被驱策着去杀人放火罢了,我希望他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