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有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这十余具尸体与之前被烧焦的尸体不同,从这些尸体上可以清晰的看出死因。虽说官字两张口,可现在别说是两张嘴了,便是三张恐怕也解释不清。
先将民工堵在隧道中,封死退路将其憋杀。然后又一不做二不休,毒杀了整个东山村。现在整个案件的脉络已经清晰,可这到底是为什么,杀人从来都不是一件划算的事情。
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一切到底是道德的沦丧......
还是,人性的扭曲......
“侯爷,还是不对,尸体还少了四具。”厅堂之中,赵缺皱着眉头说道。
“还少?”这事情更加蹊跷了,如今按理说尸体都已经找到,怎么还会少,难不成被人趁热捡了回去。
“东山村下刚出生的孩子,上至七八十岁的老人,一共是一千一百三十二口人。即便加上从东山县抢回来的尸体,还是少了四具。”赵缺看了看手中的青山村族谱说道。
“根据族谱上的记载和尸体的对比,少的四具尸体应该是三岁到六岁的孩童。”秦明在一旁补充道,他是仵作虽然大部分的尸体已经烧的面目全非,可分辨年龄还不是什么难事。
“隧道里死的是青山村的民工,按理说这四个孩子应当是与村民死的一起,可若是这样尸体应当不会少。四个孩子在这荒山野岭不可能有生存能力,那么这四个孩子必然是死在了别处。”李辰推测道。
“侯爷,有没有可能是打生桩。”突然,盖聂开口说道。要说这姜还是老的辣,盖聂年龄长些,自然也是见多识广。从他的口中,说出了打生桩这件骇人听闻的习俗。
在大秦民间建筑的习俗中,若是施工的途中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又或者什么神神鬼鬼的怪事。那么为了确保工程可以顺利进行,便会出现“打生桩”的事情发生。而打生桩所需要的正是童男童女吗,这失踪的四个孩童恰巧正是两男两女。
若真是打生桩,那这帮子工部的官员,还真是刷新了李辰对于大秦官员的认知底线。
“到底是我大秦的官,应该没有这般残忍吧。”赵缺皱着眉头说道。他也是即将当父亲的人了,在他看来能做出这般事情的人简直禽兽不如。要说这些官员,贪污受贿,徇私枉法他心。可干出这等人面兽心的事情,应当不会吧。
“打生桩必然是在工程附近,是不是打生桩一看便知。”盖聂开口说道,他虽然话不多,可却是三人中见识最广泛的一人。
“走,去看看。”李辰吩咐道。他今日便要看看,这些个大秦官员到底是人还是魔鬼。
十余支火把将山洞照的灯火通明,工程停滞的地方正好是一面石壁。这石壁与其他处不同,这面石壁是一个整体,即便是最好的石匠恐怕也无从下手。
看到这面石壁,李辰心中便勇气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对于打生桩的说法又信了几分。
“将隧道里的石头都清出去。”赵缺对找来的民工说道。
刑部大院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郭郎中正在来回的踱步,口中还念念有词。
“你急什么,又怎么了。”正在床上与歌姬温存的姜郎中衣衫不整的走了出来。
“这.....”郭郎中趴在他耳边说道。
“什么,为什么之前不说。”姜郎中一听此话,如同炸毛的野猫,一下跳了起来。
“哎,不是我不说,是哪位不让说啊。”郭郎中叹了口气说道。
真是一群猪队友啊,这下真是被害死了,姜维深刻的感觉到一拖四的难处。
“记住,咬死之前说的话,这件事让王家推个人出来顶锅。”姜郎中转眼之间便有了注意。
“这能行吗?”郭郎中迟疑的问道。要么怎么说,这工部的技术宅比不过刑部的滚刀肉,但是这心理素质便查了十万八千里。
与此同时,隧道
“啊。”正在干活的民工们突然一窝蜂的朝四周涌开,就像是一个大呲花似的。
“侯爷,找到了。”赵缺冲着远处的李辰招呼道。
“呕。”只看了一眼,李辰便忍不住呕吐起来。
只见这原本堆积碎石的下面,正好有两个圆洞。这两个圆洞里面,各自有一对被如同供桌上鸡鸭那般捆着的童男童女。这山洞凉爽尸体并没有腐烂,但却被老鼠啃食的血肉模糊。
“畜生,这是一群畜生。”李辰只感觉血液直往脑子里冲,双目也一片赤红。
“盖聂秦明将尸体处理好,赵缺我们走。”李辰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秽物,语气冷冽的说道。
“姜维,郭玉,王家管事三人全部抓起来审讯。”
“王家管事正常审讯,先抓姜维随便问些什么,关个一炷香之后放出去。然后在抓郭玉,一定要让两人凑巧碰面。”李辰从赵缺吩咐道。
技术宅显然是要比滚刀肉好对付的多的,所以李辰已经将目标放在工部的这位郭郎中身上。
“赵都督,你凭什么抓人,是谁给的你权利。”姜维果然是个滚刀肉,面对赵缺不卑不亢,毫无惧意。
“姜郎中,打生桩一事,证据确凿你还是招了吧。”赵缺奉劝道。
“什么打生桩,我不知道。工程一事是王家负责施工,工部负责监工。我刑部只是查案,打生桩一事与我何干。”姜郎中是此中老手,说的是有理有据。平日里他审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又怎么会轻易的让赵缺问些什么。
两人各怀鬼胎便这般耗着,眼看时间到了赵缺说道:“找姜郎中来也只是协助调查,既然这事与姜郎中无关那最好不过。”
话一说罢,便吩咐手下,将姜维带了出去。姜维这边出去,正好看到工部的郭郎中被带进来。对于这个胖子,姜维心中可有些不放心。
“记住,什么也别说。”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姜维用仅仅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郭郎中可有什么想说的?”赵缺笑呵呵的问道。
“本官有什么要说的,赵都督若是无事,本官还有公务处理。”郭郎中大汗淋漓,赵缺这笑眯眯的神色让他更慌了。
“公务,这深更半夜的,你有个破事要处理我还信。”赵缺心中冷笑道。他看的出,郭玉已经乱了。只要在加一把火,便是他心理防线崩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