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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儿为何会确定是外面的人,难道里面的人就不可能是凶手么?”

“你刚才也说,这种阵法非常罕见,咱们这里的弟子有谁会知道?”

“非要是弟子么?长老也有可能啊!”

“子龙,你是说......”

“然儿,我是说有可能。在没有确定凶手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长老里面也不会有人了解这个阵法吧?据我所知,暗黑对于阵法的学习并不多,都是很普通的阵法,凌烟谷的人怎么会摆出如此罕见的阵法呢?”

“然儿说的是,应该是有人进来过,或者是传消息进来过。阵法这种东西,只要学会了基础,其他的按照布阵图就能摆阵。”

“对,肯定有人与外面有通信,接连杀死3个人,肯定是内部的人干的。自从第一个人死后,咱们的守卫就已经很严,武功再高强之人进来也会有蛛丝马迹。”

“然儿就是聪明!现在就等着龙一的查询结果吧,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

不一会侍卫前来给帝擎天传信,说是国师已经清醒了,只是目前身体虚弱,无法移动,先知大人让他过去,说是有事要说。

“然儿,你先休息,我过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吧。”

帝擎天想了一想,想到季逍遥的话,点点头,拉起欧阳嫣然的手,二人并肩走出了房间。

距离并不远,一路上帝擎天都没有任何言语,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小然,你不好好休息,怎么也过来了?”童老看到并肩进来的二人,有些责备的看着欧阳嫣然。

“童老,没事的,已经好多了,我过来看看国师。”

“你这孩子,就是好强,以后有的是机会,师兄他也不会有什么想法的。”

“是啊,小然,师弟他已经好多了,现在身体就是虚弱了一些,过几日就可以下床走路了。”

帝擎天并没有说话,拉着欧阳嫣然的手直接走入了国师暂时居住的房间。

欧阳嫣然注意到国师卫有道此时躺在床上,脸色依旧很苍白,一脸的病容,一看就是大病初愈。

听到有人进来,卫有道睁开眼睛,看到是帝擎天和欧阳嫣然,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跟随着进来的童老赶紧上前,帮助卫有道坐了起来,后背靠着厚厚的靠枕。

国师先是朝着欧阳嫣然虚弱的笑了一下,“这次多亏了欧阳小姐,师妹都告诉我了。”

“国师客气了,然儿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情。”

“听说你晕倒了,怎么不好好休息?”

“没事,已经休息了一天了,好多了。”

国师此时虽然苍白,可是言语之中都带着无限的慈爱,欧阳嫣然瞬间就明白了帝擎天为何会如何会如此尊重国师,这个老人说话听着很舒服,话里话间都是关心,让人如沐春风。

卫有道将目光转向帝擎天,这个他从小看大的孩子。

“天儿......”

卫有道朝着帝擎天伸出手,枯瘦的手指,根根青筋暴突,短短的一段时间,卫有道已经瘦的快不成人形了。

帝擎天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走上前,坐在床边,拉住国师的手。

“天儿,不要管我,赶紧将皇宫收回来!我将那里的布局告诉你。”

说起这个,欧阳嫣然猛然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卫有道,不过并没有吭声。

“国师,你好好休息,这些事情我自会处理。”

“哎,也是,我现在成为废人了,帮不上你了,还会成为你的累赘。”

“国师,别这样说。先知不是说了,你的武功以后还会恢复的。”

“哎,人老了,不中用了。”

“国师,有件事情你看知道不知道?”

“你是不是想问关于攻击阵法的事情?师兄和师妹今天已经问过我好几次了。我确实知道布阵图,但是破阵的方法却没有接触过。而且天儿,他们背后的势力很庞大,你一定要小心啊。”

“那个布阵图你还记得么?能不能划出来?”

“当然可以,今天把你叫过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情。天儿,这个阵法很玄乎,我也不懂,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阵法。我记得还是他们当初说漏了嘴我才知道的,我这就把布阵图给画出来。”

“好。国师这段时间受苦了,好好养着吧。”

“天儿,你们贸然把我弄出来,里面的那个人会不会露出马脚?万一让对方知道了,会不会打草惊蛇?不如这样吧,我还回去,免得被他们看出来。”

“哪能让你再回去啊?你这个样子回去也会被他们看出来的。”

“可是......里面的那个人行不行?这万一.......”

“国师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安心养病,等你病好一切都会走入正轨的。”

“好好,听你的。”

此时侍卫拿过来笔墨,帝擎天亲自将笔放入国师的手中。

国师看了一眼帝擎天,颤颤巍巍的将布阵图画了出来。

欧阳嫣然站在一旁,一直都没有吭声,但很仔细的观察着国师的一举一动,包括每一个表情,甚至是眼神。

可是欧阳嫣然都失望了,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一切都很正常。

难道是她想错了?难道又是一件离奇的事件?

不过心里如何想,她都不漏声色,面色温和的看着国师画图。

这个图很复杂,国师也画的很仔细,每一笔一画都很用心。

约摸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国师才将一副完成的图给画完,累的浑身大汗,脸色更加的白了。

欧阳嫣然上前,端了一杯水给他,“国师辛苦了,这样的图竟然可以记得如此清楚,要是我的话可是记不了这么全的。”

“欧阳小姐夸赞了,老夫知道此事非比寻常,怎么会不记得清楚呢?”

“国师,先休息吧,其余的事情交给子龙去办就好了。你老人家可是他的牵挂,你有什么问题最心疼的人可是他。”

“好好,我休息,休息,现在就休息。”

欧阳嫣然扶着国师躺下,又安慰他了几句,就跟帝擎天一同出了房间。

帝擎天拿着刚刚画好的布阵图,仔细观察了一会,然后将图交给先知大人和众人传阅。

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在场的几个人除了楚天一阵法知识不太懂之位,其余的对于阵法都是深有研究,可是算的上是阵法大师了。

“王上,这个阵法看起来很奇怪,怎么觉得看不明白呢?”先知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这两日也不再休息,多事之秋,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阵法之道,每个阵法都有其精妙之处,这就是阵法变化莫测的缘故。这个攻击阵法阵法失传了这么久,头一次现世,自然看起来很深奥。”

“也是,如果我们都看懂了也就能称之为绝世阵法了,紫川国把之奉为国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凤扬拿着布阵图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这份阵法,如果单看每一个角,都是一些小的阵法组成,中间的这个最大的才是攻击阵法的精髓吧。我刚才粗略算了算,这个阵法图里面含有不下百个小阵法,这么多的阵法一旦全部启动,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帝擎天点头,“凤扬说的是,只是现在拿到布阵图并没有用,必须要拿出破阵的方法才可以。凤扬找个人将这个图临摹几遍,每个人发一张,各自想想,看看有没有好的破阵方法。”

“是,主子。不过时间还剩下9天,必须得抓紧了。”

“嗯,他们摆阵需要几个月,真正拿到破阵方法,一天就足够了。”

“可是主子,从哪里去找破阵方法呢?国师他不知道么?”

帝擎天摇头,“国师他接触不到这方面的东西,幕后的那个人一定不会将这个方法告诉任何人。”

“也是,国师在皇宫没有任何的自由,自然也就看不到也听不到这些。”

又交代了其他的一些事情,帝擎天带着欧阳嫣然返回自己的住所。

“然儿,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一直低头不语的欧阳嫣然听到帝擎天的话,忽然抬起头,看着帝擎天深情的眸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然儿?”

帝擎天再一次出声,欧阳嫣然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自从出了那个房间她都一直心不在焉,此时走路也是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子龙,你相信我说的话么?”

“当然,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

“子龙,如果我说我觉得国师有问题,你会不会生气?”

“不会生气,然儿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帝擎天此时显得特别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欧阳嫣然要说什么话一样。

欧阳嫣然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子龙,你不觉得奇怪么?按照道理说人格分裂症就算是清醒之后也记不得另一个性格做过的事情,为何国师他会记得一清二楚呢?难道他并不是人格分裂症?”

“还有什么?”

“还有,那么大一个图,国师他为何会记得那么清楚?难道对方整日让他观看么?不可能吧,布阵图跟破阵方法一样重要,敌方肯定会紧紧的保管,绝不会让更多的人知晓,这样一来,国师是如何看到的布阵图呢?就算是偶尔瞅了一眼,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要知道这种图可是分毫不能错的,国师为何肯定自己记的就没有任何错误呢?”

“还有么?”

帝擎天静静的看着欧阳嫣然,听着她一点一点的叙说着自己的怀疑,眼底露出无限的溺爱。

“还有,刚才我仔细看到了,我们刚刚进入的时候,国师睁开眼睛的时候,那眼神里带着锐利,虽然一瞬间的事情,但绝不像是大病初愈的那种眼神。”

“还有么?”

“没有了,你还有有么?”

此时帝擎天忽然朝着欧阳嫣然笑了一下,拉起她的手,沿着山路向上走。

“然儿,你观察的很仔细。”

“这么说你也觉得我的分析是对的?”

帝擎天忽然扭头看着国师居住的地方,静静的看了一下,声音有些低沉,“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子龙,你也看出来了对不对?”

“是,他虽然显得很虚弱,语气和神情也极为相似,可是他却忘记了我跟他最为熟悉,他所有的动作我都一清二楚,哪怕是一个眼神。”

“相似?你的意思是这个不是国师?”

“绝对不是。”

“那童老他们都没有看出来么?”

“所以说这个人伪装的很不错,连我都几乎骗过去了。”

“不对啊,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计划呢?我们也是临时决定将国师救出来的,为何对方却提前准备好这个人呢?”

“然儿说错了,上次我就发现国师他是假的。”

“你说什么?”欧阳嫣然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城府好深哦,这些日子装的跟真的一样,如果不是这次她问起,估计他根本就不会告诉他这些事情。

“然儿没有听错,上次我就发现这个人是假的,因为一个人再善于伪装,那眼神却是无法伪装的,我跟国师这么多年了,早就很熟悉他的一举一动了,怎么可能会瞒过我呢?只所以不告诉你,而是不想让然儿担心。”

“那你现在怎么又选择告诉我了呢?”

“一是然儿自己已经开始怀疑了,而是季师父说过,你并不想站在我的身后,而是要与我并肩前行。既然这样,选择告诉你,以后免得你再胡思乱想。”

帝擎天摸了摸欧阳嫣然的头顶,将她柔顺的头发弄的一团糟。

欧阳嫣然不客气的拍掉他的手,“发型乱了!”

娇嗔的语气逗笑了帝擎天,扫去了一身的阴霾气息。

“啊?”欧阳嫣然忽然想到一件事,大叫了一声,此时二人已经走到院子里。

“想到什么了?”帝擎天安抚的拉着欧阳嫣然走入房间,步履轻缓,刻意放慢了脚步配合着欧阳嫣然的脚步。

“这样以来咱们派过去的那个人岂不是危险了?”

“然儿现在才想到岂不是已经很晚了?”帝擎天打趣。

“我这不是才想到嘛!”欧阳嫣然在帝擎天的面前总是不自觉的撒娇,估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语气中不由带着娇憨。

二人找个地方坐下,帝擎天才开始告诉欧阳嫣然。

“然儿不必担心,对方既然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假国师又在这里,他们一定不会轻易的杀害龙四的。”

“龙四?龙一的属下?去代替国师的人?”欧阳嫣然一时还称之为国师,无法改口成为假国师。

“嗯,龙四最擅长易容变化,而且他武功很高,一般人并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子龙,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帝擎天摆出一副你问吧的表情,让欧阳嫣然不禁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啊?”

“子龙,我觉得你现在的表情好好笑,好像脸上都写着有问必答四个字。”

听到欧阳嫣然的形容,帝擎天觉得无语,他平时都没有什么表情好不好,作为帝王最可怕的就是情绪外露,所以为了配合欧阳嫣然他做出这样的表情,居然这样还被狠狠嘲笑了。

帝擎天稍微收敛了表情,“然儿,还有什么问题?”

“哦,是这样的,你不觉得奇怪么?既然这个人是假国师,那么真正的国师在哪里?我的身份、童老和楚师父的身份对外基本都是严格保密的,很少有人知道,为何他会一见面就指出来呢?”

欧阳嫣然想到她上一次在皇宫中见到的国师,那么慈爱,那么温暖,怎么就是假的呢?

“那就是说明咱们这里有内应,或者说咱们这里的人才是真的真正的主谋。”帝擎天说的意味深长。

“你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帝擎天摇摇头,“然儿,上位者最忌讳猜忌,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万不可胡乱猜疑。”

“我明白,哪一个属下也不会高兴自己被无端怀疑。”

“嗯,然儿明白就好。”

“子龙,如果说咱们这里有内应,那辰儿他们会不会有危险?”作为母亲首先考虑的都是孩子的安全。

“不会的,我早就派人保护他们了。另外,那个内应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举妄动。”

“还有子龙,这两天我一直在怀疑一个事情,中间区域的弟子遭遇阵法死亡,跟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呢?”

“不好说,目前还没有发现有联系的地方。”

“我也是怀疑,两件事均为阵法杀人,是不是有着某种关联?这个世界上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一件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一切都是关联着的。要说是巧合我可不相信,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巧合,一切都是人为罢了。”

“然儿的话很有佛学道理。”

“什么佛学?”

“佛家将凡事有因有果,如今你这么说,正是佛学的道理所在。”

欧阳嫣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什么佛学啊,我说的是哲学。”

“哲学?”

“恩,以前学过的一门科学,叫做哲学。哲学讲事物之间的因果联系,必然既是先行后续的关系,又是引起和被引起的关系。在一定条件下,两者可以互相转化。”

“那跟佛学讲的因果关系一样么?”帝擎天化身为好奇宝宝,对这个所谓的哲学很好奇。

“佛教是三世因果论,生命之流的水,是身口意三业的业水,有什么业即感什么果,如影之随形。在感果时又继续造业,导致未来新的果报,如此循环,无有穷尽。要说这二者的区别嘛,哲学的因果基于所见所闻,阐释事物的某种规律,佛教的因果则基于佛的觉悟,也就是佛教认为的真理,因此将因果规律扩展到前世今生。”

“然儿不亏可以教书育人,这番话别人是万万说不出来的。”

欧阳嫣然淡然的一笑,“其实哲学也很简单,就发生在人们身边,只是这个时代还没有人发现罢了。学习哲学很有用,可以明事理、辨是非。”

“那好,然儿以后可以将其整理成册,教给辰儿。”

“好,如果有条件,也可以在全国的书院开展这门课程。”

“嗯。然儿,是不是跑偏了?”

欧阳嫣然如梦初醒,“是哦,刚刚正在说着杀人的事情呢,怎么就联系上哲学教育了呢?”

“然儿只要提起教育的事情总是神采奕奕,有说不完的话。”

“那是,那是我最热爱的事业!孔子曰:‘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育人者必先育己,立己者方能立人,通过教书我能更好的提升自己,锻炼自己。”

“然儿的想法很新颖,如果全国的教育者都跟你一样的想法,恐怕这个世界的知识水平要提升一个台阶。”

“我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本。”

“然儿,虽然说现在还比较安全,但需要跟辰儿格外交代一声。昨天他说要单独去调查国师,我怕他再独自冒险。”

欧阳嫣然正要答应,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