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们只是同病相怜,两人之间的任何牵扯都是为了心底的欲望。
生的欲望。
却从来都不曾想过他对自己的态度和方式,或许是好的?
可是……她心中的欲望何止只是生……
“怎么样?你觉得我的计划如何?”圣夜紧盯宋诗忆。
宋诗忆果断摇头:“圣夜,我们的命都是主人的,我们是抗衡不过他的,我还是决定按照主人说的去做。”
圣夜从宋诗忆的神情里看到了怯怕。
阴文候不是一般人,他可是掌控着人生死的,他们都太过于渺小了。
虽不甘愿当一枚棋子,却更不愿意因为莽撞和无能死去。
圣夜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咬牙道:“好,这个计划就靠我来完成,你牵制住主人,转移他的注意力。”
宋诗忆没有再说话,她只是觉得圣夜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可笑。
就他一游魂,连肉身都是阴文候给的,他有什么能力去与阴文候抗衡。
简直就是拿鸡蛋碰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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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叶姿已经熟睡,陆厉玺起身去了书房。
之后,他盘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并请出圣书,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半山园某房间内。
阴释感觉到一股异常的风刮过,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子。
当他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人时,轻挑眉宇。
准确来说那是一个没有肉身的魂魄。
“你来见我的方式还真是够特别。”阴释对于陆厉玺这种来私会的方式表示很无语。
陆厉玺对阴释的打趣不以为然,淡定吐词:“安全系数高。”
的确,陆厉玺这样出现,除了两人本身,无人知晓。
阴释随后抓起放在大床边缘的睡袍,眨眼功夫便套在了身上,赤着脚,便走进陆厉玺,便系上了睡袍袋子。
他在他对面坐下,正言不讳问:“你来找我什么事?”
陆厉玺当初说是废了阴释的腿,其实只是伤了,并没有真的废掉。
阴释经过自身调养,没多久就痊愈了。
他之所以一直装残废,坐轮椅,无非是不想让阴文候得知真实情况。
他借着残废的幌子,发展着自己的实力。
不能怪阴释对父亲不诚实,要怪只怪阴文候太过于冷血无情了。
他和阴霜是他的孩子,他都能够狠心舍弃,也怪不得他为自己将来变得自私。
阴文候不管不顾阴霜的感受和死活,更是将那伤害陆厉玺以及野心都推脱到他的头上,舍弃他,而自保。
不仅如此,他做的那些违法的买卖,已经伤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我需要你帮我一起铲除你的父亲。”
阴释闻言抬眼盯着陆厉玺:“你还真是敢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要知道他可是我的父亲。”
“他是父亲,你是什么?”陆厉玺掷地有声:“棋子?”
阴释闻言,手下意识的紧握成了拳头。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陆厉玺也不啰嗦,不管阴释怎么想,他就开始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他非常的有自信,笃定阴释会与他一起铲除阴文候。
至少……阴释想要成为阴氏的掌权人,而不是一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