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让是章义的艺人。
当年章义得到公司计划打造新星来抗衡蓉城顶级娱乐公司汉昌,所以辗转多个城市去寻找,当见到周行的刹那,章义就相信这个璞玉一样的少年一定会绽放出让世人惊艳的光芒,所以不惜耗费三个月的时间。
章义的确没看错,可惜失误的是公司的决心之大不惜调来公司最强的经纪人,石丰打造“光芒”组合。为了弥补章义,陈让,一个已经出名几年的男明星调到章义手下。
“老公,谢谢你没有嫌弃我们母女两个,给了我们一个家。”
章蓉轻柔的话把愤怒的周行钉死在原地,绝望的望着那幸福的一家三口。
多久没见过乐乐这样开心的笑容了?多久没见过蓉蓉这样依赖的神情了?
“我有什么资格走出去?”
最后一句话在霍然心头反复的徘徊,一遍又一遍,凄凉又绝望。
“只是这样吗?”霍然轻声问自己,天下不幸的人多了,为什么周行可以走到这里来,手里还是第一个拿着东西的灵魂。
“霍然。”一个身影出现在霍然面前。
“见过梦君。”霍然不动声『色』的站起来行礼。
梦君不经意的转头看到周行沉睡的地方,“这是一个纯净的灵魂,好好完成这次任务。”
霍然抱拳:“是。”
纤细的手指一点,一个黑『色』的光团出现在了霍然的身前:“一梦千年,给你的补偿。”
“一梦千年?”霍然不解的望着光团并不触碰。
满意的点了点头,梦君解释说:“谨慎是好习惯。修炼可用。”
“梦君?”霍然看着眼前的人一眨眼就没了踪影,试探的叫了两声才肯定他已经不在了。
“主人?”小白轻轻的撞在沉睡的霍然额头上:“主人是不是太累了?您睡了一分钟。”
“什么?我睡着了?”霍然惊讶的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
小白肯定的说:“根据我的检测,主人睡着了。”
霍然脸『色』一下子难看这就是梦君的实力吗?
若不是小白提醒,霍然根本发现不了梦君来过是一个梦还是现实。
摊开手掌,里面攥着一个黑『色』光团:“小白,什么是一梦千年?”
“原来是梦君来过了。”小白身上的光芒一闪一闪的,“就像主人刚刚不过睡了一分钟,梦中可能经历千年,发生万千故事。一梦千年一般是梦君奖励下属的,大部分执行者都会用它来修炼。”
“这么厉害?”霍然惊讶的看着手中的小东西,“不过梦君说是补偿,什么补偿?难道是赌后他们?”
推敲一番霍然没有得到其他答案,只是心中对赌后更多了几分警惕。
“先去执行任务。”梦君提点了纯净的灵魂,想必不是一般人。
“周行呢?”霍然问小白:“如果方便请他进来。”
很快胡子拉碴的周行出现在了霍然面前,一脸的无所谓,眼底藏着坎坷。
“我看了你愿意让我了解的,周行,我想问你,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霍然语气温和带着鼓励:“不妨告诉你,我怀疑你的事情背后有人在做手脚。”
出乎霍然意料,周行脸『色』平静。
“你奇怪我怎么不惊讶?”周行第一次平和的说:“娱乐圈,人踩我,我踩人,早就见过了。而且对我这已经心死的人,已经无所谓了。”
“陈让是个不错的人,应该能照顾好乐乐蓉蓉,”周行嘴角牵起一抹苦笑,“我的经济人没有了我,还有庄晓、陈清;义哥也有陈让;我的发小贺天、崔宁在一起了这样想来,我居然没有活着的意义。”
悲哀的捂住双眼,周行眼中居然流不出一滴眼泪。
“对了,爸爸遗愿是找到妈妈,可是我成名四年,对所有人说了她的名字,她一直没出现,我想她也是不愿意见我的吧。”
“如果一定要一个心愿的话,那就去找到她,把爸爸的话带给她吧。”周行怅惘的叹息一声,想到居然没有一个人需要自己,自己真的太失败了。
一个人连存在的意义都没有,霍然能理解周行的心死。
“好。签订契约吧。”霍然右手一指,一张白纸飘到周行面前
“本人:周行自愿放弃自己的生命,来实现一个愿望。
许愿人:周行
愿望:找到生母马芳
执行人:霍然。”
接过签好的契约,霍然对着周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我这个人偶尔喜欢多管闲事,也最不喜欢别人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不过你还算对我的胃口,所以等我完成任务回来的时候,会顺便送你一个小礼物,你好好休息!”
“小礼物?”周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难得情绪开始有了波澜,“嗯,也好,毕竟很久没有人送我了。”
小白的效率越来越好了,不过片刻,霍然经历了灵魂无依靠的飘渺,很快就感觉到了**的沉重。
“呵,这味道!”还没睁开眼,霍然就闻到了一股臭味,而味道的来源正是自己!
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霍然发现周行倒在了路边的一个草丛里,旁边歪七咧八的扔着酒瓶子。
“嗝”一打嗝满嘴的酒味。
霍然皱眉,他很久没这样邋遢了。
左右打量一下,这里位置很偏,并没有什么来往的车辆行人。
“呦,这不是周大明星吗?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霍然正在纠结,走过来两个同样歪歪扭扭的喝醉的男人。
两个男人『露』出刺满纹身的胳膊,脖子吊着几根骷髅项链。
“周大明星,今儿怎么不跑了?难道钱够了?”脸上有鼻钉的人斜斜的撞了霍然一下,手不规矩的开始『摸』霍然的腰肢。
另一个人鼻孔朝天,右手一抬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废物!真以为自己啊!”
“砰!砰!”两声,霍然左右两手分别抓住两人的手猛地用力,醉鬼毫无反抗的撞在了一起;一脚踹出,两人砸到了地面上。
“你你!”醉鬼被摔的浑身散架一般,就酒精腐蚀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一些。
“把你们的钱交出来。”霍然沙哑的开口,冷冷的盯着地上的两个人。
鼻钉男人张口要骂,被霍然的眼光看的吞了回去。
“你、你欠钱不还,还敢打劫?”被压在下面的男人头都抬不起来,奋力大喊:“你等着,我一定让大哥剁了你的手!啊!疼!饶命饶命!”
“剁了谁的手?”『露』着大脚趾的破皮鞋用力的碾在那戴满戒指的手上,霍然蹲下身子抬起那眼泪鼻涕都疼的流出来的男人的下巴,微笑着对他说:“银行卡呢?密码多少?”
“我我”男人哆哆嗦嗦,还是熟悉的脸,现在却成了吃人的魔鬼。
“左边裤子,密码xxxxxx!”看着霍然的神『色』越来越不善,男人赶紧脱口而出。
从裤子里『摸』出银行卡,霍然满意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很乖,所以一会给你奖励。”
霍然刚刚转过头去,还不等他开口,鼻钉男人乖巧的从上衣里掏出两张卡,交代了密码。
把三张卡随手等在地上,霍然看向路旁的小树,刚刚种下不久,不过一人高。
霍然围着最近的小树转了一圈,一脚踹了上去,树应声倒在了地上。
“呼呼”霍然弯腰捡起那半人高的树,随手耍了两下还算顺手,凉飕飕的看着抱作一团的两人:“鉴于你们很乖,所以我决定把以前你们送我的,两倍还回去。”
木棍斜斜的举起,在霍然面无表情中打向两人倒在的地方。
“不、不、不”从霍然一脚踹断小树开始就呆若木鸡的两人同时双手撑地的后退。
“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木棍断了。
冷行不由的流了下来。
“周哥,爷爷,放过我们吧!”鼻钉男人迅速的跪在地上,“都是有人指示的,真的,您要是想出气,就去找那个人吧,我跟小六就是俩狗腿子,什么都不知道。”
“对、对,周哥,我们也是被人利用了!”另一个人也反应过来了,赶忙跪好。
“那个人是谁?叫什么?长什么样?”霍然眼中暗光一闪。
两人同时摇头:“我们不知道,真的,就是有人网上雇的,说周哥您欠钱不还,他想找人教训教训,我们哥俩觉得欠钱的肯定不是好东西,就想着做做好事。”
霍然感受着周行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不用看就知道可能不严重,但是挨打的次数一定不少。
“除了你们还有谁接了任务?”
鼻钉男人小心翼翼的打量霍然的脸『色』:“大概每天来找您的那七八个都接了吧那个雇佣的人说了,只要打一顿出出气,不能出人名,拍下视频他就给五百。”
“把那个人的联系方式给我。”霍然命令道。
翻了翻手机,找到一个“教训老赖群”霍然一笑:“很好,不过我的报答还是不能少。”
“啊!”
五分钟后,原地除了昏『迷』的俩人,早已没有了霍然的声音。
打晕那两个人并不仅仅是为了报复,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发现。
从霍然进入周行的身体,几分钟的时间他就知道了现在是周行刚刚见过乐乐与陈让、章蓉一家三口的时候,距离周行死亡还有一年时间。
周行死亡的背后有一个人的身影,霍然决定把他找出来,毕竟梦君提点过了,周行的身份不是一个简单的灵魂。
这个世界相当于霍然出身地球的二十一世纪初期,经济发展快,然而发展时间短,比如一路走来几乎没有几个监控。
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了一条相对繁华的小街,此时已经是半夜三点了,街上并没有什么人,不过霍然也不是为了找人。
“就是这家了。”霍然大量半天,确定了目标站到一户窗户面前,双手用力。
粗大的栏杆慢慢变了形,两根铁柱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大,霍然咬牙用力,终于跟霍然的身体等宽才停了下来。
从地上拎起一块砖头,熟练的砸碎玻璃,霍然转了进去,再出来就换了一身一副,手上还拎了两件。
“还好那两人没有骗我。”霍然从银行里去了钱,再次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换衣服。
“你好,还有房间吗?”西装革履的男士敲了敲小旅馆沉睡的前台。
前台女孩被人从梦中惊醒,原本有些不快,但一看眼前人不由的同情起来:“你这是被人揍了吧。”
来者无奈的一笑,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出差路过,很倒霉的遇到了俩醉鬼,这不是”一指自己包扎的严严实实的额头,“都是小孩子,我也不好计较,只能自己找个小『药』店随便包了一下。”
女孩捂住鼻子:“难怪你身上这么大酒味,那些小流氓难缠的很,还好你没有跟他们计较。”
“现在还没空房间吗?实在受不了身上的味道了。”来者无奈的皱眉。
“还好,还有一间,一百一晚上。”女孩熟练的翻着本子很快给出了答案。
“身份证带了吗?”
来者翻了翻自己的包,脸『色』铁青:“一定是刚刚那两个人!这、这怎么办啊?”
女孩想了想,眼前这个人实在可怜:“算了,还好你来的我们自家的小旅店,你掏钱吧。”
“谢谢,谢谢!”
迅速的掏钱拿了钥匙,来者嘴里嘟囔着“明天一定去报警!”身影很快消失了。
第二天早晨
“这里怎么睡着两个人呀?”晨跑的大爷停下脚步,看了看一旁断裂的小树苗,不由的皱眉:“不学好的小子,肯定是这俩家伙干的!报警!”
“喂,喂,我在路边看到两个破坏绿植的,喝多了,躺着呢兴华路,你们快来,别让这俩坏小子跑了!”晨跑大爷满意的挂了报警的电话继续自己的运动。
“老板,鱼好像跑了。”一个为止的地方,电话悄悄响起。
“怎么回事?”
“老板,五天前鱼就不见了,不过以前他有时候也会躲,大家伙就没有在意,但是后来发现,咱们两个弟兄进了医院,据说是就被打了,至今没有清醒。”请示的人小心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