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入山之后,按按照名单就可以顺利的带着被拐卖的人回家,没想到事情的复杂程度超过了警察的想象。
最初是遇到了山民的阻拦,等到警察加派人手抓住了带头闹事的山民,一些女人跑出来求饶,说自己与丈夫是相爱才结婚的,不是什么拐卖,至于赵亮等人就是中介,婚姻介绍所。
真正回到家的女人,不过一半的人数。
“这些女人命苦啊!”兰心妈妈看着电视上新闻报道里的一张张麻木的脸,总觉得分外的心痛,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不过他们只想到自己的人生被毁了,怎么不想想家里的老人啊!”
“妈妈别难过了,路都是自己选的,警察都去解决她们了,他们宁肯一辈子留在大山,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霍然搂着兰心妈妈的肩膀轻声安抚。
兰心妈妈拍了拍霍然放在自己肩头的手,她无法告诉女儿前些天她去旅行之后自己的噩梦。
她梦到了自己的女儿被困在一个泥潭中,向自己求救,但是自己却过不去。梦醒来之后,那种绝望还在她的心头弥漫不去,直到女儿回到自己身边才好了一些。
“心心,你看看那些女人,有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大学生,你一定要小心呀!”
“妈妈,我会的。”霍然把头靠在兰心妈妈的肩膀上低声耳语。
兰心的心愿已经完成了,赵亮团伙的人,除了死的人,其余的人也全部落网。这件事情引起的轰动也给了很多人警觉,至少这种利用别人善心的行为少了很多。
霍然没有返回空间。
兰心的父母只有兰心一个独生女,而且还有其他的人贩子依然在这个世界的阴暗角落里猖狂,霍然无法看着兰心遭遇的一切落到更多无辜的人身上。
“你是――恩人吗?”霍然正在逛街,被一个瘦小的女人拦住了去路。
瘦小女人比霍然矮了半头,她仰着头望着霍然:“我可以打扰您几分钟吗?您放心,我没有对任何人提起。”
“好吧!”霍然想了想,带着瘦小女人王盼去了一个安静的咖啡厅。
“今天是我冒昧了,其实您那天很细心,只是我的工作性质跟声音有关,所以我对声音很敏感。”王盼先解开了霍然心中的疑虑:“刚刚不小心听到了您给家人的电话,我一时冲动拦下了您。”
对于王盼,霍然还是有些印象的。当时被囚禁在那个破旧的饭店的地下室里有三个女人,在霍然杀了光头老大、老三、老四之后,这个女人率先走了出来,后来一连串的行为,也看的出,她是三个人的主心骨,虽然她最瘦小。
“你过得好吗?”霍然询问道。
王盼微微一笑:“还算可以,虽然我跟男朋友分手了。身边很多朋友知道了我的事情,有安慰我的,有嘲讽我的,不过肯定比被继续关着强奸,然后卖掉的好。”
“旁人的闲言碎语不要放在心上,他们不能替你过一辈子。”
“我知道。”王盼谨慎的打量了一下周围,并没有人靠近他们:“女侠,那些人贩子是你做的吧?――我看到了新闻报道里的那个张翠翠,她是当初骗了我的人,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
霍然双手交叉着放在桌上,并没有承认或者否认。
王盼有些急切的说:“女侠,你还要行侠仗义吗?带上我吧!我也想尽一份力!”
“你是什么工作?”霍然开口询问道。
“我吗?”王盼一怔,她没想到霍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我是做配音的。”
“如果可以的话,你想怎么尽力?”霍然静静的看着王盼,她需要一个好的助手。
王盼低下了头,“我想跟女侠你一样,去杀人!即使我假装的很开朗,很坚强,但是那些事情我忘不掉!”
“你看看,我现在甚至都不敢再交男朋友。”王盼的眼中燃起一团火:“既然我的生活回不到过去了,那就让我开始新的路程吧!”
“如果兰心也有机会逃出来的话,恐怕也会是一样的选择吧。”霍然想起了在空间中沉睡的兰心。
“好,就让我们一起吧!”霍然握住了王盼放在桌子上的手。
“太好了!”王盼非常担心自己会被拒绝,她没有见过霍然的身手,但是当初地上躺着的三个男人给了她很大的震撼。她一直在想,如果当初她也想那个女侠一样能干,会不会就没有了后面的地狱生活?
霍然找了理由从学校脱身,带着王盼刚开始在大街上乱晃。
“小然,”逛了一下午,也没有任何发现,王盼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叫了霍然的“化名”:“我们不是要去――为什么一直在闹市区?”
“你真的没有发现?”霍然眼睛随意的瞄着。
“发现什么?”王盼苦苦思索,小偷?没有;骗子,没遇到。
霍然假装打量衣服,“我们右前方的乞丐――不要转头!随意一点,随意一点。”
王盼学着霍然的样子选着心怡的衣服,右前方一个拐腿斜眼的十岁左右的孩子正拿着一个破碗,跪在地上乞讨。
“你是说?!”王盼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分姐,你是家里有事吗?“霍然故意放大声音问道。”
王盼拿出手机看了看,歉意的说:“恐怕今天不能陪你逛街了,我突然想起来,有一份工作没有完成。”
霍然把手里的衣服交给售货员,挽着王盼的胳膊:“你们老板真是周扒皮,周末还安排这么多的工作,走吧!我也不逛了。”
两个人熟练的抱怨着公司的老板,繁重的工作,走出了闹市区。
直到霍然放下了胳膊,示意王盼安全了,王盼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
“小然,难道那些孩子?”王盼试探的问。
“恐怕是的。”霍然声音冰冷,哪里就那么巧有四五个同样年龄,同样拐腿斜眼的孩子啊!还有那个断了的腿,愈合的地方太整齐了!”
“这些畜牲!”王盼不由的双眼含泪:“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那些还都是孩子,他们还那么小,就遭遇这些――”
“盼姐,我们再观察几天就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