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跟着张翠翠,火车换成客车又换车道来倒去,经过了两天一夜的折腾,终于在一座山清水秀的地方下了车,因为司机说接下来不通车,而张翠翠的家还很远,她们只能步行。
“翠姐,这里真漂亮呀!”霍然赞叹的望着蓝天绿水,“如果能开发成景区就好了。”
“妹子你喜欢就好,毕竟要过很久呢!”张翠翠突然有些紧张,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一样。是什么呢?张翠翠绞尽脑汁,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估计没什么大事,货到手了就是最大的事!”
霍然好奇的问道:“翠姐,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要留你住很久呢!你这么热心的帮助我。”张翠翠笑着掩饰了过去。
两个人沿着崎岖的山路,走了很久。
“妹子体力不错呀!”张翠翠上下打量霍然:“看着这么瘦弱,没想到能跟上我的脚步。”
“我是学校的长跑运动员,每天都会晨跑。”霍然解释了一句。
张翠翠难掩眼中的嫉恨:“这些什么都不懂的臭丫头,就因为生的好,每天不愁吃不愁穿,也该让她们过过苦日子了!”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她们进入了一个破旧的小山村。
“二姐回来了?”
“小二,这姑娘真俊!”
“二姐真是能干!这是这个月第十个了吧?”
“可不是吗?”
刚一进村,几个穿着破旧衣服晒太阳的闲汉眼尖的看到了张翠翠跟霍然,很热情的围了过来。
张翠翠脸上的忠厚老实褪去,一脸的得意:“也不看看我是谁,这姑娘可是主动送我来的呢!”
“啧啧,二姐,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一个脖子堆满污垢的男人凑到霍然身边闻了闻:“真是城里姑娘,身上就是香!”
“陈龙,喜欢闻就领回家呗,回家钻一个被窝里脱光了想闻多久就闻多久。”旁边一口黄牙的胖子色咪咪的打量霍然的下半身:“我可不喜欢城里姑娘,娇气。”
“翠姐,他们在说什么?”霍然紧张的靠近张翠翠身边。
张翠翠挽着霍然的胳膊:“在夸你长的好呢!你们几个啊,别看人家是城里姑娘,体力绝对不差,刚刚跟着我一路走过来的,都没喊累。”
“不错,不错,看着屁股不小,是个好生养的。赵老大,要不你们领回家吧,正好你们兄弟三个还没老婆呢!”剃了光头的男人推了推一旁的同伴,挤眉弄眼的调笑。
赵老大摇了摇头:“太贵了。”
“翠姐,他们什么意思?”霍然眼神警惕的再次问张翠翠。
张翠翠突然觉得很有趣,这是个傻姑娘,都到了现在了居然还没反应过来,真是命好啊!
“走吧,妹子,咱们村里人就是嘴上爱说,其实热情的很,我带你去我周兄弟家。”张翠翠哄走了这几个明显出不起价钱的人,这个姑娘,据说还没有过男人,身子干净呢,一定要卖个大价钱!
霍然惴惴不安的跟在张翠翠身边,左拐右拐进了一间破屋子。
“周老三,我来了。”张翠翠高声喊道,“人我也带来了,快来看看。”
“翠姐,你抓的我手好疼!”霍然不由的皱起眉头。
“痛?妹子,我这可是担心你一会受惊。”张翠翠狰狞的一笑。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我要回家!”霍然挣扎了两下,还没有挣脱开张翠翠的手,就听到木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个拐腿的四十岁男人走了出来。
“不错!”周老三阴沉着脸赞叹了一句,同时抓住了霍然的另一只手,张翠翠猛地推了一把,霍然踉跄着进了院子。
“嘿嘿,欢迎你啊!小姑娘。”院子里坐着一个赤裸上半身的大汉,满身的肥肉,咧嘴一笑。
身后的周老三,张翠翠围了上来,看着警惕的霍然同时一笑:“送来的姑娘我见得多了,这自己送上门来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可不是嘛,这翠姐的话我都不相信,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傻的。”赤裸大汉站起身,身上的肥肉跟着颤抖。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报警了。”霍然死死的抓着自己手里的小包。
张翠翠抱着胳膊:“你报警吧!”
周老三眼珠一转,也站在原地,看着霍然哆嗦着手从包里摸出小巧的手机,似乎因为手心出汗,试了几次才打开。
“怎么会这样?!没有信号?”
“哈哈哈,赵亮,别逗人家小姑娘了,快带她进去吧!”张翠翠看够了笑话,对肥肉男人说。
“你给我过来吧!”赵亮伸出肥大的手掌,死死的控制住了霍然的双手,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们让我走吧,我家有钱,真的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你们要多少他们都会给的!”霍然拼命的挣扎。
“妹子别这么怕,你好心送我回家,我一定给你找个好男人,争取两年生仨,以后就可以带着孩子男人,一块回娘家了。”张翠翠心中很是舒畅,这个蠢东西就该一辈子待在这里,生孩子,不停的生孩子!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救命,救命呀!”霍然一遍遍的喊着,却没有引来任何人。
“没用的,他们都等我我们给他们娶媳妇呢!”赵亮拖着挣扎不已的霍然进了一间低矮的小屋,用力把她推了进去,“咔哒”一声锁上了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霍然拼命的拍着门。
“没用的。”一个虚弱的声音突然在霍然身后响起,霍然转身看向黑漆漆的角落。
“他们会先饿几天,等你没力气了,就领人来看货,有买主的就会被领走,没有买主的就继续关在这里。我已经见过五个人被买走了。”女人轻轻说着让霍然不寒而栗的话。
霍然走了过去:“那么你呢?啊!”霍然发出一声轻呼,又赶紧捂上了嘴,歉意的说,“对不起,姐姐,我失礼了。”
女人的脸上布满了一道道的伤痕,血肉模糊,分外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