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我,我宁可死!”明月坚定的握紧拳头。
“我知道,我都知道。”尤勇再次搂紧明月:“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一辈子都不会。”
京城的将军府,将军夫人,最近总觉得心跳的厉害,似乎有事情要发生。
“难道是将军出事了?”莲蓉独自坐在屋子里胡思乱想。
她与尤勇当年成亲不过三月,尤勇就奉命领军出征了。
当年的莲蓉不过十七岁的年纪,只能强撑着担忧,送走了尤勇,随后就发现了自己身怀有孕。
尤勇的母亲早已逝去,莲蓉忍着初次怀孕的惊恐,还有对尤勇的担忧,每次写信从不讲自己的难受,都是安慰着诉说生活中的美好。
“夫人,我尤勇这一生有你就足够了!”出征归来的尤勇眼含热泪的拥着娇妻幼子,郑重的许诺。
二十年了,尤勇从未正眼看过其他女人一眼,一心守着他们母子三人,除了――
“将军,你是为我们遮风挡雨的大树,我是你脚下坚固守护的泥土。君不离,我不弃!只盼你早日平安归来。”莲蓉抚摸着尤勇陈旧的铠甲喃喃低语。
关峰寄出的信,直到他们大军出发返回京城,也没有接到霍然的回复。
“世子回兴城了?”吕涛失落的看着钱明寄来的暗语。
“三弟,你怎么想?”关峰问道。
吕涛久久不语,自己偷偷喜欢的明月郡主,还有对自己情深义重的大哥,到底怎么办?
“其实,郡主跟大哥的死没什么关系。”吕涛匆匆说了一句,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们跟朝廷上报,尤将军私自离营,原因不明吧!”关峰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也好。。”吕涛心头一痛,“郡主,就看尤勇对你有多少情谊了。”
关峰出了吕涛的大帐,返回自己的住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三个月前,郡主出宫,不幸被歹徒所害。现在皇帝昏迷不醒,大皇子因病去世,皇后同样身染重疾,不治身亡。”这是钱明的另一个消息,只写给关峰。
“郡主遇害了吗?”关峰低头沉思,“也好,否则不知道给世子填多少麻烦。”
关峰从始至终,对那个空有一副美丽外表,却只会拖后腿的明月郡主,没有一丝好感。
他见过明月郡主贴心的喂世子喝药,结果世子越来越重的事情;见过明月郡主私藏兴王爷留给世子的钥匙。
“可怜的吕涛,可惜了秦朗。”关峰没有了吕涛面前的沉痛悲愤,表情平淡,“这样也好,世子身边的武将只有我自己了。”
大军迅速的返回京城,却在距离京城三日路程的时候接到通知,军队一万人马前往兴城,其余原地驻扎,尤勇前往京城领旨。
“二哥,我也要去京城!”吕涛咬牙切齿:“我要看看尤勇的下场。”
关峰点了点头:“也好,我们兄弟还是留一个在京城的好。”
关峰点了自己信任的人返回兴城。
“父皇,这样不会寒了大臣的心吗?”一身太子装扮的二皇子纠结的问道。
“呼――呼――”老皇帝拼命的喘着粗气,“工具,都是工具。”
“您是说大臣都是工具?”二皇子不赞同的说,“皇爷爷说,都是股肱之臣,朕之兄弟。父皇,您是错的。”
“蠢才!”老皇帝努力睁大眼睛,在瘦削的脸上分外恐怖:“还有明瑞,为什么放走了?”
“明瑞的姐姐,明月郡主没有了,他去送她回兴城安葬。”二皇子低下头。
“杀、杀了!”老皇帝死死的握着二皇子的手:“他、他不简单,杀了!”
“父皇,父皇――太医。”二皇子看着老皇帝突然闭上了眼睛,赶忙大声喊着。
“太子,臣等尽力而为。”太医们诚惶诚恐。
二皇子好脾气的说:“你们辛苦了。”换来太医更加惊恐的眼神,二皇子无奈了。
金乾离开了这间死气沉沉的寝宫。
御花园的花开的依旧灿烂,可惜物是人非。
“明瑞离开了,母后没了,父皇也――”二皇子茫然的看着盛开的花朵,心中一片荒凉。
“乾儿,日后小心你的外公!小心明瑞!不过若是要紧关头,可以找明瑞求助。”二皇子想着皇后最后一封信,眼泪不由的流了出来。
“温和善良的明瑞,慈爱严厉的外公,原来都可能是我的敌人吗?”金乾不明白,为何不过几日,整个世界就变了样。
“母后,你放心吧,我会记住你的话,做个好皇帝的!”二皇子抹去眼角的眼泪,返回老皇帝的寝宫。
“太医,父皇到底还有多少时间?”二皇子赶走了宫女,太监,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启禀殿下,不足三日了。”一位胡须花白的太医心惊胆战的说出了太医们的结论:“陛下中毒太深,而且之前为了唤醒陛下,用的药――”
“你们下去吧!”二皇子知道太医所言不虚。
老皇帝被大皇子下了药,原本很难醒过来了,但是大皇子、皇后先后出事,众大臣商议之下,决定还是用药唤醒陛下。
老皇帝醒来对大皇子痛恨不易,对皇后也是惋惜伤心,趁着清醒,迅速下旨,封金乾为皇太子,又艰难的教了二皇子一些帝王心术。
“父皇,我不能杀了明瑞堂弟。”二皇子很内疚自己不能完成老皇帝的命令,甚至阳奉阴违的把明瑞的人送了回去,“母后才是不会害我的人。”
“你到底是谁?”莲蓉警惕的看着眼前大腹便便的女人。
这个女人带着面纱,身边却跟着尤勇最贴心的侍卫。
“姐姐,是我。”娇俏的声音是那样的熟悉,却让莲蓉寒彻心肺。
“终于发生了。”莲蓉发现自己居然这样的平静,仿佛一直期待的事情终于到来,尘埃落定一般的踏实了。
“你先不要开口。管家把人都带下去。”莲蓉冷静的吩咐。
“你是谁?为何叫我姐姐?”莲蓉讽刺的看着眼前这个人。
明月摘下了面纱,款款行礼:“姐姐,我是明月。我唤你姐姐,自然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