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来了!”
乐百诗等人才入昭宁宫内殿的大门,围在庄太后身边的三只包子立刻双目放光地张望过来。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乐百诗领着司徒连城与众嫔妃行礼后,款款入座,三只包子也在恭恭敬敬地给娘娘们行礼后,火速围到乐百诗身侧。
“你们没给皇祖母惹麻烦吧?”
乐百诗俯下身子,刮了刮三只包子的小鼻头。
没等包子们回答,那边的庄太后倒是和蔼一笑:
“得亏皇后教子有方,我这几位皇孙是礼仪渐长,看得哀家很是欣慰啊。”
“太后过誉了。”
乐百诗赶紧起身福礼,“臣妾这点本事,也只能为太后娘娘分担一些分内之事,别的还须您多多提点指教才是。”
“好,好。”
庄太后颇满意地看着这恬静温雅,谦和有礼的皇后,心中是彻底松了口气。
之前还担心皇帝选了个年纪如此轻的女孩儿家来主持六宫,现在看来,她倒是颇有母仪天下的气势。
再看看自己那堂侄女……
庄太后朝庄云汐瞥了眼,正好瞧见她因乐百诗得了太后夸赞,嫉恨得不断扯手帕的不忿模样,忽感头疼。
妃嫔与太后间各自聊了些宫中近况,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那今日便到这儿吧。”
庄太后典雅地一抬手,示意妃嫔们可以离开。
“臣妾(嫔妾)告退。”
众嫔妃行礼告退,乐百诗心弦微动,故意放慢了些脚步,素手拂过腰间悬着的香囊,暗暗催入鬼力。
香囊的气味猛地溢散出来,无声无息地朝庄太后游走而去。
这一切被一旁全程沉默的司徒连城看在眼里,悄然一笑。
她竟以这种方式出手,未免太过冒险。
“……咳、咳咳。”
庄太后常年有肺疾,忽然闻到一股奇烈的异香,立刻有些不适地执起手帕,掩嘴,轻咳了数声。
虽很轻,但在安静的偏厅中,却是异常突兀。
众嫔妃闻声立即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有些担忧地张望。
“太后娘娘,您怎么了?”
“无碍,无碍。”
太后一边讶异于那奇怪的香气为何瞬间便消散,一边淡笑着摆了摆手,“老毛病了,这秋冬交换的季节啊,哀家的身子便一向如此。”
“皇祖母,大病小疾都不可忽视,怎能说无碍呢。”
司徒连城“担忧”地上前,搀了庄太后一把,又故作想起什么一般,眼前一亮:
“对了,孙子素闻以千日红花序入药,有止咳定喘,温润脾肺之奇效。”
“可巧近日御花园里的千日红盛放,不如让宫人们收些回来,请郑太医调理一番,为皇祖母您做一副药引?”
“原来连城也知千日红的功效啊。”
庄太后一听,倒是笑意更深,“那御花园里的千日红,正是哀家与郑太医商议后,移植宫中的。”
“若真如连城所言,正值盛放期,那哀家可得去好好赏赏当年的成果啊。”
乐百诗眸子微转,福礼陪笑道:“那臣妾陪娘娘到御花园走走吧。”